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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妻饲养实录 子姮 2358 字 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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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国公开始觉得,自己的日子不太好过。

自从那晚上派出去刺杀楼咏清的杀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第二天早朝时,楼咏清居然照常来上朝,柳国公就知道,这人比他想象的还要麻烦,一次刺杀不成,教他们生了警戒,接下来想再寻机会弄死他们,可就难了。

比起这个,英宗的发难更麻烦。

柳家党羽众多,英宗不敢大换血,但不妨碍他拔擢与柳家不睦的世家官员,用以制衡柳家。

于是,柳国公渐渐体会到,那些从前他不放在眼里的人一个个时来运转,还结盟起来打压他,是怎样一种吐血的感受。

即便还有夏莹莹和皇后太子在那里撑着,柳家的失势也有目共睹。

柳国公权衡再三,偷偷进宫见了英宗,和英宗在御书房谈了整整一个下午。

据宫里的宦官们说,柳国公出来的时候,虽然脸色不太明朗,但嘴角是带着笑的,而据说英宗发了好大的脾气,把桌上的奏折全都扫地上去了。而从这日起,皇后复宠,太子依旧是说什么都有大批人附和,而英宗也暂停了对柳家的发难,就这么不了了之。

这件事传到夏舞雩耳朵里,她托着一盏茶杯,一手用杯盖沏了沏,垂眼看上好的六安瓜片,抿上一口,齿间留香。

冀临霄见她眼底晦暗不明,轻揽了她的腰身,说道:“上位者皆好面子,昔日柳国公做的许多坏事,其结果却是帮助圣上登基。如果被柳国公捅出昔日的事,圣上便会污名加身,大失民心,这才是圣上掣肘于柳国公的根本原因。我猜测,柳国公与圣上的那次长谈,便是以此威胁圣上。”

夏舞雩不疾不徐饮下半盏茶,忽的明眸善睐,贴首对冀临霄道:“不是有句话叫‘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吗?对天下百姓来说,他们可看不到往事的真相,舆论大势是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如果圣上担心悠悠之口会毁了自己的名声和政权的稳定,那便可以抢在柳国公之前散布舆论,把从前的事全推到柳家身上,即使不能全撇清,起码也不会再怕柳国公以此为威胁。”

冀临霄道:“这一点圣上不会想不到,我认为,圣上此刻对柳国公不了了之,乃是缓兵之计。毕竟这段时间朝廷换血,颇有不稳,圣上也需要先稳定住自己的壁垒,之后再上下层一起入手,让柳国公不得翻身。”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大概还有十几章就完结了,接档文《请妻入瓮》《女神的温柔忠犬》,欢迎大家围观~

☆、第91章 妻子的活儿

夏舞雩殷殷凝视冀临霄,有感于自己的男人虽然平日里不关注这些事, 但其实都是看得明白。英宗对冀临霄诸多提拔, 他年纪轻轻就坐到都察院御史的位置,自然有他的本事和原因。

工作认真, 不骄不躁,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唔, 可能也就吃她这一套……并且不站队, 只忠君,这般才是可信可用之人。

因此哪怕冀临霄得罪的人多, 也有英宗护着,随他弹劾。

夏舞雩私心想着, 就这点来说,英宗还是很有眼光的。

之后的半月里, 一切都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夏舞雩的肚子又大了一圈, 时而能感觉到孩子在里面动,有时还动得幅度挺大,让夏舞雩不太舒服。

夏舞雩揉着肚子, 问季樘:“师父, 你说这是男孩还是女孩?”

季樘慈祥的看着夏舞雩, 又把视线徘徊在她的肚子上,缓声笑言:“老朽岂能有这般神通。”

夏舞雩又抓了应长安, “应师兄,你说我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应长安洋洋得意,“男的就是我外甥, 女的就是我外甥女,跟姓冀那货半文钱关系没有!”

夏舞雩:“……”

很好,这个说法很应师兄。

夏舞雩又问前来探望她的沐沉音:“沐师兄,你能看出这孩子是男是女吗?”

沐沉音沉思片刻,柔声说:“我相信不论男女,雩儿和御史大人都会开心。”

看看,还是沐师兄最会讲话,这般让人如沐春风。

而冀临霄的话语,让夏舞雩更心暖了,“听说……男孩会折腾母亲厉害些,所以本官希望这一胎是个女孩,这样艳艳就能少受些罪。来日方长,以后我们再生男孩,儿女绕膝,这样就很好。”

冀临霄这边坐拥娇妻稚子,老爹和大舅子亲力亲为的伺候,多么和谐愉快的家庭关系,看得楼咏清分外眼红,不禁无奈的兴叹,这老古板竟然平步青云成了人生赢家,没天理,不科学。

反观自己,这段日子太悲剧,不仅要顶着伤在朝堂上和同僚言笑晏晏,还要被每天定时来护理他的应长安一顿讥讽。

应长安说:“哥不在这儿的时候,你手脚都老实点,别打我长宁妹子的主意。”

呵呵,这都什么玩意儿。

“应兄还真是……”多管闲事的很。

送走应长安,楼咏清在床头置一张四条腿的短方桌,卧倚在床头处理公务。

郑长宁端着熬好的药过来,放在方桌上,轻声道:“楼大人。”

“有劳。”楼咏清握着案卷示意她坐下。

郑长宁端正入座,见楼咏清还在看案卷,又道:“楼大人,趁着药还热,请先喝下。”

楼咏清这才放下案卷,嘴角弯起,眼神清明,“关心我?”

“……”

“是也不是?”

“楼大人,请用药。”

楼咏清斜看了眼冒烟的药汤,笑道:“你喂我吧。”

郑长宁噎住。

楼咏清端起药碗,另一手拿着药勺,往郑长宁的手里送,“人家织艳喝药,都是临霄一勺子一勺子给喂的,我现下.体弱,你就不能疼惜一下?”

郑长宁面皮有些抖,说道:“楼大人并非不能自食其力,方才你手中的案卷,比这药碗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