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三太夫道:“你难道要当着浑队长的面,杀光我们吗?”
“嘿嘿……”太爷爷冷笑道:“你们仗着他的势,就不怕我了?浑天成,昔日我打你胸口那一掌,骨头碎裂,多少天才好啊?”
浑天成咽了一口吐沫,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口中嚅嗫道:“道长,不要图一时痛快,给子孙种下大祸!陈家村里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厉害。”
“你在威胁我?”太爷爷眯着眼睛,死死盯着浑天成。
“不是威胁。”浑天成摇了摇头,道:“只是提醒。”
太爷爷道:“那你说说吧,今日这事,你想要怎么了结?”
浑天成道:“带走杀人者,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等弄清楚再做处理。”
“不行!”我当即拒绝。
浑天成冷冷道:“陈元方,识时务者为俊杰。真要铁了心和我们作对?要知道,雾隠才蔵是上面的二老板,亲自花力气调来的友人,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一口气,道:“浑天成,是我杀了雾隠才蔵,如果非要带我走,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吧。”
“元方哥!”江灵喊了一声,惊恐地看着我,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没说出来什么。
“师父!”望月昂首往前一大步,道:“人是我杀的!您不用替我出头!”
彩霞失神地看看我,又看看望月,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杀的?”我微微笑道:“凭你的本事,杀不了雾隠才蔵。”
“我……”望月其人,不善言辞,雾隠才蔵的本事原本就比望月略高,只是前时在龙王湖被张熙岳用针伤了身子,刚才打斗之中,又中了我一掌,所以势力大损,才会被望月以阴阳大执空术一招毙命。
望月又怎么能详细说出这些?
“不是他杀的!就是那个白衣人杀的!”猿飞佐助忽然尖声叫道:“白衣人打不过才藏君,是那两个女人在一旁帮忙,所以才被白衣人杀了!”
“两个女人?”浑天成皱眉道。
“就是那个用剑的女人,他们叫她江灵。”猿飞佐助道:“还有那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好像叫做彩霞!他们要一起带走!”
“不错。”柳生左右卫门忽然阴瘆瘆笑道:“这两个女人也要带走!”
我已经看见猿飞佐助和柳生左右卫门两人眼中闪烁着邪光。
我的手开始隐隐发抖。
望月的瞳孔也在收缩。
浑天成似乎是感觉不妥,皱了皱眉头,道:“武藏先生,到底是谁杀了人?”
武藏三太夫肃然道:“就是那个白衣人,还有那两个女人,请浑队长一并带走,交由我们审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武藏三太夫,淡淡道:“你是在说笑吗?”
“我是认真的,令主先生。”武藏三太夫一副道貌岸然的神色,道:“我知道阁下技业惊人,但是,我们大日本忍者的血不能白流。尤其是为你们做事的人。”
“不要多说了。”猿飞佐助忽然一个箭步冲上来,伸手就去拉江灵,江灵闪电般出剑疾刺,猿飞佐助急忙闪避,那剑抆着猿飞佐助的脸颊而过,几乎将其面皮削掉!
猿飞佐助怒道:“你又要杀人?”
江灵冷笑道:“你再敢伸伸爪子试试?”
猿飞佐助阴笑一声,双手十指叠起,快速捏起诀来。
“你狂妄!”
我大喝声中,身影一晃,早到了猿飞佐助面前,狞笑道:“普天之下,谁敢动我的女人?”
猿飞佐助大惊失色,抽身要退,我一招奇行诡变,左臂劈手捏住了猿飞佐助的脖颈,右臂手起手落,一掌击在猿飞佐助百会之上。
“陈元方手下留情!”
“陈令主留情!”
浑天成、武藏三太夫齐声呼喊。
“晚了!”
我的手硬生生落下,按在猿飞佐助百会穴上,阳罡极气迸发而出,直灌而下!
猿飞佐助修炼的法术偏阴,我便以罡气将其消融。
“不,不要……”
猿飞佐助艰难地说出了这三个字,然后身子像烂泥一样瘫软倒下,翻着白眼,浑身抽搐,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冷冷道:“我也不杀你,只是废了你的道行而已。”
这一过程发生地实在是太快了。
几乎没有人反应过来。
仿佛一瞬间,猿飞佐助就成了废人。
猿飞佐助喘息着,渐渐平复,他挣扎着做了起来,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江灵,再看看彩霞,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指着江灵,又指向彩霞,道:“我就是想要这两个女人,我就是想脱光她们的衣服……”
我怔住了,气的怔住了。
一道白影闪过,望月已经将猿飞佐助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