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 / 2)

重生之夫君可欺 衍瑟 2536 字 1个月前

三皇子见不必多费口舌,裴蓠自个儿就应了,也是如释重负的缓了一缓。只有七皇子莫霄之,总觉得裴蓠瞒着甚么,他的表情,实在与往日不同。

但那些都是后话了,再说到半月后,裴蓠赴骞远与正亲王正面对战。裘晚棠仍是不知道外头的情形,因着裴蓠吩咐过,封锁了一切消息。

裘晚棠能收到的信,只不过是裴蓠提前拟好的。每日由裴竺带给裘晚棠。而欧阳弘自从将她们送到庄子后,立时就匆匆离去了。

这里随比不得京中繁华,却别有一番滋味。更难得的是这是个温泉庄子,裘晚棠与戚氏闲来无事,也总是去里头享受一回。

她们在人面前都是惬意自在的,裘晚棠也试图极力不去猜测裴蓠的现状。她怕自个儿会忍不住往坏处想,会怕他不再回来,会——

想那些假的书信。

以她对裴蓠的熟悉,又怎的会看不出这几封信柬是他在同一天里写的。那些词句之间,多少有些雷同。

又像如今风雪满天,他在信中,却说了去冬日狩猎。

毕竟就算是裴蓠,也不会猜到今年的风雪会提前落下罢。

她看着那些信柬,起先是笑,笑的不能自己。笑着笑着,泪水就忍不住落了下来。及至她反应过来之时,就触到了满手的湿热。

裘晚棠怔了一怔,最后终是忍不住伏到了卧塌上,低低抽泣起来。她向来不是个软弱的人,哪怕受伤濒死时,她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除了裴蓠。

被重伤前,她想到今生再也无法相见;现下看见了这些书信,她不知他如今身处何等危险之中。她攥的那些书信几乎变了形,却还是哽咽着骂道:

“裴蓠,若你让我找着了,我定饶不了你!”

“竟敢这般骗我,当我是好欺侮的不成?!”

“混蛋,混蛋!!”

她第一次这般不顾颜面,说到后来,她的声音遍渐渐微弱了下来,化为一声脆弱的一触即碎的轻唤:

“傻夫君。”

第一卷 101有女奇葩

(通知:因为事情有点大,恐怕还要再延后几天更新, 对不起亲们! !)

三月末,裴蓠到了骞远。.

边疆形势颇为严峻,此回正亲王联合的,正是素来国力强盛的南狄。以往南狄安分,不过是因为皇帝在位,且朝廷上一时安生。他自然不会去平白的耗费兵力,但说到底,虽说南狄从不进贡。无甚屈辱可言,可自古以来,又有那个国家不争抢国土的。

如今有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又怎能不将之把握住呢?

裴蓠虽说大有将才,但除了他训的那批士兵。旁的人都是不识得他的,当他们苦守了近一月。见到等来的居然是如此一个年轻男子,面皮那般俊美,一看就不是个有谱的。

当下那些士兵不由得就生了不满,一个个看着裴蓠,眼中都满是不服。都说行军打仗最重要的便是士气,军中无士气,就是再多的兵力也未必有胜算。裴蓠这算的是出师不利,然而他却不在意这些。他仔细瞧着的,是那些士兵。

许是边疆安逸了太久,那些人失了曾经的机敏。在裴蓠看来,那些人倒还不如被激怒的平民百姓来的有用。

欧阳弘还要几日方能赶到,否则,这些人瞧到有名的煞星也对裴蓠恭恭敬敬,是断不敢轻视裴蓠的。他们不轻视,也就没了日后那般严酷的训练。

少说,也得脱了一层皮。

而裴蓠随旁的侍从听到那些个窃窃私语,咂舌之余,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想当年,他们也是这样走过来的。连欧阳弘都能服服帖帖了,这些乱嚼舌根的,只怕下场堪忧。

果不其然,裴蓠巡视了一遍之后,脸色就微微有些难看了。

这等模样,也敢上沙场?

“裴磬,这几日你先带了人去守。”

裴蓠吩咐道,幸而他带了不少兵马,还暂可抵挡一时。如若不然,只怕再过个几日,这关卡就能叫人给攻破了。

裴磬领命去了,那头一队人中却有人率先走了出来。要前去拦裴磬的去路,看那模样,却不过是个副统罢了。

裴蓠没有反应,冷眼看着那副统欲去夺裴磬手上的长枪。裴磬是跟着裴蓠最久的人,哪里是能好欺负的?他右手顺势一颤,那长枪从副统的手中脱来,直指他的心口。

那副统面色一白,就不敢再动弹分毫了。

“不识好歹。”

裴磬道,他身后的侍卫个个目不斜视。然而每时每刻,他们都在注意周遭的动静,风吹草动。脚步马蹄,以便在最短的瞬间做出反应,。也只有这样的士兵,才称的上是精锐。像如今那些,在裴蓠眼中,至多比酒囊饭袋好一些。

裴磬那一手,却是唬住了全场。裴蓠嘴角微撇,来回观望直际,不由得有些皱眉。才多大的功夫,就已经荒废到如斯地步了吗?

他眯了眯眼道:

“破虏何在!”

那嗓音穿透了空气,震的每个士兵耳边微微作响。只是裴蓠喊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应答。那之中有人看不下去了,便开口道:

“禀元帅,八位破虏将军均战死疆场。”

此话一出,现场就立时静默了下来。裴蓠停下了喊话,面色依旧波澜不惊。然而只有裴磬知道,裴蓠这是要发怒的前兆。

能从万千士兵中脱颖而出的破虏将军,竟然如此简单就全军覆没。这帮子废物站在这里,究竟是何用处?裴蓠抿了唇,眼中带过一丝暗芒。

“传令下去,撤回所有外围兵马,全部由裴磬接手。”裴蓠冷笑着望了一眼那些人惊愕的表情,转头对他身侧一书生模样的人道:

“欧阳苓,你可把那些带来了?

被称做欧阳苓的男子颌首,明明生的眉清目秀,此时听得裴蓠问。却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暗含血意。

“自然不会忘了,我原本只当稍加训练便绰绰有余。如今看来,却是想要将这些个没用的塞回了娘胎重来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