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1 / 2)

农门福妻 锦若 1996 字 1个月前

“这话说的是,整天撒泼使坏的,左邻右舍跟着你都败兴。”

不是大家伙刻薄冷淡,实在是王大山媳妇忒不会做人,平时惹下的人不少。尤其是几个更她有矛盾的妇人,更是狠狠的往地上啐了好几口,说起话来专往她心口子上戳。

王大山媳妇吐了口吐沫,还想张牙舞爪的闹腾,却直接被黑了脸的王大山一脖子拐扇到边上,然后撕扯着她就回了家。饶是她能闹腾,又怎能比得上正在气头上的大老爷们手重?

之后王大山是怎么教训她的,她又是怎么着连夜被送回娘家的,林宝珠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反正这会儿,她是把私塾的事儿彻底委托给了村里,然后叹着气貌似神情落寞的回了自家院子去。

张里正也知道这是村里人不厚道,当下又冷言冷语的呵斥了几个刚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然后嘱咐了两句跟林宝珠走的亲近的人,让她们多照料着点,就叼着烟袋锅子摆手回了家。

接下来几天,私塾正是开始上课了。村里孩子们回到家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皮实了,反倒是得意的跟爹养显摆新学了什么字,或者是因为什么被先生夸奖了。

虽然家里的爹娘多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但看到孩子们能一笔一划的描出字儿来,一个个都乐的恨不能多念几个祖宗保佑。再加上王大山媳妇那回事儿,不管是单纯的感激还是有所过意不去,反正大家伙都左一捧花生右一斗红豆的往张家送去。

林宝珠心知做人也不能太硬气,所以得了人千恩万谢的物件,也会送赠一些家里自个做的小菜或者菜干。东西不算贵重,不过也算是有来有往,不会让人觉得看轻了她们。

桃树湾的一切都有序的运作着,镇上的铺子生意也越发红火起来。而此时,林宝珠并不知道,许久不见的张满囤正瞒着他带人一路跟一些穷凶极恶的匪徒周旋。

无人崖之下,张满囤所带的一队人马安营扎寨,说是安营扎寨实际上不过是因着对方守着天险,他们暂时无法上攻罢了。

要知道无人崖之所以叫无人崖,就是因着其老鹰都无法过崖的险阻地势而被人所知。实际上也并非没人能上去生存,不过是因着不知哪来的一伙儿占据山头,但凡来往客商或是百姓,见人就杀,除去那伙人之外,无人生还,所以被叫做无人崖。

原本这事儿是跟与匈奴之战无太大干系的,偏生在将令即将下来之时,六子回家时候发现一个五官比之大周百姓更加深邃的人,当下心中有所察觉,一路跟随发现人竟然上了无人崖。

这件事张满囤自然也知道了,他稍稍琢磨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当年就算他拉起的山头,甭管是说劫富济贫还是行侠义之事,反正不可能不打劫道,也不可能不抢银钱。偏生无人崖那伙人,似乎并非为了金银财物,反倒是像守住无人崖一般,只求没人能靠近。

若不是无人崖之中有稀世珍宝,就是其中有古怪。加上六子说的那人,很像是有匈奴血统的,这般下来,别说张满囤就是睿王殿下都不敢轻视。

不管其中有何玄机,总归不能留下隐患,所以当天睿王殿下就下令由张满囤带人剿匪。

无人崖也不知是提早得到了消息,还是因为何故,早早就埋伏在崖上。未等张满囤等人查探地形呢,就一路滚石而下,把人阻在山下谷外。

看似两方似乎未有厮杀,甚至并未出现伤亡,但营寨之中,众人神色严肃郑重,看向由当地百姓提供的地形图时,都感到了形势严峻。

若是没有个好法子,无论他们如何不怕死的上攻,最后得到的都只会是一场但方便的屠杀。那处天险,当真不愧是鬼难过之地。

因着涉及到对匈奴之战,别说带队的张满囤不敢掉以轻心,就是坐镇桃溪县睿王麾下第一猛将如今的县太爷安将军都不敢轻易放松。虽说他深知张满囤对敌有几分手段,也相信睿王殿下识人用人的眼光,可这件事毕竟不同于一般的剿匪。

之前还未出发之时,几人已经废寝忘食的研究过这一番战役了,可每每到现实用兵对阵之时,之前的战术都不一定好用。所以不到最后一刻,哪怕是觉得胜算在握了,他们都不敢彻底放心。

眼看日子一天天拖下去了,张满囤几人所带的粮草已然有用尽的趋势,而且崖上之人三番五次的侵扰,让众人疲惫不堪。最后张满囤看着地形图拍板,由六子几人正面佯攻,而他带一队擅长攀爬山崖的人于后山攀爬上去。

这个计划的关键在于,六子几人能否牵制住山上的恶徒。如果在张满囤几人上崖或者攀爬之时被人发现,后果少不得是全军覆没。

随着六子带人厮杀到山前,张满囤几人果断绕道后崖。只是未等众人装备齐全准备攀崖,就被张满囤阻了去路,然后又悄没声的摸回了前山与六子等人回合。

“张副将,不是说好要从后崖偷袭吗?前山多埋伏,又易守难攻,你这是要带兄弟们去送死啊。”没等张满囤等人解释,就有一名白脸模样的将士面容一瞬扭曲,然后连连斥责,丝毫不顾及张满囤这个带队的新任副将是否还有后续打算。

这人是打京城调来的,据说也曾是颜家军中的一位小将,只可惜入了睿王帐下,为着大计着想,所有稍有名望的军士皆安插在各队之中充当小兵。原本睿王打算好,只等战事响起,各处有才将士就地官复原职带人厮杀。

却不想有人自视甚高,哪怕面上服从了殿下的将令,但于内心之中还是多有不服。尤其是觉得张满囤不过是个莽夫,最多就是拳脚厉害些,压根没资格压他一头,就像刚刚开口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