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哪敢啊。”暗卫只好赔着笑道。
“你今天不给姑奶奶我把话说清楚了,不给本姑娘赔礼道歉,今儿个就别想踏出这个宫门半步。待主子回来了,把你编号给兰主子,说你两三句坏话,到时我可不管你哭得多难看。”
芊纤她恐吓,半威挟着道,看着像是认真的,芊纤她最忌别人说她芊纤的脾气,这账芊纤她是算定了,跟这不长脑子的暗卫较起劲来。
自辕帝他出征后,羽阿兰变得少言寡语,日子还是和以前不曾有半分的改变,依旧与以往的待遇一样,只是不清楚是何种原因,芊纤等人看也看得出兰娘娘她总像是有心事一般,常不见笑容,冷着一张脸,让这些宫人们皆感到伺候着羽阿兰她感到有压力了。
怪了,这些人不止是知道了公主殿里的永昌公主像是转换了性子,整个人整天听公主殿里的人说,永昌公主她很少出她公主殿里的宫,这自家宫里面兰妃娘娘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魔咒,整天像是闷闷不乐的,很少再看到羽阿兰她有笑着的时候。
这一切的改变,芊纤等人想来想去,怕是羽阿兰她心中是在想念辕帝他。
这些羽阿兰她的小心思,芊纤芊泽等人长期跟随在羽阿兰她身侧,这些就算羽阿兰她隐藏得再好,芊纤等人也能从羽阿兰她的蛛丝马迹中察觉到,自辕帝他出征后,羽阿兰她对辕帝他的情感,这些宫人亦看在眼中。
月已高悬在如墨汁一般的夜空之中,今夜这月亮倒也不算圆。
漫天的桃林中,羽阿兰她双手背在这笔直的身后,昂头瞧着算不上圆洁的素月。
这朦胧的月亮撒向人间的光辉依旧如那泛着粼粼如水银一般的月亮如水一般的美好,让羽阿兰她徒增一种身旁好像缺了点什么一般的彷徨感。
羽阿兰她在这桃花已闭合的桃林中,蓦然转身回首,羽阿兰她自已亦不知道自已为了什么要回首望去,可是却有一种习惯使羽阿兰她按着这个习惯的引导回过了身去。
是漆黑的夜色,是满片桃林。
羽阿兰她单凤眸中开始显得有些慌张的寻觅,她在找着些什么。
她袖下葱白的羊脂玉手拂过这纷纷的桃花。
在这里,除了桃花之外,依旧还是桃花,没有羽阿兰她要寻找的那一道身影。
一种空落的感觉徒然在羽阿兰她心口间升起。羽阿兰这双英锐的单凤眸有一丝醒然:“他已经不在这里了。”羽阿兰她抬头望月散着让人看不懂的感伤:“这些桃花是你为天地独霸所栽植,现在羽阿兰看到了这风景还是和以前一样,可是这红尘中阿兰身旁却少了你,这叫羽阿兰多么的寂寥呢。”羽阿兰她说,她羽阿兰像是在回忆些什么,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她若透明的芊手拾了一枝桃花,如羽阿兰她割舍不掉的绝世妖孽俊颜一般,羽阿兰这一生如果能逢知已,还有什么遗憾呢:“当我习惯的转身想叫你的时候,回应我的只有空荡荡的空气,原来你已经不在我身旁了,所以这心中才像是少了些什么罢。风景还是以前的风景,知已何在?”
羽阿兰她出水芙蓉的脸上眉头皱起,展现出纠结的模样,羽阿兰她突然间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慌张的扔开了她手中的桃花,整个长身笔直的人有着后悔的改成狠色与自已控制着她道:“这天下终有天会易主,天地独霸会让这大宛帝国变天的,铁血横洗,只有这江山才是羽阿兰最后的归宿,你不要怨我,是命运选中了我。”
羽阿兰她的心思从未变过,羽阿兰她隐藏着的本质还是侵略的本质吗?羽阿兰她这份心思,能有一天能实现吗?
这天下现在是大宛帝国的天下,百姓们只认龙辕叶寒是天下的主,这姓氏,天下只认龙辕一氏这两个字是正统,天下人会服羽阿兰她吗?人心不服,是不会有人服羽阿兰她的,就算有一天羽阿兰她从龙辕一氏中篡取得了天下大权,可天下也不会承认羽阿兰她的,天下只认龙辕这一氏是正主,是正统。
那时,就算羽阿兰她成功了,皇袍加身登上龙庭主这天下了,百姓们人心所向还是龙辕一氏,一定会让羽阿兰她把天下还给大宛帝国,又是一场腥风雨,再讲就算羽阿兰她真的改朝换代了,依旧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终究只是偷与盗,名不正言不顺。
想想这道路之难,难如上青天啊。羽阿兰她想着她未来道路之坚难,这条路距离羽阿兰她自已是多么的遥远,多么的险阻坚难,这坚难堪比徒步上青天,
羽阿兰自知羽阿兰她未来的道路还很坚难,很坚难,可是无论再怎么坚难,羽阿兰她都不会停下她的步伐的,羽阿兰无论如何皆不肯停下这步伐。其实羽阿兰她最想得到的并不是与龙辕叶寒他争天下,羽阿兰从未有过任何意愿去与龙辕叶寒他争天下,羽阿兰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羽阿兰她最想要的不过是大邵的那边土地,羽阿兰她所想谋取的不过是大邵王朝的那边土地,那里才是羽阿兰她自已最想得到的,可惜,龙辕叶寒他根本没有半分要把大邵的那块领土还给羽阿兰她,只字未提。
羽阿兰她抬头看月,心中想着:“我只想得到大邵那边土地。”羽阿兰她袖子下划,这白嫩手臂上的几道獗猖的刀疤显露在这空气中,暴露在这夜空中。
羽阿兰也好,天地独霸也罢,她其实跟龙辕花樱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她们都是女子。
只不过,羽阿兰她并不爱这遍地的桃花,更不像龙辕花樱那样爱胭脂手饰,羽阿兰她不爱这些,她爱天下爱干坤,爱江山爱天下,爱千秋万代,而不像女子该爱的手饰爱衣服爱胭脂,羽阿兰只爱独揽干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