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觉得你傻,现在看来你比我精。”张芝笑道,“你那一手金蝉脱壳玩得好,连我在澳洲都以为你是真得一无所有了。”
“没办法,情势逼人强。”丛兰搅了搅咖啡,“你在澳洲怎么样?”
“还那样,邻居都是中国人,走在大街上跟在中国区别有限,为了不被查税,宗立业把所有的产业都转到了我名下,现在倒便宜了我,也算是他为儿子做得贡献吧。”
“他会被判多久?”
“十几年吧,毕竟兴国……”
“我知道。”她原来想着杀人偿命,现在想想也淡了。
张芝也没说什么,她低下了头,“你不恨我吧?当年真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我自己傻,又能怪谁呢。”
“女人呢,别为了别人活,连儿女都有飞走的一天,为自己活着吧,也别活得那么较真,糊里糊涂的也好。”
丛兰笑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已经褪了色的装饰戒指,后来的种种不堪,也不代表当初是假的,周兴国买这枚戒指的时候是真心的,对她来讲就足够了,至于后来的种种……该赔命的已经赔了命,该坐牢的已经坐了牢,失了独子的公婆每天盼着孙女偶尔去看望他们,姚琳早已经不知所踪,她现在还执着什么呢……
她摘掉褪色的戒指,扔进了茶杯里,放开吧,一切都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相对简单,也比较传奇,现实中可操作性不强,暂时先这样了,下一个故事是嘉木同学会的故事,几个嫁得好的女同学跟“老处女”林嘉木打赌,赌嘉木不可能找到老公出轨的证据,结果会怎样呢?
☆、83晋江独发
嘉木语录:女人最狠毒的敌人永远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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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于参加同学会的一般有两种人,一种是在学生时代混得一般,出社会之后却混得比较好的,自然是完成华丽转身闪亮登场;另一种是混得说不上是好或者不好,但把同学会当成是人脉,各种串连勾搭的……
“林姐,你是第几种人?”汪思甜拿着林嘉木的围巾玩。
林嘉木挑了挑眉,“我?我是去拓展客户群。”
“也就是说你是第二种人喽?”
“勉强算吧。”
“你同学都是做什么的?”
“我同学……”林嘉木坐了下来,“当年我们上大学的时候还没有扩招得这么厉害,工作也不算难找,我的同学出来有的做了律师,有的考了公务员,还有一些转行了,不过会参加同学会的,过得都不错。”
“没参加的呢?”
“没参加的……有些在外地,有些已经出国了,还有一些就真的是不知所踪没有联络了。”
汪思甜看着天花板,“林姐,你说我应不应该考大学?”
“这要看你自己了,你想学什么?”
“我想学法律。”
“现在学法律可不好找工作。”
“那我就再回来给你打工啊。”
“你现在已经在给我打工了,为什么要浪费四年的时间去读大学呢?”林嘉木逗她。
“我现在是杂工、助理、煮饭婆,等我读完了大学……”
“一样要从基层做起。”林嘉木捏了捏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大学刚毕业的第一份工作是实习律师,每天都是第一个到办公室的,不止要打扫办公室,复印、打字、泡茶、煮咖啡、跑腿,什么活没做过。”
“你还做过这样的活?”
“大家都是从底层做起的啊,妹子,人家看你勤快,懂事儿,办事稳当,才会实心实意的教你,以后有案子才会给你,跟我一起进事务所的人里,我是第一个独立接案子的,就是因为我勤快,眼里有活,做事仔细,从不抱怨。”
“可我听人讲,当律师人脉最重要……”
“当然了,可是谁又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呢?天生就有人帮你把人脉铺得好好的,真是这样的人,又有几个愿意做律师呢?我不能说没有这样凭着关系就成功的人,可是有关系又把关系能经营好,同样是大学问,比如这次的同学会,有的同学做了检察官,有的同学已经是法官了,还有一些同学做了律所的合伙人,这些人在一起早就是一个圈子了,同学会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可就算是这样,圈子里也有远近……”
汪思甜就算是再怎么早熟,林嘉木说得话她还是半懂不懂,“老人家的世界,年轻人永远不懂……”
“你叫谁老人家!”林嘉木去扯汪思甜的耳朵,汪思甜笑嘻嘻地躲了过去,林嘉木干脆扑上去呵她的痒,两个人在床上滚成了一团,汪思甜不停地喊着“饶命!郑大哥救命啊!”
郑铎在外面听见里面胡闹却懒得制止,手指不停地在键盘上移动,一直到林嘉木尖叫了一声,这才站起身开了门,只见林嘉木上半身躺在地上,下半身还在床上,汪思甜正趴在床上使劲儿拉她。
郑铎用一支手就把林嘉木拉了起来,“不是说要挑衣服吗?”
“衣服已经挑完了,没有能穿的了……”
郑铎瞧着满满一衣柜的衣服,叹了口气,“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