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向门口,惊艳了。
归期看过去,惊呆了……
来人戴着一个医用口罩,遮了半张脸,但从露在外面的熟悉眉眼之间,归期依然认得出来。
“就是他就是他,”女孩儿说:“社长,他就是我说的没到的那位。”
“是么?”社长随手那么一指,“找个位置坐下,下次记得准时点儿,守时也是修身养性的一则重要标准,也是咱们社的社规。”
他径直往归期这边走过来,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然后闭上眼睛,睡觉。
归期侧着脸偷瞄,发现他眼底下有淡淡的青色,像黑眼圈。
好像很累的样子。
她问:“你感冒了?”
他淡淡应了一声:“嗯。”
忽然他伸了手过来,往她腰上一拍,归期猛一下挺腰直背,而他的脑袋就这么理直气壮地往她肩上搭过来睡觉,她保持抬头挺胸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还是有点矮。”他咕哝了一句。
“……”归期挺着腰,感觉贴着脖子的额头有点烫,这是发烧了吧?
这个姿势并不舒服,正常情况下搁谁也睡不着,但大概苏令闻是真的困了,一下子就睡得不省人事,脑袋直往下掉,每次要掉的时候,归期就赶紧扶住,后面干脆就直接托住他的下巴。
她的手摸上去才再次明确地感觉到,他真的瘦了,掌心一摸全是冷硬的线条。
以及明显不正常的体温。
归期自己想自己的事,开会说了什么内容她一点儿没有听进去。
直到社长旁边的女社员说:“现在请大家依次上来做自我介绍。”
归期坐的靠后,一时还没轮到她。
她抬了抬肩膀,小声说:“要做自我介绍了。”
苏令闻依然睡得如如不动,稳如泰山。
而后,她感觉到放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臂正在慢慢收紧,她侧着脸看他,发现他依然闭着眼睛。
这会子她心里头软绵绵的,什么火气都熄得干干净净。
轮到归期的时候,他往桌面趴过去。
归期站起来说:“大家好,我叫归期。”掌声起起落落,接着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在了她旁边睡觉这人身上,归期只好说:“他叫苏令闻,不好意思他发烧了。”
“……”
一个小时后,社长宣布:“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
社团会议一结束,所有人跟打了一战似的蔫不拉几走出会议室,女孩儿频频往苏令闻这边望过来,但刚才他的一番举动,直接断绝了她们非分的念头。
归期拍拍他的手臂,提醒道:“开完会了。”
苏令闻继续趴了一会儿才慢慢坐起来,垂着脑袋摁了摁太阳穴,然后从座位上起来,径自走了两步,忽然间想起什么,回过头来,摘了口罩说:“不走?”
归期这才慢吞吞地离开座位,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这里无论是古建筑物还是近代的新型设计,都具有非常大气又卓然的风采以及独特明显的风格,一到晚上,那更是别有一番风致。
这条路上,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也是别有一番愁滋味……
归期抬脚踢了一下脚边的落叶。
那天晚上起,归期就没再去过养生社,无论手里的通知怎么轰炸,她一概置之不理。
而另外一个花艺社她倒是挺积极地去了好几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