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缠爱 欣欣向荣 4439 字 1个月前

叶 潇抬头看了看,窗边的人影一闪而没,不禁长长叹了口气,或许党蓝还需要几天时间,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党蓝,但他不是即使改正了吗,林丹只不过是他们人生中偶 然出现的一个小意外罢了,他坚信这个意外妨碍不到他们的人生走向,毕竟他们相爱,所以,以爱为筹码的男人有时候太过自以为是。

党蓝丢开电话,看了看墙壁上的钟,已经十点了,苏荷一听红旗明天回来,吃了饭就跑了,弄的党蓝一个人连聊天的人都没有。

她不想回自己房间,就抱了床毯子出来,靠在客厅的沙发里玩游戏,这一玩就上瘾了,一直打到最后一关才满意,瞄了眼屏幕角落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四点。

党蓝伸了个懒腰,觉得饿了,去厨房泡了碗方便面吃完,冲了个澡就躺在沙发上睡了。

红旗打开门看到玄关乱七八糟的行李跟鞋就不禁笑了,这丫头总嫌他有洁癖,有洁癖的自己怎么能忍受她这么多年的。

红旗放下手里的行李箱,先换了拖鞋,把外套放到一边,解开袖扣,把袖子挽到手肘,把党蓝的鞋挨双放到鞋柜里,走过去看到沙发上睡着的丫头,没辙的摇摇头。

先 去里洗澡换了衣服才出来,把党蓝连人带毯子抱了起来,党蓝并没有醒,只吧嗒吧嗒嘴,在他怀里蹭了两下,就任他抱了进去,是红旗的房间,红旗不用看也知道, 党蓝的房间肯定乱的跟狗窝一样了,有时候红旗都不明白,这丫头怎么有这么大的破坏力,从小到大,他就跟在她身后帮她收拾烂摊子,不管什么事,她理所当然的 丢给他,甚至收拾她的房间,曾经红旗总说离开我看你这丫头怎么办,后来她真离开了,红旗才明白,不是她怎么办,是自己该怎么办?

第26章

红旗稳稳的抱着怀中的人儿,忽然觉得从客厅到房间的距离如此短,短的他站在床边上,仍不舍得放开。

他不禁叹了口气,就像潘岳说的,这丫头是他的业障,前生欠了她,这辈子来还她的,但潘岳不知道的是,他还的心甘情愿,巴不得能还几辈子才好。

有 些事潘岳不了解,自己是想过抢的,蓝蓝是他从小护到大的丫头,凭什么让给别的男人,但蓝蓝爱叶潇,很爱,意识到这些的时候,红旗异常痛苦,很是颓废了一阵 儿,对付叶潇不难,但他承受不起蓝蓝恨他,蓝蓝是个多么执拗的丫头,他最清楚,一旦她恨他了,或许就会恨一辈子,那么他连在她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度他怕极了,他怕叶潇带着蓝蓝远走高飞,到他触碰不到,甚至连看一眼都难的地方,那么他该怎么办,但,他怕的从来不是叶潇,他怕的是蓝蓝离开他。

他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党蓝嫁给叶潇,结婚,生子,然后幸福的过一辈,自己就在一边儿孤家寡人的看着她幸福,即使寂寞,他也没想过找别人,他的眼里从来也不会有别人,真勉强找个女人,也是害人害己。

如果叶潇不犯错,或许他永远不会有机会,但上帝终究是厚待他的,曾经他以为自己永远失去的丫头,重新回到了他怀里,而这一次,红旗发誓,再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她,从自己在树上找到她的一刻起,她就该是他的了。

红旗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他的动作轻缓小心,仿佛怕吵醒她,又怕碰碎了她,拉起薄被盖在她身上,略调整了一下她的睡姿,把她的手臂放下去顺好,然后就这么看了她。

那天她喝醉了,抱回来的时候,她又哭又吵的闹了一路,他的蓝蓝不喜欢哭的,从小如此,记得自己刚来党家那一年,有一次党蓝一瘸一拐的回来了,头发蓬乱,身上的运动服上也都是土,脸上有明显指甲划伤的痕迹,狼狈非常,家里人吓了一跳。

继父更是拉着她问怎么回事,今天是周六,小丫头没上学,一早说跟几个同学去书店买书,不知怎么就这么回来了。

可无论继父怎么问,小丫头就是闭紧嘴巴,一个字都不说,小丫头打小就拧,谁拿她都没辙,而且,还不让别人看她的伤,跑进自己房间关了起来。

红旗的房间跟她挨着,两人公用一个露台,红旗从露台进了小丫头的屋里,或许年龄相对接近,小丫头对他还不算太排斥。

红旗进来的时候,小丫头已经换了睡裙,瞄到她膝盖的伤口,红旗找了药箱给她上药,整个过程红旗一句话都没说,最后小丫头忍不住嘟着嘴问他:“你怎么不问我?”

红旗抬起头看着她:“你会告诉我吗?”小丫头瘪瘪嘴吐出两个字:“不回。”

红旗笑了,短短时间,红旗已经非常了解小丫头的脾气了,你越问,她越不说,你要是不问,她自己没准憋不住就说了。果然,小丫头没撑多一会儿,跟他说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小丫头今天跟两个女同学去书店买书,出来是正碰上几个别校的女生,比她们仨大,看着像上初中的。

因为党蓝的同学不小心碰了对方一下,就打了起来,党蓝很够义气的冲上去,可她那两个同学却丢下她先跑了,后来虽然被书店门口的保安喝止,但不用想也知道,三个对一个,小丫头肯定吃了亏。

小丫头不是郁闷吃亏,是她见义勇为的冲上去,那两个却跑了,她还当那两个女生是朋友呢,红旗听完了经过笑了,跟她说:“虽然吃了亏但你认清了两个人,很值,好了,别想太多睡吧。”

嘴里这么说,红旗转天却去了那个书店,找了书店负责人调出录像,这一看还真巧,那几个还是他学校的,初二的小女生,其中一个家里有点资本,给学校捐了点儿钱,就在学校吆五喝六,跟个小太妹似的。

第三天红旗就拖着党蓝去了他们学校,在学校门口堵住那个丫头,然后低头问党蓝:“三打一不公平,一对一你敢不敢?”

小丫头眼睛一亮,仰着头扫了眼比她高了足足一头的女孩儿,大声说:“敢,有什么不敢的。”

党红旗笑了,摸摸她的头:“那就打吧!”

党蓝当即冲过去把那女孩儿骑在地上一顿狠揍,跟头小母狼似的,那个女孩儿哭的惨烈无比,她家的司机想靠前,被红旗拦住,抬手指了指那边,那司机一看就缩了回去,人家不光有司机还有保镖呢。

这件事最终闹到了学校,党盛出面,哪家人知道得罪了党家,还带着那个女生特意上党家赔礼道歉。

之 后,党蓝就发现有个哥哥真好啊,也是从哪儿以后,事事都丢给红旗解决,红旗想起那次小丫头吃了那么大亏,都没哭,却因为叶潇哭了个稀里哗啦,就觉得不爽, 可这就是爱情,虽然知道小丫头会跟叶潇分手,但她还是受伤了,难过了,这令红旗心里又酸又涩,都分不清是心疼还是难过,或者还有嫉妒……

红 旗伸手拨开她颊边儿的发丝,手指划过腮边往上,落在她的额头上,小丫头的额头饱满好看,事实上,他的蓝蓝,没有哪里是不好看的,尤其她的眼睛,在红旗眼 里,哪怕世上最绚烂的风景,都抵不过小丫头眼里瞬间闪过的神采。他的手指拂过她的额头,忍不住俯身下去,亲在她的眉心上。

苏荷今天一早还没出门就接到赵明的电话,让她不用去公司,直接去中心医院等他带着自己去体检,苏荷知道入职前都要体检,但这样的小事也要劳烦赵明,她真觉得大材小用了。

事 实上,这几天她都有这种感觉,赵明是真不容易,基本上,莫东炀周边儿的事情都是他去处理的,相比之下,自己这个所谓的私人助理,简直就是一个废柴,甚至连 废柴都算不上,她总有种错觉,自己有向某种家养动物发展的趋势,越来越像,如果再这么下去,早晚一天她变成那种混吃等死的动物。

赵 明进了医院的候诊大厅,就看到坐在玻璃幕边上的苏荷,天已入夏,她仍然穿的分外严实,白色长袖衬衣,加上深蓝的长裤,其实赵明很想告诉她,即使你穿上钢铁 人的盔甲也没用,老大为了吃上肉,能无所不用其极,不过赵明也纳闷,老大对女人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耐心,入眼了直接上,厌烦了就丢开,可对苏荷完全变了个 样儿,这心思使得都邪性了。

这是打算着步步鲸吞蚕食,直到把这傻妞吞进肚子为止啊,而这傻妞无知无觉,以为老大有什么心理疾病呢,把老大所有诡异的行为,自动转化接受,傻的赵明每一天都在承受着良心的谴责。

就算这次体检,赵明也相当清楚,老大是为了他自己以后的福利着想,要不怎么还弄了妇科权威,中医主任。

跟着赵明做了一系列细致周密的检查后,苏荷忽然感叹东炀集团不愧是大公司,连入职体检都做的这么认真系统,最后还弄了个白胡子老中医,给她号脉,然后开了一张药房,让她去抓药。

苏荷看着那张药方有点囧,就算再没常识,这明显是调经的吧,里头的四物她是认识的,难道这个也是入职体检的范畴。

她还在疑惑的时候,赵明已经取了药回来递给她,整整三大包,煎好的,叮嘱她回家放在冰箱里,按时吃,又说了一通不按时吃药的危害等等,苏荷囧囧有神的望着赵明的嘴一张一合,心里忽然觉得,赵明这个万能助理有往妇科之友发展的趋势。

体 检耗了一上午,苏荷中午跟赵明回了公司,照旧被莫东炀叫进去吃午饭,两天过来,苏荷脸皮已经开始变厚了,而且,她觉得莫东炀其实没那么可怕,很慈祥,很好 说话,自从脑子里把他跟爸爸的形象重叠过之后,她越来越不怕莫东炀了,也能偶尔跟莫东炀说几句,两人的关系不像老板跟助理,也不像朋友,硬说的话,苏荷还 是觉得,莫东炀有点儿像她的长辈,一个怕她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非要盯着她的长辈(莫东炀又吐血了)。

吃了饭,莫东炀盯着她喝了药,然后让她在躺椅上睡午觉,莫东炀今天没动歪心,因为小兔子吃了药,正在调理身体,他不确定那种迷药跟她吃的药在一起,会不会有副作用,为了以后的福利,现在还是稍微忍忍,而且面对那样的小兔子,他真有点把持不住。

虽 然馋但他还是希望再吃她的时候,是在她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事后小兔子想逃避都不行,在莫东炀眼里,现在的苏荷就是他豢养的一只小兔子,每天精心喂养着,就 等肥美了解馋呢,她是他的所有物,而莫东炀又是个相当霸道且不讲理的男人,他看上的东西,甭说别人来抢了,就是瞄上一眼都不行。

赵明对此深有感触,就因为前天苏荷那么依赖的看了自己一眼,这两天老大都没给他好气儿,最后赵明含蓄的表达了,自己会跟苏荷保持一定距离,老大才略略消气,所以,可想而知,当老大亲眼目睹,他嘴边上的小兔子,被别的狼叼走,会是什么反应。

赵明跟着老大一出大楼,就这么巧的,正好看到苏荷走到路边,一辆挺新的帕萨特旁边,站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笑眯眯的拉开车门,苏荷坐了进去,然后一溜烟开走了。

赵明觉得周边的气压都变了,他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才敢去看老大的脸色,看到了脸色,赵明忍不住又退后了一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这初夏的天儿,怎么这么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