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吃瓜苏:关她什么事?
“要不你就嫁我哥吧?我哥他……”栖霞县主皱着眉,语出惊人,苏娇怜立时就捂住了自己的小脖子。
嫁给你哥?然后被你哥削了脑袋以后每天晚上放在他的枕头边给他讲三只小猪的鬼故事吗?
真是太真实了。
“闭嘴。”不知何时站在西厢房门口的太叔成宁冷呵一声。栖霞县主立时闭上了嘴。
对于这个嫡哥哥,嚣张如栖霞县主,也不敢造次。
而对于这个一直对她喊打喊杀的太叔成宁,苏娇怜也是存了几分敬畏之心的,尤其是对他那柄铁扇。
太叔成宁神色复杂的盯着苏娇怜看半响,不说话也不动。想着这人若是来求求自己,自己说不定真的能网开一面给她一条活路,将她纳进府里做一房小妾。谁让这苏娇怜偏偏长了一双与那美人一样的眼眸呢。
太叔成宁扬高下颚,静等苏娇怜求饶。
却不防只听里头的人道:“天色不早了,县主与世子还是请回吧。”
哼,不知好歹的女人,如此错失良机,到时候就算是她跪着来求他,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的!
太叔成宁撅过屁股就走,手里的铁扇摇的“哗哗”作响。
栖霞县主赶紧跟上去。
西厢房又恢复往日的平静,苏娇怜偷摸摸的啃一口糕点,往主屋看去。
陆重行那处什么动静都没有,主屋大门紧闭,苏娇怜已经有三日没见到他了。
“姑娘,姑娘,不好了。听说王家老爷瘫了!”
“噗,咳咳咳……”刚刚偷吃完糕点完毕想喝口茶的苏娇怜被一口水噎的直翻白眼。
“姑娘,您没事吧?”小牙赶紧上前替苏娇怜拍背。
苏娇怜一边摆手一边抆嘴,“谁瘫了?”
“是王家老爷,王镐世。听说是晚间起夜摔了一跤,跌到了脑子。如今连话都不会说了。”
苏娇怜神色怔怔的想了想,那王镐世最后虽然会被男主弄死,但不是这么个死法啊?
“不过姑娘放心,王家公子说,就算是他瘫了,也定会娶姑娘过门的。”
苏娇怜:少年,我劝你不要发这么阴毒的誓。
翌日,苏娇怜刚刚用完早膳,就听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农嬷嬷抹着眼泪进来,但那张脸上却满是喜色。
“姑娘,王家大少爷瘫了!”
嗯,这真是件值得高兴的大喜事。
嗯?谁瘫了?
对上苏娇怜那张满是震惊的小脸,农嬷嬷重复道:“是王家大少爷,王制杖。”
说完,农嬷嬷一把攥住苏娇怜的手,语重心长道:“姑娘,您可不能嫁了。老奴听说这王大公子瘫的可厉害了,那十七房小妾日日把屎把尿的,每日里裤子就要换上十几条。”
这十七房小妾是真爱了。
“嬷嬷,我既已答应,又怎能不嫁?就算是他死了,我也会嫁的。”苏娇怜摆出一副悲切面容,仰起45度角看天。不过说完,她立时就后悔了。
前两日说瘫就瘫,现在她又说这样的话,不会明日就死了吧?苏娇怜哆嗦了一下身子,心道:这可能只是巧合罢了。
第三日,小牙又兴冲冲的奔过来,道;“姑娘,那王家被查入狱,今日就要被抄家押送皇城了。”
死是没死,就是坐牢了。
不仅是人不在了,就连王家都不在了,她还能嫁哪里去?
苏娇怜觉得有些蹊跷,她下意识往主屋的方向看过去。主屋大门紧闭,槅扇也关的死死的,根本就不透一丝缝隙。
陆重行奉密旨前来彻查王家一事,如今王家此番境地,难道是他作为?
“姑娘,大爷回来了。”
秋天的日头很大,男人身穿官服,头束玉冠,慢条斯理的跨入院门。正是晨曦初显时,那阳光照在男人脸上,描绘出凤姿玉朗之态。至姑苏后,这是苏娇怜头一次见陆重行穿官服。
男人脚蹬皂角靴,面无表情的走到西厢房门口,朝里头的人招了招手。
“姑娘。”农嬷嬷推了苏娇怜一把。
苏娇怜回神,垂眸低目,小脸苍白如雪,下颚尖尖细细的嫩。纤细睫毛搭拢下来,软绵绵的轻颤,无辜又可怜。
陆重行清冷眉目皱起,他撩起袍裾,抬脚步入屋内。
“王家亡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苏娇怜听出了霸道总裁范的“天凉王破”。
“我,生是王家人,死是王家鬼。”苏娇怜撑着绣桌起身,纤细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十足一副孱弱之态。
“姑娘!”农嬷嬷听到这话,急的面色煞白。她的傻姑娘啊,如今王家这副境地,她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如今幸好是未嫁,若真嫁进去了,那现下恐怕就是在囚车里了。
自家姑娘身子这么弱,可怎么受得住啊!
“大爷,您莫听姑娘瞎说。姑娘这是一时想歪了,您最是懂姑娘的心,她对您可是一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