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是我的未婚妻,她是我的责任,这跟你没有关系!”
“这是我的事,也跟你没有关系!”
……
我很头疼。
我一向不会处理这样的问题,现在我的脑袋更加的郁闷了。
这天,工作完毕,我回到自己的et通天塔外面草坪上的停车场,想要开车回城堡。
结果这里,我遇到勋暮生。
我的感情告诉我,我眼前这个人,曾经几乎是我死去又活过来之后唯一证明我曾经存活过的人,有他对苏离的感情在,我总会相信,上辈子的那个记忆,不会是我痴心妄想的一个精神错乱的幻想。
十年。
我们已经认识了十年。
人这一辈子,总共也就几十年的光景,而我们的感情也在我们人生最好的十年中,一点一点成为了永恒的记忆。
人们觉得孤独。
是因为拥有相同回忆的人,越来越少。
勋暮生。
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有另外一人,和他拥有相同的回忆。那些他的‘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的无忧无虑的岁月记忆,并不孤单,因为我都在一旁。
我曾经很自私的并不想因为一场恋情就把他彻底推开。
但是,现在我知道,我需要避嫌。
至少,在我找到解开,我,勋世奉,还有勋暮生这个死结的之前,我真的需要同他保持一段距离。
他要和我说什么。
我摇了摇头。
我需要躲开他!
“alice!——”
由于坚信这片土地上存在着严苛的枪支管制法律,我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黑夜中,见识到一颗子弹,抆着我的太阳穴飞射过去,破碎了我身后的汽车上面脆弱的玻璃!
似乎就在千分之一秒。
勋暮生扑了过来,他挡在在我身上,然后,我听见了几声很恐怖,却低沉,甚至是静默的枪声!我感觉到怀中的男人,在某一个时间点,身体变得僵硬,我伸手搂住他的后背,温热的、带着腥味的液体喷薄而出!令人震惊的是,周围似乎又有几声枪响,是回击,然后,则是诡异的安静,我周围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十几个穿着便衣,一看就知道受雇于康斯坦丁的保镖出现。
他们异常冷静的进行接下来的救援工作,这些人拥有我难以想象的超强执行力,冷酷精准的就像机器!
“勋暮生……你中枪了……”
我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他没有说话。
原本挡在我身体周围,抵住汽车金属门的双手,缓慢垂下,随即,他双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面上,最后,身体就像全面垮塌的圣像,瘫倒在草坪上。
“勋暮生!”
“不要,……不要死!”
我看到他胸口涌出了鲜红色的血,我跪在他面前,想要用双手帮他压住血管,不能让他再流血,可是,我压住这里,那边伤口的血水就像泉水一般,继续喷薄而出!他剧烈的咳嗽,口腔中也是红色的血。
“勋暮生!”
“勋暮生!”
“勋暮生!”
……
勋暮生在昏迷之前,对我笑。
“……没事,……我没……事,……”
“alice,……你可以,……你可以说话了,……那么,……我们分手吧……”
我感觉一阵天昏地玄,心中有一种因为勋暮生而生出的令人疯狂的情感,像巨浪,像烈火,可以把我灭成灰烬,挫骨扬灰,卷入海底!而大脑中,似乎有一把锁,被这种强烈到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感情’猛然撕裂,彻底的摧毁。
我的脑子中出现了奇异的景象。
一场et的酒会。
我和simon张正在摇着酒杯在聊天。
……
“simon,这几天我睡的不太好,晚上一直做梦。”
simon张推了推自己的小眼镜,“是吗,真离奇,卡尔·拉格菲尔德也经常做梦,他能梦到那些惊世之美的channelshow,那你梦到什么?告诉我,没准就是你以后的预言。”
我隔着巨大的黄金盘,看着勋暮生,他正在和一位名媛优雅的调情。
我,“七少。我梦见我快要死掉了,而我的眼前只有七少一个人。”
simon张撇嘴,“那太不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