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什么事,眉头皱了一下,看向赵挚:“我记得当时兴致起来,在月桃右臀下狠狠拍了一下,非常重,当时好像留下了手印,观察使大人可以让仵作将伤处同我手掌做对比。”
手印……
赵挚摇头:“死者右臀下没有类似伤痕。”
月桃尸体是宋采唐验的,赵挚看过验尸格目,并没有这处伤痕记录。
刘岁就笑了:“我做过的事,记得很清楚,这处伤一定有,没有的话……肯定是仵作验漏了。”
祁言也知道这尸体是宋采唐验的,当即蹦起来:“不可能,本案仵作不可能验错!”
“也是,吴老先生是老仵作了,一些小错不可能犯,大人回去查查官府的验尸格目,应该就不会这么笃定了。”
赵挚看着刘岁,目光突然犀利。
这话,不是在质疑他的结论,而是刘岁本身,非常笃定。
这个人知道吴仵作出去了什么样的验尸格目,知道自己的手印,一定在那个地方。
一个长随怎么可能知道官家的事……
而且那处伤,真有的话,宋采唐不可能漏。
当时没有,现在突然有了……
有问题。
做戏做全套,刘启年,可真的很行啊。
刘启年听到这里,果然坐不住了:“这都有直接证据了,走,去验伤!本官跟着一起过去,亲眼看着这个案子盖棺定论,看谁还敢诬陷我刘家!”
祁言:……
这一刻,他视线找到刘正浩,觉得这个人表情相当刺眼。
刘正浩正微微笑着,优雅得体,颇有世家公子高贵风范,但往深里看,他眉梢眼角都写着得意,写着挑衅。
仿佛在说:是我作了案,杀了人,又怎样?我有亲爹愿意给我抆屁股,我有人愿意为我顶罪,以后我还能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招摇过市,享受世人尊重目光,甚至……
继续杀人!
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这一局,似乎是刘家胜了。
李刺史迅速站队,帮腔刘启年:“案件至此,凶手自陈罪状,证据确凿,理当结案,自是皆大欢喜!观察使大人,您看——”
赵挚眼角横过来,冷嗤一声:“李刺史认为这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