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燕一听,大喜。赶紧将那妇人带了过来,那妇人惊恐的缩着头。就像一只过街的老鼠,生怕遇到危险似的。
表妹左瞧右瞧。皱着眉想了想,说道:“她看上去有点像我们邻村的蒋老汉的闺女,只是她的脸有些肿胀,发紫,眼睛又充血。头发乱七八糟的,我有些不敢认。”
“不过蒋老汉就在这个镇上,他们家离我家不远。你要不带她去找蒋老汉家问问,他家就在这条街的尽头。你跟着我去,一会路过我指给你看,我跟蒋老汉说一下。”
云燕一听,更是高兴,连声说好。她表妹的迎亲的队伍也准备好了,便跟着一起出发,到了镇子的尽头处一处简陋的宅院前。表妹站在篱笆墙外面大声叫道:“蒋大叔,你快出来。有急事。”
只叫得两声,那房门便开了。出来一个老汉,脸上满是皱纹,眯着一双眼瞅了半天,才认出云燕的表妹,说道:“是你呀,有啥事吗?”
还没等表妹说话,那蒋老汉便一眼看见了云燕身边的那村姑。吃惊的叫了一声:“罗罗,你怎么在这?”
他赶紧过去,才发现那村姑脸色发紫,眼睛充血,简直换了个人似的。目光呆滞,看着他直往后躲。
蒋老汉更是惊骇,说:“你这是咋的啦?”
云燕忙问道:“她真的是你闺女吗?”
蒋老汉点点头说:“是呀,她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云燕的表妹赶紧插话说道:“这是我表姐,是京城提刑院的捕头。她破案可厉害了,昨晚上她翻过王母山来,跟我送行的时候路上遇到你女儿。好像被人糟蹋了。”
“不会吧,罗罗,是谁祸害了你?你这是怎么了?快告诉爹,爹杀了他!”
那村姑名叫罗罗,可是似乎已经不认识她爹了。只是惊恐的往后躲,目光也不敢往她爹身上瞧。
云燕急忙说道:“你女儿因为被歹徒掐住脖子,所以可能大脑因为缺氧导致她精神有其他损害。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恢复,因此您别太着急了。”
表妹赶紧说道:“镇上不知道有没有郎中?不行的话送到京城去,找个郎中给看看,兴许能治的好呢。”
云燕说道:“这是个好主意,不过我可能需要先将凶手找出来。我有些问题想问您,您方便吗?”
蒋老汉赶紧答应,把云燕往家里让。表妹拉着云燕的手说:“你能来送我,我太开心了。虽然只相处了这么一会儿我就得走了,你又要忙公务。只能以后找机会再见面了,兴许逢年过节我还能回来。那时我们再相见。”
云燕点头,先目送她上了轿,挥手而去。这才跟着蒋老汉和罗罗来到了简陋的屋子中。
屋里没有别人,只有蒋老汉一个人。他招呼云燕坐下,罗罗却忽然快步到了厨房,麻利的生火开始烧水。水桶、水缸、水瓢和茶碗她都准确的找到了。
云燕很高兴,说道:“太好了,你还能想起这些来。说明你这部分的记忆并没有丧失,咱们慢慢的帮着你回忆,兴许能想起来。”
蒋老汉一边抹着老泪,一边唉声叹气的说着:“这到底是作了什么孽?怎么让我女儿遭受这样可怕的磨难。”
在罗罗烧水的这当口。云燕问蒋老汉说:“老人家,你女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为什么要连夜翻过王母山?”
“我女儿跟我在镇上一起生活。我给别人扛活,女儿在镇上一个洗衣铺里当洗衣工,给别人浆洗衣服挣钱。”
“昨天下午的时候,收到一封信,是同村的捎来的。说孩子他娘病了,病得有点重,家里没钱请郎中。于是我就把我们俩打工挣的钱给女儿,让她送回去。开始说让她第二天再去。她不干,非要连夜走,还说王母山都翻了不知多少次,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路熟的很。”
“因为翻过王母山比走大路要近的多。另外我也担心孩子她娘的病,若不是病的很重的话,是不能拖延的。家里要粮食都还有一些,要钱还真拿不出来。而我的腿脚不太利索,翻王母山有些很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