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秋月赶紧伺候纳兰静用些个膳食,倒是听到外头有小二的声音,秋月一脸戒备的打开的画舫的门,那小二脸上一脸的讨好,“这位公子,今日因为这画舫的人太满了,不知能不能将再加上一桌,公子不用担心,他们就两个人,不会吵到公子,而且在外头加一桌便好!”那小二赶紧的解释,到底是因为纳兰静她们人少,若是单独用一个画舫,心中倒是觉得有些个浪费!
纳兰静面上有些个不悦,微微的抬头,“是你!”她的面上有几分的惊讶,那人一瞧是纳兰静,赶紧又过来见礼!
“太好了,既然两位都认识,今日的酒水便又本店免了,公子们慢用!”那小二面上一笑,赶紧的退了出去!
“倒是有缘的很,既然如此,不如便一起用膳吧,让秋月再要几个小菜便可!”纳兰静一笑,话里倒是有几分男子的豪爽!
“如此,那便要麻烦公子了!”那人再次行礼,只是瞧向纳兰静微红的脸颊,不知为何,他竟然不敢直视,只得低着着头!
“慢着公子,今日这真是太巧了,怕是有这些个人有旁的目的!”倒是那男子的奴仆,瞧着他说着便要坐下,不由的挡在前头,一脸警惕瞧着纳兰静!
秋月听了这人的话,面上带着几分的怒意,纳兰静是高贵的王妃,与他们同桌用膳,既不合礼数,又是他们的荣幸,不过秋月并没有说什么,心中倒是盼着着,这个呆子听了他仆人的话,赶紧的离开!
“放肆,退下!”那人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这来了大庸,他这奴仆是越发的不知身份了,那奴仆瞧了男子的脸色,虽说心有不甘,可却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立在一旁,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静,仿佛纳兰静能做出什么害他家主子的事情!
“家仆不懂得规矩,让公子见笑了!”那人再次的弯了弯腰,纳兰静只得一笑,只能应和一声,心中倒是不解,难道这世上还真有呆子一说,不过瞧那奴仆的表情,倒也不假,看来这男子的身份,不简单的很!
纳兰静又命人取了些个酒,开始的时候,两人只是客套的说几句,都放不开,不过到后来渐渐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形势!
酒过三巡,瞧着两人似乎都不胜酒力,脸上都出现不自然的红韵,纳兰静提着一坛子酒,坐在画舫窗户旁的桌子上,瞧着那满天的繁星,她猛地喝了一口酒,“闻君有两意,故来相诀别!”纳兰静扬起头,不知为何,心中却痛的厉害,便是连口中的酒也尝不出有旁的味道了!
“诀别,诀别好!”那男子不由的爬了过来,身子软软的靠在纳兰静的身上,手不住的恢复,“大丈夫,取舍不过是一念之间,自该有自己的潇洒!”那人倒是说的豪气!
“潇洒?”纳兰静苦笑一声,“你们是潇洒,那我们怎么办,让你们潇洒!”纳兰静面上一寒,却是猛的将手中的酒倒在了那人的脸上!
“公子!”旁边的奴仆坐不住了,瞧着纳兰静竟出手欺负自家的主子,不由的起身,秋月眼疾手快,挡在了纳兰静的跟前,不让他伤到纳兰静,一时间,两人倒是打斗在了一起!
“潇洒,自然是要潇洒的!”那人仿佛没有感受到纳兰静怒意,嘴里头还不住的呢喃,纳兰静突然抓过他的衣领,觉得难受的很,对着他的面上猛的吐了起来,那人觉得这气味难闻的紧,想试图用手挥开,可是身子不稳,倒是与纳兰静一起跌落在地上,被纳兰静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公子!”流翠在旁边一惊,赶紧的将纳兰静扶起,好不容易扶起纳兰静,却瞧着纳兰静还拉着人家的衣服,这微微的用力,竟然将这男子的衣服给撕碎了去,流翠叹了口气,赶紧要将纳兰静扶到一旁!
纳兰静被这么一跌,不由的睁开眼睛,却是瞧着眼前的是流翠,心中一松,可眼泪却是不由的流了出来,“流翠,你说他真的那般的在意孩子吗,你说他真是因为想要孩子才离开的吗?”纳兰静不由的拉着流翠,五年了,或许这个问题一直绕在她心中五年了,她始终是迈不出那个砍去!
“公子!”流翠的心一紧,她知道,纳兰静的心中其实一直念着剑少念的,两人一起经历磨难,生死相许,可是为何剑少念会那般的离开,说好的山盟海誓,他怎这般轻易的舍弃,流翠叹了一口气,只是静静的将纳兰静抱在怀中,这一刻,纳兰静是脆弱的,这一刻是时隔五年的爆发,或许今日她面对的太多了,那种想要发泄的情绪,始终是压制不住!
到了第二日,纳兰静头疼的厉害,微微的睁开眼睛,却瞧着外头已经大亮了,“秋月!”她忍不住唤了一声,却不想声音沙哑的厉害!
“小姐,您醒了?”秋月听到动静,赶紧的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盆水,面上倒是没有半分的笑意,昨日那与那奴仆打在一起,那人功夫倒是个厉害的,若非有王爷派来的人,怕自己还无法脱身,更枉论是将纳兰静带回来了!
“我这是怎么了?”纳兰静轻柔眉心,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您自然是厉害啊,醉酒英雄!”秋月不悦的应了一声,这幸好是夜里,若是青天白日的,让人瞧见堂堂逍遥王妃,喝的烂醉如泥,岂不是让全京城的人笑话了去!
纳兰静微微的笑意,经秋月这么一提,心中倒是想了起来,不过却还想不得那般的周全!
“小姐,一会儿个醒来,用些个粥饭,虽说昨日吐了些,肚子饿的紧,但还是清淡适宜!”流翠从外头端进来了一碗稀饭,不过这粥饭还热的很,等纳兰静梳洗完毕,倒正好可以用些了!
纳兰静点了点头,不自然的干笑了一声,今日醒来,倒是只能瞧着两丫头的脸色,“那,昨日可没有出什么事情吧?”纳兰静问的小心,她还从未喝的那般醉,也不晓得有能有闹出些个笑话来!
“自然是没有的!”流翠微微的斜了纳兰静一眼,纳兰静刚松了一口气,流翠又抬了抬声,“不过是撕烂了人家的衣服,吐了人家一身,然后平白的认了一个义兄!”流翠故意用尖细的声音说着,带着几分的讽刺,不过倒是便宜了那人了,多了一个王妃义妹!
纳兰静赶紧的垂着头,这还叫没什么,心中不由的感叹,日后,即便是再怎么不痛快,也不去沾这酒这东西了!
“王妃娘娘,流翠姐姐,府上抓了一个贼人,不知如何的处置!”纳兰静刚被流翠扶了起来,便听到外头有丫头的声音!
“我不是贼人!”那人刚说完,便听到有人辩解的声音,那稚嫩的声音,纳兰静身子一怔,仿佛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还敢说!”那人没想到这人还敢顶嘴,若非瞧他是个孩子,早就打出去了!
纳兰静虽说不确定,可身子却没有停下,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只着了里衣,便赶紧的走了出来,刚好瞧着那下人正要在那孩子的嘴里放东西,堵上他的嘴!
“住手!”纳兰静不由的唤了一声,瞧那孩子抬起头来,脸上微微的一边,“宜!”她唤了一声,却生生的止住,“都退下!”纳兰静强迫自己不去表现什么,赶紧让人都退下去!
瞧着下人都退了出去,纳兰静赶紧的蹲了下来,“宜儿,你怎么过来了,怎还穿成这般的摸样?”纳兰静不由的开口询问,瞧着剑宜脸上都是灰,心中疼的厉害!
“见过大皇子!”流翠与秋月微微的行了个礼,赶紧的将绑在剑宜身上的绳子给解开,这下人们不认得剑宜,幸好没有出什么事,不然贤妃那里终究是不好交代的!
“纳兰静,谁让你穿成这般的摸样便出来的!”剑宜瞧着纳兰静的摸样,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你这孩子,我是你姨母,倒还真没大没小了!”纳兰静不由的敲了一下剑宜的额头,可心里却是为剑宜担心的,这下头的人下手没轻没重的,若是真伤到这孩子该怎么办!
“母妃说过,女子当要讲究个妇容,你这般的蓬头垢面,是无法出来见客的!”剑宜倒是说的一本正经,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些许的不妥!
“你这孩子!”纳兰静白了他一眼,握着剑宜的手有些个凉,赶紧让秋月也给剑宜盛一碗稀饭,自己为剑宜抆拭着脸上的灰尘,流翠却是从里头取了外衣来,给纳兰静披上!
“你这么早出宫,你母妃可知晓?”纳兰静用帕子细细的为剑宜抆拭,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出宫的!
提到贤妃,剑宜的脸色一黯,“母妃被皇后碰到,在钟粹宫与聂阁私会,这会个太皇太后与摄政王都过去了,门外都是太皇太后的人,我没有办法进去,所有就出来了!”剑宜说的小声,可是各种的惊险却让人觉的清楚!
正文 第六十章 救韵宁
“什么?”纳兰静面上一惊,此事到底怪异的很,可韵宁在宫里小心谨慎,怎会让人撞破此事!只是纳兰静的心不由的沉了沉,虽说宫里头有镶平王坐镇,可太皇太后到底是他的生母,若是此事铁证如山,他也不好做的太过了!
“马上进宫!”纳兰静站起身来,手紧紧的拉着剑宜的小手,“姨母保证,你母妃决计不会出事!”
“我知道!”剑宜重重的点了点头,即便是只见过纳兰静一面,可是韵宁与他说过,纳兰静无论在何时,一定会帮自己,他便信了!
纳兰静来来不及用膳,赶紧的梳洗,让流翠只是简单的为自己疏了一个堕马尾,穿上宫中赶紧的带着剑宜上了马车!
“宜儿,皇后不是已经被禁足了,如何会出来?”上了马车,纳兰静才缓了一口气,刚才回来的急,有些个话却是还没有问清楚!
“不过是今日同贵妃突然出事,太皇太后特意下令解了皇后的足,让她主持大事,母妃被堵在钟粹宫,我得了信,却始终闯不进去,里头倒是太皇太后的人,便是连摄政王也说,这孩子不应管此事!”剑宜挑了挑眉,却是有些个不屑,这些个人用计,明眼人却是瞧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