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贪财好色,一丘之貉!
惹了一个豫王,又招来了一位公子,府里的这些夫侍难道还不够?
想到这里,向阳也愤愤不平的帮衬着:“就是吗,惹了一个太子,又惹了一个豫王,在大殿上,也不知是唱得那出戏?太子拒婚,豫王求婚,那位都不好招惹,你可好,一下子招惹启国两位响当当的人物,如果关系处理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你死了不打紧,那是你自找的,问题是我们是无辜的,你会把我们都牵连进去,甚至还会株连九族,为你陪葬,你说我们冤不怨?这样的死法会成为天下的笑柄,我们有口难辩比窦娥还怨。”
紫薇更是无语了,这个落井下石的坏东西,把过往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南宁不是他自己招惹上门的,现在可好,为了整治南宁,她才暴露出真面貌,使自己惹上了麻烦,现在怎么怪到她的头上,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紫薇越想越不爽,忍不住就开腔指责向阳了:“还说,南宁不是你在皇宫里招惹上的吗?你身为侍卫,穿的比我还艳丽,在那种场合,你干嘛不穿的大众一些,与府里其他的侍卫着装一致?那身艳丽的红袍衬得你玉树临风,才引起南宁的注意。不是你自己不注意,怎会有这么多的麻烦接踵而至,你才是惹祸精!你才是个招蜂引蝶的狐狸精?我是被你害的,我没有找你算账,说明我很仁慈,你还敢说我,你凭什么?你说啊!众多公子中唯独你没有资格指责我!”
紫薇伸出手指着向阳的鼻子质问着。向阳最怕被人揭短,说出被南宁追赶的不堪往事,今日被紫薇毫不留情面的揭出他与南宁的一段被追击的过往,闹得斯文扫地。
向阳气得说不出话了,举起杯子猛灌一口酒,辛辣的酒液入喉,使他心中的火气更大了,他伸手把嘴一抹,借着酒劲冲动的说开了:“真是猪八戒倒打一把,明明你是惹祸精,反倒扯到我的身上,连狩琪都说你是惹祸精,自己惹祸了还不知,还要把我们都牵连进去,你自己说,你趁我们不注意,经常偷跑出府,这位公子是不是你在外面相识的?怎么样,做贼心虚不敢回答?人家打进府,你怎么不把人家赶出府,有火往我们身上发,你就是这一点狠劲。”
向阳连珠炮似的发问,把紫薇噎住了,心里的一团火上下窜动,吐也吐不出来,下也下不去,及其难受。呛得她很难受,忍不住端起杯子猛灌了几口茶叶水,茶水还未入喉,就被呛得猛咳了几声,涨得小脸通红,她弯着腰,捂着肚子猛咳。
她心里及其失望,这个时候狩琪还不出手相帮,这个黑心黑肝的黑心人,满肚子弯弯绕饶,一肚子坏心眼,许是太子未经过他的许可闯进府,他心里不愉快,让她在向阳和水芝寒这里碰钉子,现在可好,钉子也碰了,你该满意了吧?
哼,小心眼的男人,难成大气候?
紫薇一边咳一边心里在抱怨着狩琪,正在咳得起劲的时候,耳边传来向阳的冷嘲热讽:“做贼心虚,噎住了吧,不敢回答?”
“不要逼她了,她怎好回答?她也有难言之隐。”背部落下了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舒缓心中上下窜动的的那口怨气,心中的上下窜动的气渐渐的顺畅了。
狩琪的话令紫薇浮躁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了,知我者还是狩琪,知音啊,人生难得遇上知音。在这个异世能够遇上狩琪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紫薇内心深处受到了触动,脑子一热冲口而出:“对啊,我怎好说出实情,告诉你们,刚才进府的公子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他是当朝的太子,他到府不敢暴露身份,我怎好暴露他的身份,只好借你们的手把他送出府。”
“什么啊,你不是在耍我们玩吧?”向阳瞪大了圆圆眼,骇得从椅子上跳将起来,绕过水芝寒,冲到紫薇的面前,逼视着紫薇,发现清亮的大眼里坦坦荡荡,没有掺杂任何杂质,一双无辜的大眼眨了眨:别怪我,我说的是真的,我也无奈!
向阳一下子感觉到背部发冷,似看到了一排人跪在城门口,一把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到脖子上等待午时监斩。
“玩了,完了,郡主你真是害人啊,害我为了你,杠上了太子,把太子气跑了,你真是惹祸精,狩琪真是没有说错,难怪狩琪另可自己的手腕断了,也不愿陪你进宫,真是有先见之明,现在可如何是好,我的命休也!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死了不打紧,株连九族,让无辜的人陪葬!我不服!”
“你说什么啊,气死我了”一声怒吼在府里响起。吓得向阳掉头就走,离开了酒席。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吓跑紫薇
一声狮子吼把向阳吓跑,离开了酒席,紫薇气鼓鼓的看着远去的艳丽的衣袍,在一片绿意通幽小径上被风吹得鼓起来了,不解恨的抓起果盘里的一个苹果朝他的背影砸过去,恨恨的骂着:“你人头猪脑,别的本事没有,学会了脾气见长。下次再这样顶撞我,我已大不敬之罪,按府里的规矩治你,看你还神气不。”
一声狮子吼吼得太阳穴一跳一条的,扯得痛,方才减轻少许的头痛又有了加剧的迹象,双手衬在桌子上,按住跳动的太阳穴揉揉,枪打出头鸟,这把火本不该冲向阳发的,可谁知这个头脑简单的公子也不想一想,谁首先指出了紫薇的痛处,谁便是最先挑起紫薇火的人。向阳心直口快,率性而为等公子一走,就把紫薇的事情一股脑儿抖落得干干净净,屎不臭挑起臭,这不诚心气紫薇吗?自然这把火就冲着向阳撒起来了。[hotsk]
事后想一想,这个鲁莽汉子所说的话不无道理!想起了向阳刚才的话,紫薇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一下子就惹上了两个最不能惹的人,这以后该怎么办?她自己也不知?
她把求助的眼光转过来看着狩琪,狩琪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她的目光,朝紫薇微微笑了笑。
见狩琪神色如常,并没有像向阳那样产生了极为恐惧的样子,紫薇又感觉狩琪的表现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不是他杠上了太子,在某些方面担责要轻一些,自然他就显得轻松一些。
紫薇想通了这些关节以后,横了一眼坐在那里坦然喝酒,若无其事,十分优雅的举起酒杯与水芝寒轻轻的碰了一下,突然,紫薇不再觉得他的优雅举止显得十分可爱,而是十分做作!
他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优雅神情,把她推上风口浪尖上,一个腹黑的人。
狩琪始终唇角含笑瞧着神色多变的小脸,她能在一瞬间完成变脸的任务,让狩琪觉得十分有趣。
狩琪放下手中的杯子,随手从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又拿出一把小刀慢吞吞的把苹果皮削得干干净净,递给紫薇:“郡主,你不是说,饭后一个苹果胜过当神仙,吃吧,吃了就可成仙了。什么烦恼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紫薇接过苹果对着苹果狠狠的咬下去,狠狠的啃了起来,“咔嚓,咔嚓”十分脆响的嚼了起来。她把自己满腔的怒火都往苹果上发泄。苹果成了她的发泄的焦点,一会儿就把苹果啃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
她把剩下的苹果核扔到地上,一脚将它踢得老远,苹果核滚到草丛里去了,寻不到它的踪影,对向阳刚才揭她的短处还耿耿于怀,抬头寻找着通幽小径上逐渐远去的一点红影,郁闷难消:“哼,没见过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
红点渐渐在她眼前消失以后,她才收回目光,转眸盯着狩琪这张处事不惊的脸,想从中发现龟裂的破绽。
许久,她失望了,
挨在身边落座的是千年不变的冰山,狩琪是永远不变、如沐春风的温馨的笑容,两个人在一起,一个是冰,一个是火,坐在她的一左一右,令她感觉寒毛耸立,左右不自在。感受着冷热交替气息涌动着,备受煎熬着。
狩琪见紫薇面上塭色渐浓,似有不耐,早就心里有了一番计较,狩琪温润的眸子,闪烁着柔辉,一瞬不瞬地望着紫薇,瞧得她浑身不自在,他笑里意味不明,看得她浑身燥热,她不满的横了他一眼:“难到我脸上不干净吗,盯着我的脸干什么?”
狩琪掏出丝帕倾过身子:“是啊,脸上有一点花生皮调皮的不肯离去,呵呵,我帮郡主抆掉,就干净了。”
紫薇想起来了,向阳气呼呼的离开时,把酒杯往桌上一顿,用力大了一些,震得桌上的一盘花生也跳将起来了。其中又一颗花生弹到她的脸上,她抹了一下,以为抹干净了就没有在意了,
谁知临走之前还要留下一个记号,紫薇接过丝帕把脸随便的抹了一下,又勾起了心中的怒火,她气呼呼的指责向阳:“哪里敢担当?吓成那样跑了,还朝我发脾气,你说可气不可气?也不是我有意去招惹他们的,是他们招惹我的,怎可怪我?”
一直默不作声的水芝寒冷冷的接腔了:“许是我们这些夫侍没有尽到责任,才使郡主精力过剩到处去招蜂引蝶。琪公子,今晚安排我侍寝吧,我要尽到夫侍的责任。”
红日已落西山,暮色已来临,府里的下人已经各忙各的,凉亭里显得有些冷清
紫薇以为大阳打西边出来,抬起头扫了一眼日落西山的情景,山还是那座山,太阳还是那个太阳,自然景致没有变化,可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发生了变化,变得让她很陌生。
紫薇愣愣的看着冷面冷情的水芝寒,他的话令紫薇无所适从,她绝对不会相信水芝寒会真心侍寝。
但是,从她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听见水芝寒说出要侍寝,这令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样温馨的话是从冰冷冷的唇瓣里挤出来的,一股凉意从脚底升上来慢慢渗入心里,感觉到了秋的萧瑟。
紫薇看着冷冷的寒眸没有一丝戏弄,审视着他的话里有几成真实性,慢慢的她觉得满头的乌鸦在头顶上叫着,额上的黑线更深了。
紫薇眼里透着不安和惊惧,好久才清醒过来,忙跳起来,捂着自己的脸,羞怒难当的大叫一声:“母妃,他们合伙欺负我。”跑开了。
一双温润的目光一直在追着越跑越快的小小的身影,“呵呵”一阵轻笑声溢出唇瓣,水芝寒的寒眸里也有一丝暖色,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在涌动。
狩琪轻笑着:“你把郡主吓跑了,想说什么?说吧!”
水芝寒快刀斩乱麻,直接切入主题:“你是否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狩琪瞧着远去的小小身影,瞥一眼水芝寒,见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不容他迟疑和躲闪,他慢慢的放下手中杯,挺直腰杆靠在椅子上,很快心里有了一番计较后,就温声问:“何意?”
“你早就知道来人是太子,却一直没有点破太子的身份,任向阳在哪里胡搅蛮缠的胡闹,杠上了太子,难到你不知杠上太子的后果?以下犯上、冒犯太子的罪名加在向阳的身上,给他定罪,无论哪一条向阳必死无疑,你明知向阳不可为,为何见死不救,任其发展,酿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