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抆汗:“这个……也是的。”
“柜台结过帐的,是不是就不会盯了?”
“您睿智,确是如此。”
赵挚便想,带走宋采唐的人,可能买了东西,付了帐:“拿你的成交册子来。”
“您……说笑了,”掌柜的抆抆汗,“小本散货生意,哪会笔笔记录?除非大买主……”
也就是说,没有。
赵挚皱眉。
再看调料铺后门,通常一个偏僻向导,墙角有车辙,显然,有人在这里停过车,看痕迹还很新,与宋采唐失踪的时间……很是微妙。
不仅赵挚,所有人都在行动。
温元思袖子扎起,带人几次三番走过宋采唐当日走过的路线,见着每一个人都会问上一问,不放过任何细节。
祁言混于市井,拿出这么多年积累的打听八卦的本事和渠道,试图寻找宋采唐去向。
关清也没闲着,撒出大把银子,通信给各人脉渠道,疯了似的找。妇唱夫随,曹璋跟她一块疯,所有漕帮熟悉的,用得到的三教九流的方向,全部用起来!
包括老夫人白氏,关婉,纪元嘉,关松关朗,所有人都在行动,街上,水上,各地各处,各种渠道,没一个落下的!
关家大概只有张氏泰然处之,或者心里想笑,紧紧憋住了,不敢笑出来。
一茬一茬的人,各个熬的眼睛通红,步履飞快,再忙再累也不会停下歇一歇……
整个汴梁城几乎要被他们翻过来了,汴梁百姓好不稀奇,这是——出什么大事了啊!
……
宋采唐醒来时,意识到自己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手脚没被绑着,桌上还放着茶点,除了房门被锁着出不去,窗户也太高太小看不到什么,待遇好像——还不错?
房间并不大,也很朴素,但是桌椅材料都不错,是上好的红木,只是使用时间太久,磨损的厉害,茶具没有花纹,看不出任何特色,只那光泽,触摸手感,就知绝非普通粗瓷……
宋采唐视线缓缓滑过房间,若有所思。
除了这些摆设物什,还有瞬间致晕的药,用料也是不俗。
绑她来的人,一定不穷。
这房间很干净,算不上舒适,只是太冷清。还好现在不是冬日,阴暗一些也没关系,晚上睡觉没被子也不会冻病……
宋采唐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