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骇的马上跳起来,做出应急反应。拍打她的手。
“呵呵呵”她得意的晃着朱钗:“许久,没有遇上这样有趣的人了,今日你遇上我,算是你的福气。”
说完,她把手指含在口里轻轻吸着,像个偷腥成功的猫一眼,眼里闪出扑捉猎物成功的野兽之光。
向阳吓得连连后退,抬起变色的圆圆脸,睁大圆圆眼不由得抬眸戒备的注视着南宁,从她得意的轻佻的脸上扫视到了她的头饰上,郡主今日发髻上插上了一支很特别的朱钗,朱钗上是一朵怒放的梅花,仰天独放,做工极为精巧,隐隐可见花瓣上飘落的片片雪花,浑然天成的形态,似乎不把这天下放在眼里,不把眼前的向阳放在眼里,也不把世人的眼光放在眼里,我行我素,敢爱敢恨。
他不禁打了个寒战,感觉周围涌动着不明的寒意。这股寒意逐渐扩大,朝他迎面扑来。
向阳不由自主再次连连后退,手握成拳神情戒备。
南宁郡主丝毫不在意他的举动,依然凑上前,摸了一把圆圆的苹果脸,这张圆圆的苹果脸立刻垮下来了,白嫩的皮肤隐隐泛红,不知是害羞还是气的,郡主继续着魅惑十足的撩拨:“你跟着我好吗?我让你做我的正夫,以后南宁府就归你当家,一切你说了算。”
她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两人,声音甜甜的蛊惑:“如果你嫌他们碍眼,我也依你,把他们统统的遣送出府,让他们自生自灭。”
南宁在讲这番讨好向阳的话时,丝毫不理会身边两人的感受,他们低下头黯然神伤,眼里是一片绝望的凄凉神色,用怨毒的眼光望着向阳。甚至还带有一丝羡慕。
向阳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一瞧,他真的从他们的眼里,扑捉到了一丝羡慕,他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志气的男人,愿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甘做女人的附属品。
南宁瞧着向阳看他们的眼神不对,他们对向阳的态度不恭。她就有气。
她看重的人,他们既然不以礼相待。
南宁看到这张圆圆脸,心里像被猫抓似的,恼也不得,恨也不得。怪难受的。
俗话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距离就是美,她从夫侍的肩膀上,看着向阳,越看越喜欢,恨不得现在就打道回府,与向阳成其好事,得偿所愿。
可她看着向阳的眼神不对,夫侍的眼光充满着幽怨。气就不打一处来。
许于向阳正夫的位置,他无动于衷,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一不二的南宁在向阳这里,碰了不大不小的软钉子。早就火气冲上来了,如果是换一个人,她早就不客气,哪里还有那么大的耐性,循循善诱盼他服软,归顺与她,收纳于府中,与他结伴同行,比翼双飞。
她越想越气走上前,对着一个夫侍就是一巴掌,狠狠的骂着:“都是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得罪了公子,如果你们害我不能得偿所愿,日后,你们休想有好日子过。”
夫侍吓得脸发白,马上垂下脑袋,眼里含着委屈的眼泪,精致的脸蛋因为南宁的一巴掌而变得红了一片,他忙捂着自己的脸蛋,害怕南宁看见他的脸蛋,破坏了美感,从而产生了厌恶。
从手指缝里,他看见南宁的厌恶的眼光像剑一样射向他,昔日的恩情荡然无成,桃花眼转向圆圆的大眼时,桃花眼马上就换上了脉脉含情的眸光。
慢慢的把捂着的脸手放下来,他知道大势已去,郡主将不会再宠幸他了,他的位置被眼前只见一面的公子所取代。
他黯然神伤的垂下了脑袋,默然不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向阳发火
南宁收起眼底的不屑,换上刁蛮霸道的表情,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嚣张地对她的夫侍横了一眼。
她转过身子见到悄悄后退的向阳,瓜子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张开双手拦着向阳的去路:“别走,你考虑好了没有?如果想好了,等妹妹出来了,我就去跟妹妹说一声,你就是我的人了,跟我回府,府里的一切以后你做主。如何?”[hotsk]
向阳皱着剑眉,冷冷的说:“休想,我是紫薇郡主的夫,我忠于郡主。”
南宁眼底闪出的讥诮和讽刺,哼了一声:“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你是她的夫侍,没错,可她从来就没有好好善待你们,你们在附里用膳,她还要逼你们交银两,这就是妹妹口里说的要交伙食费,妹妹很有创意!”
南宁看见向阳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又得意的揭着紫薇的老底子:“看你们不顺眼,把曹凤赶出府,把袁野送到青楼当老鸨,下一个说不定就轮到你出府,趁他现在还没有想好怎么送你出府时,你应当为自己好好打算,谋划出路。”
微风拂过,扬起他墨色长发,遮住了半张精巧的圆圆脸,南宁不由自主的靠近那个红色身影,伸出手轻轻拂过他脸上的头发,手刚伸出一半,还未触及到他的脸上。
向阳极其厌恶的微微侧过身子,避开了她的轻轻碰触,趁她楞了一下得空当拔身跃开,离开了他们的阻挡,旋身就跑开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没有看见人影了
两个夫侍怔了一会儿,看见南宁垮下来的瓜子脸,心里一沉,起身就要追赶,被南宁低声喝住,他们耸拉着脑袋,垂首站在南宁的面前。
南宁牙咬得“咯蹦”直响,左右开弓一人一巴掌打过去,恨恨的骂着:“没有用的东西,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人也看不住,滚。”
说完,她拉长瓜子脸,甩袖而去。
锦衣华服的精致少年,呆立在当场,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无奈!
两位夫侍眼里闪过怨毒的目光。目送着艳丽的裙摆晃动着,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走向永和宫。
在太监的陪同下,南宁到达永和宫,本以为自己会早到,然却发现她是最晚到的一位。偌大永和宫里还有位白裙少女跪在地上,向皇后请安。
在贵妃榻上,一位盛装打扮,妆容极为精致的三十多岁的美妇,静静的靠在软榻上。手撑着脑袋在假暝。
她扫视了一眼,马上就明白了,榻上的美妇就是皇后,而跪在地上的少女就是紫薇郡主。
紫薇郡主,早就如雷贯耳,刁蛮任性,除了五位夫侍以外,一无是处。
瞧瞧:
来觐见皇后,衣着简单,未细细盛装打扮,头上也未佩带金玉珑簪,只是穿一件常见的白裙,与盛装打扮的南宁相比显得格外寒掺。
怀里还抱着一只脏兮兮的兔子,把洁白的裙摆脏污了一片,真是有辱斯文,大大不敬。
一个宫女在宫里轻轻的抆拭着檀香炉,随后便燃起了檀香插在香炉里面,然后垂首退出来了。
檀香燃着了,香头一亮一亮的,袅袅升腾。满屋充盈着淡淡的檀香味,令人舒心。
南宁深吸了一口,心里十分舒坦,十分乖巧挨着紫薇盈盈的朝皇后拜下来:“南宁拜见皇后,愿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的眼眸微阖,还没有睁开的意思,南宁乖巧的也就不在言语了,跪在地上。
一阵一阵檀香味飘过来,南宁很陶醉的闻着令人舒心的味道。
不对,
这味道怎么掺和一缕极淡的药味,这药味怎么那么熟悉,是什么味道?南宁极力思索着,哦!想起来了,是黑玉断续膏,永和宫怎会有人使用这种极为珍贵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
不对,在自己的周围氲氤着这股药味,谁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