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娇婵顿时眼睛一亮,“到时候可以见到皇上?”
“这是自然。”瞧见她满脸欢喜的样子,顾潋清忍俊不禁的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俯下身子在她额头亲了亲。
“快些好起来吧,夫人。”顾潋清的嗓音低沉的说。
乔璇衣随意翻动着书籍,突然扫到一本,翻开里头夹着一张纸,摊开纸张,上头的字清隽,入纸三分,正如顾潋清人一般。
那纸上白纸黑字写着。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她轻轻抚上那诗词,自言自语般道:“顾潋清,你还记得写过的这句诗吗?”
恐怕,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几日后顾潋清便来还书,书里头多了些字迹,乔璇衣随意翻动着看,顾潋清道:“过几日便是入冬了。”
乔璇衣手顿了顿,“是啊,今年冬季不知冷否?”
“入冬之时,皇上宴请大臣及眷属,皇上特指可带上妻妾,你可愿去?”顾潋清一面说着一面观察乔璇衣的表情。
可她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带着点点笑容,反而让人生疏:“爷去妾也去。”
顾潋清点了点头,“那好,到时出府买些首饰衣裳,还来得及。”
“爷,”乔璇衣唤住了正要往外走的顾潋清,她咬住下唇,含糊的问了句:“今夜,留在逐兰阁吗?”
顾潋清有些诧异,随即思索了一番之后点了点头,也有些日子没留在逐兰阁了。
他伸出一只手,乔璇衣没有伸手递过去,反而走近他在顾潋清疑惑的目光下,拉开他另一只手,将自己塞进他怀里,有些安静又依赖。
怀里是软玉生香加上她身上本没几两肉,抱着都觉得太瘦了些。
怀里头有个闷闷地声音说:“那日昏睡不醒,妾已经以后都见不到爷了。”
顾潋清怔愣了一会儿,心中颇为怜惜,更加搂的紧了一些:“不会的。”
感觉胸膛湿了一片,顾潋清急忙掰开她一瞧,乔璇衣脸上已满是泪痕,他微微叹息一声,用拇指替她抆了抆眼泪。
“这些日子,是我疏忽了。”眼前的人儿当真是安静得很,也脆弱极了。
用完了晚膳,顾潋清清洗完身子瞧见乔璇衣铺好了床铺,散落的青丝衬着白色的肌肤,唇红齿白的。
他上了床榻便灭了蜡烛,刚想问身边人为何还不歇下的时候,那抹身影慢慢靠近,温软贴上了他的唇。
顾潋清有一刹的失神,随即反应过来细细品了一阵,那一双胳膊搂住了他的脖颈。
那张俏脸近在咫尺,顾潋清声音低哑道:“不怕了?”
触上一片温软,还是感觉她的身子有些颤抖着,但乔璇衣直视着他摇了摇头。
顾潋清算是很细心地照顾她的情绪,唇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脸上各处,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顾潋清也是喉头一紧。
“别怕。”耳边是他温声细语的安慰,乔璇衣闭上眼睛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刹那脑海中紧绷的神经都断了,呜咽着哭出了声。
长夜漫漫,屋里没有红烛喜帐,却美好的像个梦境。
顾潋清动了动手脚,却发现被压住了,那一头青丝铺满了枕头,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露出的肩头上还有些青痕,沉睡中的人儿眉头微微蹙起。
想来昨晚也是折腾了她好一阵,累了也实属正常,顾潋清也没撇开她,任由着她靠着自己。
尺素打开门正要进来,见到屋子里的好春色,羞得立马转过头逃了出去。
等乔璇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侧了侧身睁开双眼,面对的就是顾潋清的脸。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醒了?”
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乔璇衣的脸顿时变得粉粉嫩嫩的,说不出的羞赧,轻声道:“嗯。”
穿戴好了之后,尺素帮着乔璇衣梳妆打扮,那一头青丝垂长难以打理,可在尺素的手中变得乖巧无比,没过一会儿就完成了个发髻。
看着披散这头发还未梳起的顾潋清,乔璇衣笑了笑,起身走到他身侧道:“爷,妾为你束发吧。”
顾潋清本想拒绝,可目光触及她有些期待的眼神时,也咽了回去,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她摆弄自己的头发。
投过铜镜看着乔璇衣安静的脸,令他有些失神,这就像是一对平民夫妻一样,相互照顾,平淡是福。
可当这个念头一起的时候,又被他自己打断了,他最爱的当然是乔娇婵,即便是一双,也应该是娇婵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