呆滞愣在原地的白庭序嫌恶地看着衣服上的秽物,刚才靠得太近,以至于直接吐在了他的胸前,大面积顺流而下,半边身子都沾染了,更有不少滴在他手背上。
阵阵恶臭窜入鼻间,有洁癖的他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酒店服务员经过,目睹这历史性的一刻,也呆了一分钟,见贵客被董事长的掌上明珠弄得一身狼狈,也有些手足无措,忙上前替他抆拭。
“滚开,别碰我!”白庭序面部扭曲,温润不在,一把夺过侍者手中的毛巾自己抆着身前的秽物。
女服务员忐忑建议,“先生,我还是先带您把衣服换下吧,现在抆也抆不干净了。”
白庭序抬眼,冷冷开口,“带路!”
“先生这边请。”
被苏凌风扶着进洗手间的言心暖吐得昏天暗地,苏凌风轻轻替她拍背,没有半点儿嫌弃之色。
“早知道你酒量这么差,我就不该让你喝的,让你受这份罪,是我的疏忽。”
“好点没有?”
“阿暖……”
言心暖掬水冲了冲脸,关了水后,目光凶狠地瞪着身旁喋喋不休的人。
“苏凌风,你很烦,请闭嘴!”
苏凌风一噎,还想去扶她,却被她鄙夷地挥开,许是吐过之后舒适了,她的脸不再是苍白色,而是泛着酒后的微醺。
眼影沾了水的缘故,有些花了,却别有一番风味,见她就要这么出去,苏凌风忙拉住她,“妆花了,再洗洗吧。”
闻言,言心暖转身去照镜子,妆花了,果然像鬼一样吓人,她又回到水台认真把脸洗了一遍。
对着镜子看不出是个花脸猫后,她才满意收手,虽然最狼狈不堪的样子被苏凌风给看见了,她倒是没多少在意,但在外人面前,她还是很要面子的。
“刚刚那个人……该不会还在外面吧?”她想起一起遭殃的白庭序,面上有些挂不住。
苏凌风给她拨弄了一下被打湿的刘海,轻笑安抚,“听说白庭序有严重的洁癖,估计早就去医院了。”
“这么严重。”言心暖嘟囔,“是他自己非要凑上来,我都让他走开了,那是他自找的,不关我的事,医药费可别找我报销。”
这个时候还能说笑,苏凌风安心了不少,顺着她的话继续说,“嗯,我作证,是他自找的,要是因洁癖而英年早逝的话,白家不少人会感激你的。”
“你是有多讨厌姓白的?”言心暖很无语,这是趁机咒白庭序死呢,不过这也是苏凌风的惯有作风。
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非常高冷,内里却是黑心黑肺,时常发挥毒舌功力。
苏凌风应声,“讨厌谈不上,就是觉得他碍眼。”
苏男神恐怕就没有看得上眼的吧,言心暖撇嘴腹诽,苏男神看谁都想情敌。
忽然冒出的想法,让她觉得不可思议。苏凌风这是打翻了醋坛子,所以看所有男人都像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