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洲依然没同意将赵舍给出去。
方太太在饭桌上对他进行了批评, “真是不懂事, 也不是要什么难弄的,居然死活不干。”
贺云舒表面上照顾俩娃, 实则作壁上观, 偶尔还劝一句,“妈, 可能公司有重要的事需要她处理。”
她越劝,方太太越来火。这一上火, 就没来由想起方涵的胡说八道,更生气了。她念叨,“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她不可了简东和老秦他们不比她能干再挑几个踏踏实实的年轻人培养,就培养不出来自己老婆八百年也不开一次口,难得开一回, 居然不给脸方洲,你爸以前要敢对我这样,看我不”
方老先生给她夹菜, “吃菜吧。”
方洲真是气得想笑,他努力冷静道,“那叫简东过来,也是一样的。”
贺云舒坚持, “简东不方便。他在公司管的都是大事, 弄我这边小打小闹屈才了。”
方太太跟着点头, “云舒说得没错。”
方洲眼睁睁看着自己妈被贺云舒丢出来的胡萝卜引得到处跑, 心里憋得如同地火翻涌。他既不能在此时戳穿她的本来面目, 又不能对父母说出她的真实目的。只好紧捏着碗筷,低头认真吃饭。
然而方太太根本不放过,只想赶紧将事情定下来,把贺云舒的生意做起来,让两个孙孙日日和亲妈相处。
她转头问老方先生,“老头,你说句话啊。”
方老先生却问贺云舒,“事情要做,但也不急于一时吧”
贺云舒点头道,“是,也可以等明年开春再说。”
方洲却冷笑起来,明年开春就满三个月,又该是要截至离婚的期限了。
饭桌安静下来,方洲硬塞了两碗饭。
上楼的时候同贺云舒一道,他道,“云舒,你不要得寸进尺。”
贺云舒丢给他一个冷眼,自顾自做事去了。
方洲在书房呆了一个小时,出去陪洗漱完毕的小娃玩了一个小时,又回房间坐了会儿。
贺云舒自在地出入,明目张胆地将一些个人衣物往旁边的玩具房搬。
两个人都不说话,但较劲的意思很明显。
等到夜深人静,该睡觉了。
贺云舒侧躺在床上,下巴勾着问,“方洲,要不要睡觉了”
方洲明明对她满腹怨气,但还是忍不住躺过去了。
刚睡好,她就软绵绵地趴过来问,上手摸摸搞搞。
方洲忍不住骂了脏话,还骂出声了。
贺云舒就戏谑道,“你骂人骂谁我还是你自己”
骂自己不争气,马上就有反应了。
他按住她的手,“你就非要闹得所有人都知道”
贺云舒就显出无辜的样子来,“不然呢总要闹点矛盾给爸妈看,让他们知道知道你是怎么对我的。给点情绪缓冲,不然明年咱们突然去领证,他们会受不了的。”
明明是个女骗子,偏偏那张脸极具有欺骗性,再加上那双真诚的眼睛,任谁也会信了她的话。
贺云舒盯着他看,手非往下。
他不给,她也不让。
坚持一分钟,她突然丧气道,“还是不是男人啊”
方洲真是日了狗,这女人就算上了床对他也没好脸,到底拿他当什么了
然而不等他开口,她干脆地放手,卷着被子滚床铺另一边去,“不干就算了,睡觉。”
就当真睡着了。
方洲更气得呕了一口血,她这种态度根本就把他当了一盘菜,要吃的时候非要吃,不吃了马上丢开手不惦记。
他躺不住,起来转了两圈,又去阳台上抽一根烟,然后返回。她睡得很香,根本没被他的一番折腾影响,甚至嘴角还带了淡淡的笑,不知在做什么美梦。他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最后放弃地揭开她的被子,压了上去。
她被亲醒了,迷迷糊糊叫一声他的名字,然后热情地抱着他开始配合起来,甚至还说,“想要就要,那么别扭干什么我又不会笑你。”
真t想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