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听到这话,商云浅奇迹般的冷静些许。
她突然直起脑袋,伸手将眼泪抆掉,看着秦慕寒的目光,无比炙热。
“大人,血灵芝,我们还有血灵芝对不对?”
随即,不等秦慕寒回答,便又急促的问道,“大人,血灵芝,能找到吗?”
秦慕寒神色微变,手指不自觉蜷缩在一起,“已经派人去寻了,相信不日便会有结果。”
“那就好,那就好。”
可是,刚刚说出这话,商云浅却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可是,可是叶伯伯刚刚说,外公这一次是心脉受损,大人,好端端的人,怎会伤及了心脉?”商云浅指尖微颤,饶是她不懂医术,却也知晓,若伤在心脉,怕是就算到时候秦慕寒找到了血灵芝,也无济于事?
秦慕寒看着叶管家,“对啊,好好的怎会伤及心脉,叶管家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叶管家急忙回答,“我们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可家主的屋子防卫做得极为严密,平日,又有衷长老严格守卫。普通人等,实在无法靠近家主。”
“可,为了以防万一,在家主晕倒之后,我们已经做了全面检查,并未发现任何异样,衷长老不放心,又请了十几名医者为家主细细检查,可结果……”
商云浅不忍再听,直接闭上了眼睛。
秦慕寒将之小心护着,尽量上马车保持平衡,他的声音,还在继续。“发病前,可有何异样?”
“那日整个家族的人都在一起吃饭,并未有何异常……”
闻言,秦慕寒瞳孔一缩,叶管家好似也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本是心思活络之人。
这些年,因一直对家主忠心耿耿,明里暗里的陷害不知道经历了多少。
可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
越是在乎,就越容易乱了分寸。
这几日,他日夜兼程,只想着赶紧找到二小姐,万一家主真有什么不测,最起码也能在临死前见商云浅一面。
因而,倒是忘了思考这其中细节。
莫不是,有人要害家主?
脑海中,将所有人过了一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伤害到家主又不被人发现的,当真没有。
叶家世代经商,武功平平或者完全不懂武功之人比比皆是。
若说始作俑者当时就在大殿之中,那……该也逃不过衷长老的眼睛才是。
“衷长老,为人如何?”
叶管家快速看了一眼商云浅,这才回答秦慕寒的问题,“这天下,怕是没人比衷长老对叶家更为衷心的人了。”
闻言,商云浅和秦慕寒皆是一愣。
他们知晓衷叔衷心,却不知道,居然还能得到管家这般评价。
结束了交谈,马车内很是安静。
每个人,都在思考着不同的事情。
叶管家满面愁容。
他离开的时候大夫便说家主时日不多。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多日,也不知道家主还能不能撑到二小姐回去的时候……
这夜,又下起了大雨。
路上随处可见的水潭以及坑洼,让本就着急的众人越发心焦。
可老天爷似乎就是存心不想让人过得舒畅。
在前往叶家的过程中,他们前前后后,一共遇到了三波此刻。
好在已经过了秦慕寒的发病期,他武功高强,倒是对他无可奈何。
可,不眠不休的赶路,还要时刻提防刺客车轮战一般的进攻。
众人早已精疲力尽。
若不是靠着强大的信念,只怕累也快累死了。
终于,天空放晴。
而他们,还有半日便能到达。
可是,朗朗干坤,青天白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