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王爷掌心娇 紫藤薇薇 2687 字 1个月前

“再后来的事情便也没什么意思了。梁老太太的针灸随着梁孺日渐年长效用递减,等到了梁孺被迫从军之后,头部受过重伤,才全部想了起来。”

回想起那日替梁孺诊脉,还有他的头痛之症也来势汹汹,宋贵贵不禁发问:“梁孺,他,之前受过伤吗?”

姹慕郡主哈哈大笑,半晌才止住笑意:“你是开玩笑的吗?当兵打仗何曾有不受伤的道理?他之前又没有任何根基背景,入伍鹰谭军,爬到今时今日的地位,何止是受点伤那么简单?”

“比受伤还严重?那……那是什么?”

郡主双目微闭,提到此处显得有些不耐烦,仿佛不想回想,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个,你自己去问他。”

“可我问他,他也不会说的,他一直都是有苦自己抗的心性。”

“那你就自己去打听,这军营中有的是嘴巴,你有心就一定能撬得开。”

“为何要如此麻烦?郡主就不能如实相告吗?”

“我不是不告诉你,”郡主顿了顿又言:“我只能说,往事惨烈,本郡主实难开口,也不愿再去回想一二。”

宋贵贵沉默。

过了一会儿,郡主率先打破沉默:“你可还有旁的事情要问的了?”

“梁孺受伤回忆起往事的那一次,是不是伤得很重?”

“嗯。”

“有多重?”

“差点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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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死掉。”

郡主的这四个字如同魔咒一般时时困扰着宋贵贵,让她连日来都睡不好觉。午夜梦回就会梦见梁孺满身浴血,生命垂危的样子。这些天,无论宋贵贵怎么去找梁孺,他都避而不见。真是铁了心的一抗到底。宋贵贵莫名觉得,梁孺还瞒着她一件事情没说。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他顾虑重重,对自己冷言冷语。

可究竟是什么事情,凭她现在的身份地位,万万是猜不透的。

宋贵贵只能想到再去找姹慕郡主问个究竟。可奇怪的是,几日来她连连求见,得到的答复都是郡主身体不适,还在沉睡。宋贵贵想,怕是郡主也有意避着他。

这样一来,该怎么才能知道更多一点关于梁孺的事情呢?

思来想去,宋贵贵想到一个人,苏武副尉。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说干就干,宋贵贵立刻火急火燎地赶到苏副尉的营帐, 才又蒙了。凭借她的地位, 还不能这么贸贸然求见副尉大人的。

宋贵贵站在帐外踌躇不前,末了还是怏怏而归。待回到自己帐营, 远远就看看昙香焦急的身影。这厢一看见她,才终于喜上眉梢。

“你去哪了?这么些日子你都不出门, 怎么今日倒有兴趣出去了?”

宋贵贵说了缘由, 昙香哈哈大笑道:“你真笨,这事得找周敬生呀。他和苏武现在可是酒水之交, 关系铁得狠呢。”

对呀,宋贵贵也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她怎么刚才没想起来呢。若是她自己贸然去找苏武,依着苏武那刚正不阿的个性, 指不定还是护着梁孺的, 不会告诉她实话。

可若是拜托周敬生去帮忙说这个请求,就凭借他那张嘴,还有什么说不活的?更何况是面对苏武这样的老实人, 让周敬生去找他, 武武这里简直太好对付了。

昙香拉着宋贵贵一起找周敬生说明来意。周敬生便沉着脸色不说话, 这给宋贵贵慌的。他要是不帮忙,可不白搭了?

昙香立马踹了周敬生一脚:“干嘛啊, 你还想不帮啊?想继续传宗接代的话,就老老实实应了贵贵。”

周敬生吃痛,面部表情扭曲成一团, 身子躬成虾米状,唉声道:“哎呦我娘的,你……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老子不能传宗接代了你高兴不成?”

这话说的,昙香也闹红了脸。

“帮不帮!”

“帮帮帮帮帮帮帮!”

周敬生怎么能不帮啊,就别说跟宋贵贵和梁孺这个交情,只要能撮合他俩好的事情,他能不帮吗?更何况,他自己也关心这半年来梁孺怎么变化这么大,往日里他恣意洒脱,无牵无挂的。可现在再接触梁孺,周敬生总觉得他心事重重,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计划着什么,也不爱笑了,天天沉着个脸,难怪人家叫他黑面阎王。

半年里,梁孺人变得是黑了,可也不至于到那个地步。最黑的还是他那个脸色,原本梁孺的脸就棱角分明,瘦削笔挺,属于冷峻公子的范畴。可那时候他开朗爱笑,也不觉得那么阴郁。现如今,梁孺整天黑着张脸,任谁看见都心生三分惊出来,太严肃了。

周敬生只是想故意逗逗宋贵贵她们,可怎知昙香这姑娘脾气这叫一个直,他揉了揉还在作痛的地方,心里头一声接一声的叹气,再鲁莽,再泼辣,再冲动,偏偏是自己喜欢的姑娘,能怎么样。

看周敬生一瘸一拐地,也没再顾得上歇上一会儿就去找苏武,昙香突然感到一阵担心:“贵贵,依你看我刚才下手的那个劲,周敬生能挺得住吗?”

“挺不住。”

“啊?不会吧。”

“挺得住走路还能一瘸一瘸的?你自个使了多大劲自个不知道啊?”

昙香撇撇嘴:“那还能挽救吗?这要是伤了命脉,我以后……”

“你还知道你以后啊,”宋贵贵故作严肃:“就是那么冲动,我说你看周敬生对你多好啊,除了不娶你,什么都为你做了。”

“你还取笑我,什么除了不娶我什么都为我做了。可……可我就是要他娶了我呀,旁的也没让他做什么。”

“可他不就是怕你跟着他受苦,这不才想能在军中争个好出路,好给你一生一个保障么。”

昙香听了好笑又无奈道:“可真算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我看不透自己这局棋,你又何尝不是。分析我道是头头是道的,可轮到你自己呢?”

宋贵贵恍然,梁孺这么对她避而不见,难道就不是存了一样的心思?

她干嘛要气他,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