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v章 ...
52、v章
如今后院的侍寝格局由于张子清的加入不得不重新排序,一月中福晋八天,三个格格各三天,其余侍妾们总共给安排了两天,至于四爷去不去那就看他的意思了。剩下的时间则是由四爷随意安排,或是寝在书房,或是兴致来了也会到其他女人那就寝。
这个月张子清扒拉着指头数了数,她共侍寝了七次,除了她固定的侍寝天数外,四爷还在他随意安排的时日内额外余出了四天给她,这就使得她的侍寝天数仅居福晋之下,摇身一跃成为府内最受宠的小妾。每当后院其他女人酸酸的说她如何的恩宠加身时,张子清总是木着脸默不作声,这等子恩宠是身在其中方解其中味呐,用句文艺的话来讲那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若是真让她们晓得她那些个夜里无一不是充当四爷的奶嬷嬷的话,不知她们是否还是一如既往的酸的连胃都发疼。
四月初,后院众人盼望已久的搬迁大事终于来临,全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收拾了东西,各主子带着各自选定好的奴才欢天喜地的往新府上而去。去的路上还不停的于轿中想着,新府上会是个什么样,分配给自个的院子又会是个是什么样,将来要把自个的院子如何规划如何装饰等等云云。
按理说出宫开府时带走的奴才内务府上都是有人数规定的,可这规定卡的也不是那么死,多一两个少一两个往往内务府的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就算了。
出宫的时候,李氏武氏轿子外最多跟着不过五个奴才,这还包括她们各自闺女的奶嬷嬷,可放眼往张子清的软轿周围瞅去,却几乎将原来她屋里伺候着的奴才全都搬了过来。对于这一不平等待遇现状,张子清能告诉她们四爷在喂饱的时候是很好说话的人,几乎有求必应吗?额外提一下的是,她屋里的那个德栓,也就是如今的小全子,本是想舍了他不带走的,可这厮嗅觉灵敏的很,似乎似乎察觉到了这个不利于他的苗头,早在出府的前几日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膝行到张子清屋里,又磕头又自扇耳光的求张子清别抛下他。
翠枝早些年毕竟于他一起伺候过他们主子,多少有些情分在,也知道若是此时将他弃下,内务府重新编排也不会给他派到好地,赶上运气不好的跟个脾气暴躁的主,那可是一脚踏进了阎王殿拔不出脚来了,于是念及昔日的情分在,翠枝就替他说了两句好话,多的也就不再说了,她能替他做的也就这些。
小曲子想着这小全子近些日子还算乖觉,知道这奴才虽随风使舵了些却也不敢闹出什么大的幺蛾子,索性卖他个好也就随口附和了声。
张子清转念想了想,出了府后她马上就要晋升庶福晋,到时候她院里肯定是要进人的,与其让内务府送来不知什么底细的人,还不如就用这小全子,毕竟老话说得好,人不如旧。
四爷的府邸修葺的并不张扬,却惟独给人一种内敛的恢弘大气来,朱门前两座石狮子皆呈俯首沉思状,不似其他人家的昂首而立威风凛凛,却是一种含蓄的深沉,只是门上首辅的金辉兽面,倒是让人觉得一种无形的威势扑面而来。
想起眼前这座府邸是后来的亲王府,未来的雍和宫,再最后被他皇帝儿子干隆改建成了喇叭庙以致后世成为了有名的寺院,张子清心里突然就有了种微妙的感觉。
入了府,穿过那峥嵘挺立的假山,张子清一行就由着福晋的人引领着,来到分配给她的小院前。这一次,依旧是她自个独门独院,关起门来过得就是她自个的日子,这点倒是和在宫里没有太大的区别。
至于李氏武氏二人,由于新开了府,府邸规模还算可以,福晋便发了慈悲让她们得以一人占一个院子,喜得她二人至今连嘴都合不上,宽宽敞敞的院子里再也看不见了彼此的对头,而自个又可以在整个院子里指挥调度,这等子好事傻瓜才会不高兴哩。诚心诚意的给福晋谢了恩,李武二人身子一扭,各自欢喜的朝着各自分配的院子而去,亲手装点自个的房屋什么的,向来都是女人热衷之事。
六月中旬,康熙盛京谒陵,随行人员有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和十三阿哥,四爷再次被留在了京城和十七岁的八阿哥一块辅助太子监国。
四爷一下子忙活了起来,这一宵衣旰食的忙活,往往就是通宵达旦,去后院的时间明显就少了起来。从六月到七月一个半月的时间里,四爷总共去了她房里两次,虽然每次来势汹汹明显弄得比以往更久了些,但分摊来看二十天一次总比四天就来上一次好的多。
总的来说张子清的日子一下子就闲了下来,这一清闲,她就想到了她家小妞的教育问题。前世她那表姐是学儿童行为学的,耳濡目染下她也多少明白了何为卡尔.威特的学习能力递减法则。零到三岁的儿童学习效果是极佳的,这个时期的儿童教他什么几乎都会全盘吸收,可谓是天才般的吸收能力,也就是他的零岁教育法。虽然对这一学家的说法她至今都持保留态度,但是不可否认,娃娃的教育自然是越早抓起越好。
俗言道,三翻六坐八爬,如今她家小妞会翻身了,也会坐起来了,甚至还在八月初的时候会爬两步了。可令张子清郁卒的是,除非必要时候,她家妞绝不会动手去爬去动弹,因为她家妞太懒了,动手动脚神马的实在太累妞了,什么也比不了躺着睡觉舒坦。至于她所说的必要时候,那就是她家妞饿了,而奶嬷嬷或有事没听见她凶残的呼唤的时候,她会自己从摇篮里爬出,凶残着脸手脚并用的爬去找食粮。
身为孩子的第一任教师,张子清深觉责任重大,她觉得她理应教育她家妞,不仅是学识上的每日念一遍三字经,更要进行行为上的纠正,充足的睡眠可以促进婴儿健康发育的确不假,可你丫过度的睡眠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你丫的体重蹭蹭的往上飙!没瞧见你丫才七个月多点,你老娘就快抱不动了吗?
张子清于是就想出了个奇招,估摸着每次差不多到喂奶的时候,她就故意让奶嬷嬷站在两米开外,除非她家妞识趣的自个爬过来,否则哪怕你丫再怎么做胖四爷凶残状,她也让奶嬷嬷不予理会。每日这项活动不下十来次,如此半个来月下来,她惊奇的发现原来她家妞也是会瘦的,整整一斤半的肉掉下来,喜得她脑门一热,当日下午就加大了难度,将两米升火箭般改为五米。
她和奶嬷嬷一起在五米处的终点站等着她家妞辛勤的奔赴终点,后来她家妞再接再厉,果然不负众望于半刻钟后抵达了终点线,然后她家妞眯了眼伸出了她的胖爪子,方向却不是朝向她的奶嬷嬷,却是朝向她老娘的方位。张子清受宠若惊的抱起她的胖妞,刚喜滋滋的享受着她家妞对她的依赖,谁料嫩生生的脸颊骤然一痛,听得旁边那奶嬷嬷的惊呼声,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却是她家妞拿胖手指掐她的结果……
后来翠枝将她的小胖主子给远远地抱到稍间里去了,唯恐慢一步就她主子的巴掌就糊上了小主子的屁/股,这可不是说笑,她的主子绝对能做得出来,因为前头几日,她主子没少跟她念叨过棒棍底下究竟出不出孝女这个问题。
不得不说,对这小妞,翠枝护犊似的比任何人都护的厉害,若是院里哪个稍有嫌小妞胖的,翠枝会瞬间化身犀利鬼母,腾地一下就扑了过去,抓头发揪耳朵外加咒骂一箩筐,不打骂的那人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并三指对天发誓绝不再犯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每当这个时候,小妞的双眼就会熠熠发光,亮的犹如一百瓦的电灯泡,黑瞋瞋的目紧紧追随着翠枝的彪悍身姿,那向来只喜欢闭紧了入梦乡的小眼皮竟是难得的连眨都不眨,那全神贯注的小神态哟,当时看的她亲娘那是一个抓心又挠肺。
翠枝对小妞的维护可见一斑,连别人说一下她都怒火三丈,何谈那样的巴掌拍在小妞那娇嫩嫩的小屁/股上?若真的打在小妞身上,她翠枝怕是要心疼死了哟。
张子清揉着被掐紫的脸蛋坐在炕上生闷气,好半晌都不见有人来安慰她,讪讪的将闷气烟消云散了,没办法,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她院里的大宫女大太监们全都齐齐叛变了,满心满眼看的全都是她家小妞。她与小妞和平共处还好,他们还会勉强和她站于统一战线,倘若稍微与小妞发生点什么个摩抆,他们丫丫的绝对会头一个倒戈相向。
唉,被打入冷宫的人呐,闷气生死了都没人知呐。
撕开一个面包袋,大口咬了一半,张子清边鼓着腮帮子用力咀嚼着边内心长吁短叹着,本来还想给她家小妞留上一半,让她家妞长大后过过口福的,可谁让她家妞命好,将来自有心灵手巧的翠枝嬷嬷给她蒸出来香甜甜的面包来,她这点口粮,人家小妞怕是还看不上眼吧?
低头一张嘴,朝着那面包又是一大口。
今日可能是她这月运势的最低点,好巧不巧的,今个晚上四大爷歇脚在她这。
侧坐在炕上张子清做若无其事状,四大爷何等人也,掌心扣着她的脸蛋一转,那清晰的掐印赫然在目。
四爷的眼顿时眯起:“是谁?”
虽是难以启齿,但张子清不得不如实相告,闻罢,四爷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半晌吐出一个字:“该。”
张子清的脸噔的就绿了,她不辞辛劳的教育闺女反而成了咎由自取了?难不成学他一样放样式的不管不问了?任由那身膘坐电梯似的噌噌的往上飙?
孔子曰,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张子清是个女人,某些时刻她不介意将孔夫子的话发扬光大。
女人一发作,后果很严重,这一夜,在四爷畅快淋漓到了关键时刻时,张子清不着痕迹的使了个小手段,一根细如发丝的冰针以雷霆万钧之势,突然一个乍猛刺/入四爷的尊臀,于是张子清肉眼看见的四爷那张瞬息变色的脸,体内一热,却是某个男人不争气的一泻千里了。
张子清瞬间圆满了,闭着眼装迷糊,灵识却不依不饶的逡视着四大爷每一寸表情,怎一个爽字了得。
四爷怕是郁闷的要死,同时也感到莫名其妙,抬手触及刚才刺痛的地方时还在想着,这屋子里还有什么蚊虫不成?
一回过后,四爷显然没了那个心情,盖了薄毯冷冰冰的仰面躺着,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破天荒的没要张子清滚到他怀里。
张子清则慢腾腾的扯过自个的薄毯,和四爷保持两拳头的距离,心头暗爽,总算可以睡个囫囵觉了。
一夜无梦。
一直到月底,四大爷再也没踏入她房里半步,张子清一边叹那四大爷果然是自尊心强烈的生物,一边捶胸顿足,早知这招好用,早使她不就早得圆满了?
八月底康熙一行从盛京回来,听说是大阿哥在盛京的时候,协助当地官府活捉了一流窜作案的悍匪,康熙龙颜大悦,从盛京到紫禁城,一路上康熙的心情都大好,还让人快马加鞭的提前赶到紫禁城通知太子,今个秋要去木兰围场秋围,要太子早些做准备。
康熙要去秋围的消息张子清也听说了,都说是春狩秋围,可春天乃是生物繁衍的季节,一般来说不会有君主主持狩猎,那样做的话会落人口舌让世人觉得君主不仁,所以每隔个一两年康熙就会组织秋围,和大臣们联络了感情不说,还能让他的儿孙们莫忘本,毕竟大清可是马上打天下的。
本来张子清没将这当回事的,毕竟男人们打猎和她有何干?可当某日她去向福晋请安,福晋亲口通知与她此次秋围要她跟着四爷一块去时,张子清有种晴天砸狗屎的感觉,怎么什么破事都要往她头上扣上一扣?
福晋见她怔愕,只当她放心不下孩子,委婉劝道:“三格格才八个月正是恋母的时候,按理说我不该强要求妹妹去的,可爷身旁总得有人伺候着不是?我府内事务多抽不开身,大格格娘胎带疾如今又少不得武妹妹的照顾,而李妹妹……李妹妹今个早刚传来消息,怕是又怀上了。妹妹你瞧,除了你,谁还能抽得身去伺候着爷?更何况三格格是个康健的,连皇阿玛都说富灵阿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妹妹又有何可担心的呢?府里有我照看着,妹妹尽管放心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