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一品皇贵妃 花日绯 2444 字 1个月前

☆、第49章《一品皇贵妃》》

苏矜将绿荷叫来,将一封信交给她,叮嘱道:“将这封信交给五少爷,让他速回。”

绿荷接过信件,麻利的卷入了衣袖,匆匆而去,与送来早膳的汐蓉抆肩而过,汐蓉回头看了看,将早膳陈列在桌,待苏矜坐好之后,才说道:

“绿荷丫头这是去哪儿?”

苏矜舀了一勺子甜粥,答道:“让她送封信给我哥哥。”

“娘娘的哥哥……在朝吗?”汐蓉将姜片送至苏矜面前,随口问道。

苏矜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哥哥和我一样是庶出,生性耿直,不适合在朝为官。”

汐蓉笑了笑:“娘娘的哥哥是明白人。官场委实黑暗,权利倾轧,一不留神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苏矜知道汐蓉又想起了自家的遭遇,难免伤怀,便转移话题问道:

“对了,汐蓉你还有一个嫡亲姐姐吧。”

“是,娘娘。”汐蓉在苏矜身旁坐下,等待苏矜用膳:“她是慈宁宫的掌事姑姑。”

“你们姐妹还有来往吗?”苏矜问道。

汐蓉点头:“有,但很少。太后不喜欢身边的人与后宫里其他人多接触,所以……”

苏矜点点头,太后不与后宫妃嫔相交的事她早就听说过,怪不得从前汐蓉被罚至净污房,也不见汐蓉姐姐出面求情,以至于后宫中还真没多少人知道,从前的罪婢汐蓉还有这么一个姐姐。

“娘娘,听小福子说,最近总是有人在咱们冷月殿周围转悠,若娘娘要办什么事,得让人警醒着点儿,别让人抓了错漏才好。”

苏矜用完了早膳,汐蓉将碗筷收拾了正准备出去,想起这一茬儿,便对苏矜提醒道。

苏矜敛眉想了想后,才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午后,绿荷便回来了,不复所望交给苏矜一封回信,另外还有一个包裹。

苏矜将回信收起,打开包裹一看,只见又是厚厚一叠纸,苏矜哭笑不得,看着绿荷问道:

“五少爷最近在外头做什么营生?”

又是一大叠银票,苏矜不得不说,她这个暴发户哥哥真不是一般的给力。

绿荷愣了愣,苏矜赶忙摇摇手说:“没什么,你下去吧。”

这么说完,苏矜才舀着厚厚的一叠银票进了内室,将袖中书信打开看了看,书信很短,但言简意赅,将苏矜想知道的尽数写在上头,原来她的猜测是对的,苏然立了战功,苏家那头的势头与气焰水涨船高,俨然有挑战皇权之势,而这一切都发生在逐鹿王晏楼魂回朝之后……

对于苏家,苏矜本身是没什么感情的。不仅仅因为她不是这具身体的本尊,与她而言,除了被养在外府的娘亲和一个嫡亲哥哥,苏府的任何一个人,都让她感觉不到任何亲情的存在,苏府的兴衰,跟苏宁有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却对她苏矜没有任何影响。

受宠也好,不受宠也罢,到头来不过就是三千浮世中的一场空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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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冷月殿上方星月当空,流云稀薄,凭的是古意盎然。

苏矜将硬纸裁剪结束后,正准备让绿荷去取彩墨,做出一副扑克牌来解闷,可刚抬手,便听见殿外传来一阵悠扬至极的箫声,听着有些耳熟,但苏矜却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听过了,只是觉得很好听而已,倒是汐蓉出声提醒道:

“娘娘,渀佛是您驾前献舞的时候响起的笛声。”

经汐蓉提醒,苏矜才回想起来,又抬头听了听后,道:“听声音,好像就在附近……”

将这个猜测说出来之后,苏矜便放下了手中的纸牌,站起来说道:

“我去看看。”

说完,不等汐蓉和绿荷她们出声阻止,苏矜便提着裙摆跑出了冷月殿,站在门前分辨了下声音来源后,苏矜奇怪的看了看冷月殿左侧梅林的方向,心中对吹箫之人有了定夺。

原来是他!以他与晏岑之间的恩怨情仇来看,怪不得那日晚宴献舞过后,晏岑那厮对她是百般‘宠爱’,恨不得让她成为整个后宫中的公敌,这下总算找到根源了。

循着箫声,苏矜来到梅林之中,梅花已谢,有的只是绿意梢头的生气。

苏矜的侵扰,让安的曲子没再继续,一杆玉箫随即放下,回首凝眸,苏矜不得不感叹,这个男人确实有着叫人羡慕的天人之礀,只见安王一袭白锦华服月下临仙般出众。

“这片梅林是先帝赐给我母妃的,她从前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与先帝在梅林中吹箫对弈,就在那里。”

安王对苏矜说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修长白皙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凉亭,虽然年代久远,亭子的四角已然有了漆彩斑驳的迹象,但却没有年代的腐朽,有的只是岁月的沉淀,那种古朴之感,叫人凭的在心中就生出一种宁静。

苏矜耸了耸肩,提着裙摆向安王所指凉亭走去,边走边说道:

“那你现在是在吹箫缅怀你的母妃?”

安王跟在苏矜身后,也一同入了凉亭,笑道:“没,我是想叫你出来。”

冷月殿与梅林不过一墙之隔,他在这里吹箫,苏矜不可能听不见,只要她听见了,便不可能不对他的箫声感到兴趣,既然有了兴趣,那以她的性格定然会出来瞧瞧的。

“深更半夜,你这算是勾引深宫怨妇吗?”

苏矜回身掀唇一笑,在银色月光下皮肤更显白皙,有一种叫人难以忘怀的神秘魅惑,安王站在石阶上,看着苏矜的笑容出神,竟然忘记了再上一层。

“你……”安王唇角露出浅浅一笑,低声说道:“岂会算得上是深宫怨妇?他对你……”

苏矜大咧咧的坐下,摆摆手:“怎么不算?这后宫的女人多如繁星,我不过就是沧海一粟,说是深宫怨妇都算是客气的,再过些时日,待我容颜凋零,只怕就连怨妇的资格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