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2 / 2)

大唐晋阳公主 鱼七彩 2815 字 1个月前

李治定定地李明达,然后指了指她,哈哈笑起来,“有时候真忍不住想骂你一顿,偏又心疼骂不出。行行行,都随你,九哥不乱管闲事。”

李明达立刻甜笑谢过他。李治对此更加没有抵抗了,直叹只要李明达高兴,他就高兴。

李明达告辞。

李治忙喊住她,又打发身边的随从们都下去,然后背着手踱步在李明达面前,问她:“那倒和我说说,你的清茶是谁?”

“等将来兕子嫁了人,九哥自然就知道清茶是谁了。”李明达道。

李治不买账,“你一竿子给我支到几年后,当我甘心?我瞧你这么说,像是已经心里有数了,九哥又不是外人,透露一下?”

“白头携手一生之人,岂能儿戏。不过九哥,将来我若是有什么难处的时候,无论如何帮我一把,若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李明达预料不了未来,说这些话不过是多留些可能。换做四哥那里,她也照说不误。总归未来的皇帝人选,只会从他们二人之中产生了,大哥那里已然没有可能。

李治点了点头,“这话还用说?你是我最亲的妹妹,咱们从小一起在立政殿长大,除了阿耶,没什么能比得过我们兄弟姊妹之情了。”

“有九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李明达对李治正经行一礼,就道告辞。

李治点点头,有写感动得看着她离去。许久之后,李治反应过来了,这兕子刚刚似乎把他绕出去了。她到底是有没有意中人?她似乎并没有准确的回答自己,是有还是没有。

李明达随后就把房遗直和狄仁杰叫来一起研究案子。

狄仁杰听说他们二人都怀疑那五名商人不是凶手,很高兴自己能找到认同自己想法的人,“我昨天就怀疑,晚上自己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不大像。还担心是我一个人这么想,得知贵主和遗直兄都是如此想,我就安心了。”

狄仁杰说罢,就哈哈笑两声。

“为什么要脱衣服。”李明达提出疑问,让房遗直和狄仁杰分别以自己的角度来回答。

狄仁杰:“憎恨?羞辱?”

“又或者也觉得她们不配穿衣服。”房遗直道。

狄仁杰点点头,但也疑惑:“可为什么有要用迎春花缠在她们三人的尸体上。若真是羞辱,觉得他们不配穿衣服,那花就配了么?”

“这点的确让人疑惑。”李明达但随即问房遗直,这迎春花在一些地方可有什么特别的寓意,或许可以从这处着手。

房遗直稍作思量,然后皱眉道:“到没有什么跟死亡相关的说法,迎春花,如其名,花开迎春,带雪冲寒里先开的一抹嫩黄。便是有有所寓意,也不过是新生、初始这样的意思。”

“这太奇怪了,脱衣羞辱,又要缠着迎春花寓意新生?这两点不想冲么?我觉得不大可能吧,会不会本来这就是什么意思都没有。就是把衣服脱了,瞧不过眼,所以只能顺便用花藤遮盖一下?”狄仁杰提出这话之后,忽然又想到一个,对李明达和房遗直道,“花,会不会是意味着‘花’?”

李明达正想要让狄仁杰好生解释一下‘花’的意思,就听到那边的房遗直会意了。

“他说的‘花’该是水性杨花的‘花’。”房遗直解释道。

狄仁杰忙点头,以一副“你果然不愧是我崇拜的遗直兄”的眼神,激动地看着房遗直。

“这平常有女人通奸,就有些族里的规矩,要把女人脱光了游街沉塘。这脱衣,可能是这种意思,花则正好寓意她们水性杨花,所以该受到惩罚。”狄仁杰随即解释道。

“你这个说法倒也有些道理。”李明达叹道。

房遗直点头:“算是能解释的通,而且根据之前他人提供的线索可知,永安师太也确实有可能和道士张玄真有通奸之嫌。”

“那这么说来,昨天白府尹和大王断案说那个张玄真的儿子简文山是凶手,其实对了?通奸,复仇,倒是符合。”

“只是说听起来有些合理罢了,前提是这能解释通仁安师太和慈安师太的死因,但张玄真和永安师太有来往的那几年,两名师太还没有在梅花庵出家。”李明达道。

狄仁杰搓着下巴,点头附和道:“对啊。这案子可真是扑朔迷离,按道理来讲,梅花庵就这么大,嫌疑人也就这么多了,偏偏找不到谁是凶手,竟连作案动机也叫人觉得糊涂,查不清楚。”

“对了,当年的张玄真道长是怎么死的?”李明达问。

“病故,熬了六七天就去了,突然腹痛,吃不得东西,一吃东西就疼的更厉害。听说请了不少名医诊治,连宫中太医也去给他看过,但是并没有什么效用。”房遗直道。

狄仁杰忍不住感慨,“遗直兄倒是知道的清楚。”

“因为他生病的时候,我父亲还曾张罗着去看过,依稀记得当时的情况。”

狄仁杰:“冒昧问一句,当时遗直兄多大?”

“六岁。”

狄仁杰惊叹不已,连连感慨自己六岁的时候还在痴迷玩儿捉迷藏,万万没有办法和房遗直比。

房遗直笑了一下,却也不好细说什么。其实当时之所以记得这件事,是因为他母亲那天和父亲刚吵过架,父亲随后却因张玄真的病要出门去探望,以至于母亲有些不忿。

“人去了之后,丧失办得十分体面,诸多皇亲贵族前去悼念。但青山观倒是在他走之后没几年就渐渐没落了,至今日已然不复存在了。”房遗直道,“反倒是梅花庵,近些年越来越有起色。”

“听起来,张玄真儿子报仇的缘故也出来了。”李明达感慨道。

李明达随即打发人去问白天明,看他今天是否有提审那五名商人,可有招供的。不久,那边的话就回了,审虽是审了,但还是没交代什么重要的东西。

“……五个人仍旧不认,耍赖。”传话的衙差回道。

“张玄真的儿子要复仇杀人,却在庵门口大摇大摆的找人,这太蠢了。而凶手杀人的手法是缜密的,所以我还是更相信另有凶手。”狄仁杰叹道。

李明达随后问了庵里尼姑,那慈安师太生前的来历为何。得知其是个苦命女子,因为生不出儿子而被休,便因此憎恨不欲再嫁,就看破红尘出家了。

“那慈安师太出家之前的名字,真叫赵芙蓉?”李明达这问题同时问了五名尼姑,有三名不知道,余下的两名都表示确实叫赵芙蓉。

“这件事倒是真巧了,简文山说他的未婚妻也叫赵芙蓉。如此事倒是可查,只要打发人去定州一趟,问一问那些跟简文山接触过的人,自然就知道是不是了。”李明达道。

房遗直点点头,也表示这件事也确实应该证实一下。李明达随即吩咐程处弼去选两个人,让他们快马去定州一趟。

“还是对案件相关的人了解不够透彻,名单要重新整理,所有的人要重新仔细地询问一遍。诚如怀英所言,凶手就在梅花庵之中隐藏,我们却没有找到半点能够指向其身份的可疑之处。”李明达叹道。

房遗直点头应和,又道:“既然凶手同时杀了三名师太,其中必定有什么共通的原因。还有简文山,若真是无辜,他在这种时候因赵芙蓉而来梅花庵找人,又刚巧是张玄真的儿子。会不会是有人早谋划好,就是要推他做凶手?”

李明达应承,觉得房遗直所言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