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待轮到四爷作诗时,四爷刚做了半句,忽然就收了声后半句就卡在了喉咙里。三阿哥在旁仰天大笑四爷江郎才尽,四爷置之不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李氏的脸蛋直瞅,直把李氏看的浑身发毛,虽然她无时无刻不在向上苍祈求着他们爷能多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但也绝对不是这样的情况,瞧这目光绿幽幽的,怎么看怎么像带着种择人而噬的意味。

“李氏!”四爷赫然的拍桌子怒喝,别说吓得李氏当场跪地,就连吵得脸红脖子粗的那俩混不吝都慢半拍的打着酒嗝扭过头,迷蒙着醉眼看过去,那个……那个发飙的,是不是老四啊?

闹哄哄的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李氏。连福晋都怔住了没反过了劲来,爷刚不是喝酒喝得挺痛苦尽兴的吗,怎的突然就找上了李氏的茬?

四爷拿拳头嘭嘭捶了两下桌面,厉喝:“你可知罪!”

李氏嘤嘤的哭,造了什么孽,耍酒疯耍到她头上来了,赶明她李氏就成了整个皇宫里头的笑话了。

“《十二月诗》是谁写的啊?是你吗李氏!好大的胆子,爷的诗都敢占为己有,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妾不敢,那诗本就是爷的佳作,妾怎敢拿爷的诗来乱说……”李氏哭的快昏过去,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

四爷眯了眯眼,突然恍然的一拍脑门:“是张氏!那个棒槌,竟连爷的诗都记不住!”

三阿哥顿时又是仰天大笑,挥手间带着股挥斥方遒的豪气:“爷的所有女人能将爷的所有佳作全部倒背如流!你的女人却将你的诗张冠李戴!相比之下高低立显!呜呼哀哉!呜呼快哉!”

四爷喝到:“李氏,还不快去将那张氏给爷喊来!”

福晋打了个眼色,让人先扶了李氏回去,她则强打着笑脸迎上去,劝道:“爷,您看这么晚了,各院里的主子爷要是都没回去,怕是他们福晋们要担心了,您看是不是……”

太子爷立马阴测测的缓缓道:“四弟妹,你这是赶爷几个走啊?”

脸红的像猴屁/股却精神头百倍的十三爷立刻响应:“四嫂不能赶爷走!爷是四哥的亲弟弟,你赶了爷就是对不起四哥!”

十四爷立马不干了,伸长了脖子嚷嚷:“爷才是四哥亲弟弟!你算个鸟!”

没等福晋头痛的打圆场,四爷大手一挥:“今个全都宿在爷这,谁都不许走!”一语定干坤。

其他几个爷终于满意了,四爷又想起前头那茬:“张氏呢?快给爷弄到跟前来,这棒槌就是欠调/教!”

福晋只得道:“张氏怀着呢,身子骨弱,这会怕是早就安睡了,爷若想训诫,不如待明日吧。”

四爷沉吟了会,抚着胸口叹气:“不给她点教训,爷心里难安呐。苏培盛,苏培盛呢?!”

苏培盛紧着步子进来,弓着身子到四爷跟前,低声道:“爷,奴才在呢。”

“你这就去拿张氏那,告诉那棒槌,记不清爷做的诗,爷很不舒服,要她这就点了灯给爷写,将爷的诗写上……五十遍!”四爷咬牙憋出个数字,深呼口气,心里头舒坦多了。

苏培盛余光看向福晋,福晋正打算再跟他们爷求求情,谁料她这厢尚未开口,就听那厢醉猫们开始唯恐不乱的起哄了。

“五十遍?果真是小家子气,要抄就抄个整的,要她抄一百遍!”

首先带头起哄的竟是那太子爷,他话音刚落,大阿哥就冷哼上了:“抄一百遍算什么,能让她长记性,记得住爷的威猛吗?要爷说,女人就得打,打得狠实了不用抄都能记住!”

三阿哥不赞同:“好女人可不是打出来的。老四,你做得对,就让她抄,抄到她手软,看她再敢不敢没记性。不过你也太心软了,五十遍值当什么?抄完就完了,她也不会当回事,下回照样犯。要爷说,你要让她狠狠地抄,最好抄五百遍!”

正当众人对这个数字啧啧称叹之际,只见那十三爷灌了口酒,嗷了一嗓子:“能不能豪气点!就一千遍好了!”

这是一个雷,炸的未醉的人里嫩外焦,炸的十分醉的人手舞足蹈。

“老四,就一千遍!”众阿哥两眼皆发亮的盯住四爷。

四爷豪气一挥手,仍旧一语定干坤:“苏培盛,去告诉她,就一千遍。”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底下有读者说作者不擅长写宫斗,作者不得不叹道,妹纸,你真相了……宫斗相对而言的确是我的弱项,虽努力改善,仍旧是有所欠缺,为不让这篇文毁掉,后期会扬长避短,尽量减少宫斗次数,走小轻松线路……底下还有妹纸说,偶擅长写jq……泪流满面,原来偶就是个邪恶滴人,闷骚滴人……好吧好吧,坦白没什么丢脸滴。当然,也有妹纸讲,偶的jq写的没快/感,这让我反思了下,大抵是将四大爷写的太过强悍了吧。最后要说一点的是,昨个晚突然遭遇了好大一盆狗血!!!!!管理员黄牌警告,四十一章描写过度!!!!!!肉末好吧,仅仅就是一点肉末而已!!!!还要我五日之内修改,否则就要锁文了!!这要让我怎么改啊怎么改,作者比那要抄一千遍诗的张子清都头痛啊,有木有!!!!!!

☆、47、v章 ...

47、v章

苏培盛将消息带到的那刻,张子清让苏培盛又重复两遍,直到确定自个的确不是幻听了,才面无表情的哦了声,指尖慢腾腾揉搓着衣角,心下开始打磨杀猪刀,盘算着从哪个角度能很好的磨刀霍霍向四爷。

苏培盛倒是意外这主的平静。要知道,早在来的路上他就做好了被这位主责问的准备,毕竟大半夜的让个孕妇不得安歇,还得莫名其妙的去抄诗一千遍,任谁也会多少心生怨言不是?可换做这厢,啧啧,除了刚开始让他连说了三遍来意以外,竟是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这样泰山崩于顶不变色的功力劲,就连他这个贵为爷身边的心腹大太监都叹为观止了。

小曲子连守了两天夜,今个晚本来轮到他下去歇息,不想刚入了梦不久就被人推醒,这才惊闻府里大太监苏公公来了。一个鲤鱼打挺迅疾起身,手脚利索的穿衣穿裤穿鞋,清醒七分的脑袋还在惊疑不定的想,难不成爷今个晚要在主子这歇脚?不会吧?

待知道了苏公公的来意,小曲子那雷打不动的完美表情有片刻的皲裂,随即又恢复了八面玲珑的笑,殷勤的将苏公公送出院外,连声嘱咐着苏公公慢走。直到苏培盛见不着人影了,这才敛了表情,火急火燎的赶回了他主子屋。

“我看是屎吃多了,腻歪着了吧。”

甫一进屋,小曲子就惊闻他主子一唱三叹的声音,不由暗里抆把冷汗。虽这话没指名道姓,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可都在那站着呢,可见她主子是真怒了。

掀了帘子入内,一眼就瞧见了她主子拽了被子直接盖过头顶的动作,看样子是打定主意公然将爷的命令置若罔闻了。旁边翠枝也没了章程,反复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劝她主子深夜挺着大肚子抄诗,迟疑的立在炕边,劝也不是,走也不是。

见小曲子进屋,她眼一亮,急急拉过他于角落里低声嘀咕着商讨对策,毕竟一人计短两人技长嘛。

小曲子想了想,低声道出他的见解:“虽说爷是酒后戏言,可到底是金口一开,而咱爷又向来是言必行的主……更何况那么多阿哥都在旁看着听着呢,爷就算事后想将此事作罢,怕也是拉不下这个脸面。所以主子就算难以写完那么多篇的诗,也得多少写点,好歹别拂了爷的面子。至于是不是一千遍,事后谁还特意去数数不成?”

虽说也觉得小曲子言之有理,可一想到她主子要忍饥挨饿还得守着困,挺着大肚子遭着罪的伏案抄诗,翠枝就于心不忍了:“咱主子现今还怀着身子呢,哪能受这等子累?再说了,即便事后爷怪罪了咱主子,不也有福晋为咱主子说情吗?”

小曲子还是觉得这么公然与爷作对还是不妥,还欲再说些什么,就听炕上的那位不满的声音传来了:“大半夜的都不去睡觉还瞎嘀咕啥呢?任你们说的天花乱坠哪怕天仙都被你们说下凡来了,我也不会去拿那笔杆子抄半个字的。”死心吧你们丫。

“可是主子……”

“没有什么可是。”张子清说的斩钉截铁。喝点马尿耍酒疯就耍到她这厢来着,难道她就得自认倒霉干受着?去他丫的,当她是任人揉圆搓扁的软柿子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