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零七真的忍不住笑,笨拙的可爱,心中被捉弄的怒火倒是也减去了不少。
只见易墨冷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手指在裤袋里面绞的手汗都出来了,被零七突然的笑容弄得耳尖都红了。
慢慢地走上了桌,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菜肴很是精致,虽然没有皇甫做的那么和自己胃口,但是胜在种类繁多精致小巧,随意拉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刚要伸筷子夹菜,那边一个大男人傻站着还真是碍眼。
“杵在那干嘛,不是说让我过来就是请我吃饭的吗?现在怎么跟傻了一样。”零七眼中闪过一抹玩笑的狡黠。
果然人一旦陷入恋爱中,智商真是让人捉急啊,想易墨冷这样一个背多少少女所肖想,风朗月清,神采俊逸的人,竟然也有在一个女子面前手不知道该放在那的时候,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不会笑死也一定瞠目结舌,好在零七的心里接受能力还是蛮强的。
“哦哦,你尝尝这个。”易墨冷连忙坐下,自己也不池,在饭桌上就做两件事,一是就只看着零七,而是不停的负责夹菜,直到零七的饭碗里面已经被各种菜覆盖满堆成了小山,这才停了下来。
零七瞪着眼前的饭碗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嘴了,只好等着易墨冷,在看到对方一副无辜的面孔的时候,还真是没办法,突然间卖萌还真是让人承受不住啊。
“我吃饱了。”把饭碗往外推了推,其实她是真的吃饱了,刚刚在皇甫弈那吃了一些,现在再吃一点也确实是饱了,不过这些易墨冷自然不知道,只是以为刚刚自己给她加多了,她不高兴了,兀自增添了许多的烦恼。
“那个你要不要转转。”易墨冷也不管桌子上的饭菜,到了晚上自然会有人收拾的,连忙担心她闷了提议道。
零七端起送过来的红茶,缓缓地喝了一口,待人退开了,才转向易墨冷定定的盯了好久,“说吧,今天找我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就算他喜欢自己,如此殷勤,恐怕也是有些不对劲儿的。
易墨冷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正经的表情一下子就没了刚刚的笨拙,“刚刚其实也是真心的,不过确实也是有件事。”
零七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这样的他自己还是适应一些,装纯情还真是不适合他,老奸巨猾才应该是他的标签。
“那你让我搞到关于凌家把柄的资料,我知道在哪,但是需要两个人才能合力打开保险箱。”易墨冷做到了零七的旁边,伸了伸腰,很是随意。
零七倒是也不介意,只不过在他伸懒腰的时候,给了他的肚子结结实实的一拳,所以这个人立刻就捂着肚子全成了一团,不过真心说就这一拳还真是便宜他了。
“我就没怎么听说需要两个人一起打开的保险箱。”一般的保险箱都是为了给私人物品提供保障的,又怎么会设置这种两个人才能打开的锁。
“你也知道在我家放着的这份资料应该是组织的秘密,可是这又是关于伤害聂家的原始记载,怎么可能让聂叔知道,可是万一有其中一个人导向聂家,拿出这份资料,这三足鼎立的局面立刻就会被打破。”易墨冷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这第三家立刻就会被另外两家瓜分,从三足鼎立变成了两家平分,看来组织里面这三家之间的关系也是相互牵制,相互合作才能为这样稳定的局面。
自然特制这样一个同时解锁的保险箱倒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了。
“ok,在什么位置。”零七到是也不含糊,毕竟这是自己托人办的事情,自己不出力倒是也说不过去。
“就在这。”易墨冷掀开盖在沙发前茶几上的桌布,中间的毛玻璃窗里面就是一个并不是很大的保险柜,果然有四位密码,看来他已经试过了,这才叫自己过来。
两个人我在地上慢慢的调着位置,这姿势真是很憋屈,可是这保险柜又是和一个报警器相连的,只要挪动了位置就会被发现。
只能就这么忍着,好在茶几是可以动的,跪在地上同时调整着旋钮,只听到里面齿轮跟钩子极其细微的触碰的声音,嗒,两个人都在同一个时间找到了位置。
啪的拉开,果然在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份记录着凌家各种错误的记录,另一份则是关于凌霖山看上聂家儿媳,之后如何企图搞到手的事情全纪录,甚至组织有再从中起了什么推波助澜的作用。
零七拿着这两份东西只觉得手都在抖,连忙把东西找了下来,直接就传给了颜青,根本不留任何纸质版的记录,然后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把东西都放回原位这才又坐回了沙发里,东西零七没有细看,但是颜青一定能够很好地处理这些东西跟森然他们配合好。
对于自己看中的人她从来都是不会怀疑的。
不过即使是如此自己的手却仍然在抖,强装镇定,零七抬眼看着易墨冷,一直以来对于易墨冷的目的总会有些捉摸不透,莫名其妙的帮自己,莫名其妙的保护自己,甚至不惜为了自己背叛组织,出卖凌家,如果是单纯的喜欢自己,那自己也未免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易墨冷。”零七突然间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让易墨冷的心一颤,“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慢慢逼近,试图从那道令人沉迷的眸子里面看出些什么阴谋诡计,不过,可惜缺什么都没有。
“跟我来。”对于零七满脸的不信任,似乎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了。
易墨冷拽着零七的手就走出了这座河心古屋,进了自己的书房,把人带了进来,谨慎的关了门,也不做过多解释就从书架的顶层抽出了第三本书,不过这第三本书却是拿不下来的,当抽到了四分之三的时候,书柜慢慢地往外划开,露出了一个别有洞天的小房间。
白色的墙壁,里面只有一个书桌,书桌上出了一本书一根笔,一盏台灯,就剩下了一张相片。
第一百四十章 董事会
待零七刚刚走进去,易墨冷就很快把密室的门关上了,桌子上的照片是两个小男孩的照片,一个年纪略大,看去来像是十来岁的年纪,另一个也就像是五六岁的光景,两个人笑的都很灿烂。
易墨冷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明显情绪中渗出了一种浓郁的忧伤,似乎手上的照片有千斤重,眸中带着的水汽却是难以自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过了半响他都一言不发,零七知道这样的时候恐怕一说话就会泄露情绪,也安安静静的等着,这个时候最好的支持就只有陪伴。
“这是我和我哥的合影。”易墨冷的声线本就有些低沉,带着忧伤的情绪的时候总能让整个的气氛随着他的心绪而动,轻轻地抚摸着照片,拂去了表面的灰尘,目光很是怀念就好像又看到了多年之前的情景。
细看照片,确实两个人眉眼之间很是想象,勾着肩笑容也很是灿烂,纯真的笑容美好极了,真的是让人怀念,可是似乎距自己了解,从没听说过易家有这么一位更加年长的公子啊。
零七狐疑的看着易墨冷,想必他要说的话也是与它的哥哥有关吧。
“我哥哥原来很疼我的,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就被人带走了,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易墨冷的思绪似乎一下子被拉回了十多年前,那个时候的他还是那么的小,诚如一张白纸,别人说什么就会相信什么。
就好像他们说是带哥哥去玩,而自己竟然也傻傻的相信了那么多年,最初有时还会气他,有时候偶尔会想,如果那个时候我始终不放手能不能换得哥哥留下来。
“后来许多年我才知道原来哥哥是被带进了组织,直到他死去我被迫顶替,才知道这中间的许多,也才知道原来有这么一个人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我。”易墨冷从抽屉里面拿出那面银色的面具的时候。
零七的心脏骤然的一缩,百般思绪涌上心头,竟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觉得鼻子酸酸的,原来你并不是这么冷血的人,只不过你的温柔都给了你的家人罢了。
易墨冷摩抆着手中的面具,“哥哥原来有一个很爱的女人,直到死的时候都难以释怀,不过好像却是亲手杀了她,这件事他死前都难以释怀。”他的话已经慢慢变成了只言片语,似乎沉浸在了一个人的世界里,还无逻辑,甚至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其实易墨冷本来与哥哥的相处时日就不是很多,除却童年时光的那几年,剩下的就只有哥哥在临死前跟他聊天的那半晌时光,人之将死,很多事情就会分外变得美好,原来一直压抑的感情也会突然的爆发。
零七听了他的话,只觉得浑身就好像突然坠入了冰窖一般,彻骨的冷,耳边一直在问,这个人是不是我,他说的这个人是不是我。
一把扯过易墨冷的衣服,看那个人的深情似乎还沉浸在忧伤的缅怀之中,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一个巴掌扇上去,激动的情绪已经无法压抑。
“你哥哥为什么会亲手杀了他爱着的女人,说啊。”零七晃着易墨冷的身体,似乎这样分离的摇着能要出一个答案似的。
易墨冷对于零七的激动很是莫名其妙,难道自己的哥哥他是认识的?但是即使心存疑问他还是回答了零七的问题,“好像是错信了一个人,当时因为那个人说这个女人又要颠覆组织的可能,暗地里收集了很多完成组织任务之后的遗孤,准备培养自己的暗势力,如果是这样易家就一定受到连累,很多人就会死,所以大哥才选择亲手结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