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潘君大惊,来不及抆拭自己脸上的鲜血,急忙扶住身体摇晃的太子横。
接着,太子横被潘君扶住后,定了定神,沉吟了一下,看着潘君道:“贤卿,几个月前,子平跟我说,他的夫人魏公主已经有了身孕,卿立即返回城阳,然后将魏公主护送到洛邑。如果···
如果未来···魏公主生下男丁,那就将他起名为楚···为···南不归,告诉魏公主,孤希望不归永远也不要回楚国,也不要让不归知道他是孤的孙子。如果有朝一日,不归问起他爹来,那就让魏公主告诉他,他爹只是洛邑的富商,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在外地病死了。
如果未来魏公主产下女丁,那就其名为南莘。待其及笄,有劳贤卿在洛邑的士大夫之中,为她寻得一位良人,并奉上丰厚的嫁妆。最后,孤祝她子嗣昌盛。”
“太子!”潘君泪流满面的道:“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太子横笑道:“刚刚贤卿将孤拉到这殿中角落说话,不久是以为孤的大事已经失败了吗!”
“这···”潘君无言以对,而后,潘君又道:“太子,何不让城阳君与魏公主一起走。”
太子横闻言,看了看周围视线不断在王床与自己身上打转的群臣,冷冷的道:“子平身为孤的嫡子,也是唯一的子嗣,他岂能临阵脱逃。
再说了,若是子平不死,魏公主岂能安然脱身。”
“太子···”
“不必多说。”太子横不容置疑的道:“贤卿你速去城阳,带着太子府的珍宝,带着你的嫡子一起走,孤还有城阳君最后的希望,就交给你了。”
“···”潘君愣了愣,然后咬牙应道:“臣领命,太子保重。”
潘君走后,太子横目光一冷:“孤虽然落入算计之中,但孤还没有失败,孤手中还有五万大军,孤在前线还有各地封君的二十万大军。
父王,鹿死谁手,现在还尚未可知!”
说着,太子横迅速抆去嘴角的血迹,然后强打起精神,走到群臣之前,开口道:“诸卿,大王逃亡之事虽然出乎意料,但寿春城极大,父王又年老,难以远行。所以,孤以为,这密道的出口,必在寿春城中的某处。
传令下去,封锁寿春城,大搜全城,上至公卿贵族的府邸,下至黎民百姓的住所,全都一一进行排查。
告诉将士们,获楚王者,赏万金,封侯。”
群臣一听,皆以为然,纷纷应道:“太子英明。”
接着,太子横又道:“大王出逃,我等俱危矣,此时此刻,当速召前线的大军回守寿春。传孤之令,再次派人去前线,让各地的军队速回寿春。”
“诺。”
“传令,立即派人出使各国,孤欲割汉中、上庸、汉北三郡给秦国,割叶郡给韩国,割陈蔡之地给魏国,请三国出兵来援。”
“诺。”
“传令给郢都守景阳,告诉他,事急矣,让他立即征召郢都上至六十下至十六的男丁壮妇,让他谨守郢都,以防不测。”
“传令,立即公布父王的死讯,就说父王病逝,孤将在明日即位为王。然后派人拿着孤的诏令,前去控制各地郡县。”
“诺。”
“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