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重生之一贱如故 紫樨 3116 字 1个月前

埃尔修斯夫人转过身从餐桌上端了最小的烛台过来:“丹只听得懂法语,我帮你。”

蒋陌然朝着埃尔修斯夫人微微一笑,小心翼翼的将画的一角架在烛台上熏了一会儿。

“上帝啊……”潘德尔捂着眼睛,生怕亲眼看到蒋陌然烧了他的宝贝。

那张古老的画质被烛火微醺,开始慢慢的变化,在角落的位置上,有一行小字慢慢显现出来——“by.swan,in.2007.”

周围的人开始惊呼,如果这幅画是真的,那么这幅画的作者绝不是这个名叫swan而默默无闻的人,也不可能是在2007年完成。所以很明显,这张画是赝品。

“这不可能!”潘德尔抢过蒋陌然手里的画纸,那行小字待冷却后又重新消失不见了,他又不死心的拿着画在烛火上熏了熏,那行小字又离奇的出现在画纸的一角。

潘德尔羞愤的老脸通红,提起手里的画就要撕碎它,埃尔修斯先生出手阻拦:“老朋友,就算这不是古董画,可能模仿出这种程度,这就不仅仅是一幅赝品了,这是艺术品。”他把画和相框拿给了管家,吩咐他放进书房里稍后找人重新装裱。

埃尔修斯先生丝毫不在意赝品的事给他这个收藏大师的名头上蒙尘,他反而很高兴的向蒋陌然伸出手,态度诚恳的向她请教:“钧的朋友果然非同凡响。我想知道小姐是怎么知道这幅画里的秘密?”

蒋陌然很大方的和他握手:“埃尔修斯先生,我在曾经见过一副一模一样的画,所以知道怎么去验证它的真伪。我见过的那幅画也是经过做了旧处理,但是相框的右下侧有只很独特的天鹅,是画者刻上去的,仔细看相当显眼。”

埃尔修斯先生扬扬眉,默默的念着那个名字:“by.swan……”画者处处留着痕迹想让别人认出他的手笔,可却只有这个小女人看出破绽。

蒋陌然只笑不语。

埃尔修斯先生颇为惋惜的说:“如果我知道画这幅画的人现在在哪里,肯定会花大价钱栽培他的。单纯去仿造临摹名画的话,有些可惜了。”

展少钧轻笑:“埃尔修斯先生是惜才之人。”他的话打破了刚刚因为赝品这个小插曲带来的短暂尴尬,大家手执着酒,又开始旁敲侧击着询问庄园式酒店的开发问题。

伊娃不甘心的站在人群中间,姣好的面容气的发白,这个机会本身就是她的,现在却半路杀出个中国女人来!

“伊娃。”潘德尔先生拽了拽她的胳膊,出声提醒她。伊娃是那么心高气傲的姑娘,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可就算是伊娃的父亲墨菲斯先生来到这里也要敬埃尔修斯夫妇三分,她一个小辈,已经失礼过很多次了。

伊娃低咒:“哼,咱们走着瞧!”

再也没有人理会一旁生闷气喝着闷酒的伊娃,因为他们自己的目的远比别人的情绪重要的多。

“罗德你看,今年我终于找到合适的人来代言自己的产品了。”埃尔修斯夫人神采奕奕,笑着执起蒋陌然的手,和颜悦色的说:“待会儿合作方的人就要来了,咱们的明日之星衣服脏了可不行。走,我带你去换一条裙子。”

蒋陌然用眼神询问展少钧,她不知道这样合不合规矩。

“那就有劳埃尔修斯夫人了。”展少钧大方的示意她跟着埃尔修斯夫人同去。

埃尔修斯夫人牵着蒋陌然的手说:“来,跟我来。”

“谢谢。”包括刚才的事,她都要谢谢埃尔修斯夫人。

埃尔修斯夫人朝她眨眨眼睛:“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不是吗?”

蒋陌然和她相视而笑,不再如此客套。她跟着埃尔修斯夫人走上二楼,在转角的地方进了夫人的卧室。屋子的光线极好,巨大的落地窗外绵延着无尽的薰衣草田,从房间的这个位置看去大好风光尽收眼底,仿佛窗外就是紫色的海洋。

埃尔修斯夫人从大衣柜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盒子摊在床上,朝着站在窗边的蒋陌然招招手:“来,试一试。这条裙子是几年前罗德给我定做的,我还没有穿过。”

“这是埃尔修斯先生给您定做的……我不能要。”蒋陌然提起自己的裙角看了看,“其实用水洗一洗就好了,不碍事的。”

“傻姑娘,礼服不是那么清洗的。”埃尔修斯夫人笑着将她拉过来:“穿上吧,我今天请来国内的一家公司和我商谈广告的事,待会儿你也去见见他们。”

“好。”

蒋陌然换上衣服,埃尔修斯夫人捏着稍微有些宽大的地方笑着说:“你看,小姑娘的的身材就是比我这个老太婆好。等一等,我找些东西帮你处理。”

她提着衣服,看着埃尔修斯夫人忙碌的身影,小声询问:“夫人,我该怎么谢谢您?广告的事……展先生没有和我提过,我来法国是带着家里人旅游的。”

“如果他和你提过,而且你也是冲着合同来的,就算你真的救过我的命我也不会把这个机会留给你。”埃尔修斯夫人笑了笑:“我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太婆。”

“您可不老。”蒋陌然实话实说:“您看起来比我妈妈要年轻很多。”

“当然,我刚过四十五而已。”埃尔修斯夫人说着,手里用别针将多余的布料勒紧,嘴里还在轻哼着她熟悉的曲调。

“您在唱钟潇的歌,”蒋陌然听得出来,“上高中之前我和我好朋友很喜欢听她唱的歌,没想到您也喜欢她。”

“钟潇是个傻女人,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熬了大半个青春。”埃尔修斯夫人轻笑摇头:“还好她最后醒了,知道对自己好的人才值得珍惜。”

蒋陌然对她的话有些感同身受,为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活着是这个世上最煎熬的事,心里的伤和可望不可即的痛苦除了自己谁也不会明白。她忽然有些好奇:“钟潇出道的早,退出的也早,您是怎么知道她的私事的?”那个年代,还没有八卦杂志这么犀利的东西,艺人的隐私相对保护的很好。

“我当然知道。”埃尔修斯夫人笑容淡然,“因为我就是钟潇。”

“啊?!”

蒋陌然激动的转过身去,埃尔修斯夫人连忙扶住她的腰:“别动!小心被针扎到。”

“我能要您的签名吗?”蒋陌然红着脸:“我好朋友很喜欢您。”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合同之外的地方签过名字了。”埃尔修斯夫人笑起来,俏皮的朝她眨眨眼睛:“好了,别让我的客人们久等,签名的话,机会多得很。”

“好的。”

蒋陌然陪着埃尔修斯夫人走下楼梯,庄园里不知来了什么人,原本热闹的气氛更加活跃了。

埃尔修斯先生看到她们两个出来,朝着钟潇招招手:“亲爱的,你刚刚上去他们就到了。”

钟潇加快了步子,上前和来人拥抱:“等你很久了。”

“抱歉夫人,路上耽搁了一些。”

蒋陌然扶着楼梯,穿着高跟鞋小心翼翼的走下台阶。她隐约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去看楼下的那个人。那张绝无可能出现在这里的面孔仍旧精致的毫无瑕疵,可却让她几乎落荒而逃。

埃尔修斯夫人有些责怪他的意思:“少白,怎么没带你母亲一起来?”

第五十四章 无心之失

“少钧要来法国办事,艾瑞一个人在家她不放心。所以她让我先给您带了礼物,等少钧回国了她再来看您。”顾少白脸上挂着礼貌但略显疏离的神色,一如蒋陌然印象中的丝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