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想了一下,愿望还是有的。
想要弟弟考上理想的大学,妈妈的身体能越来越好,这就足够了。
哦,不对。她还想把苏医生撩到手呢。
……
杨鑫推门出去的时候,给吓了一跳。
门口站了一个人,靠在门口的墙上,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皮。
杨鑫怔了下,而后礼貌朝他微笑后,转身离去。
她完全不担心是记者狗仔什么的,真要是长成他那样,谁还做狗仔啊。
杨鑫走后,陆景云又站了会儿。觉得累了,再蹲下,两只手懒懒地搭在膝盖上,食指和大拇指掐着一支烟,转来转去地玩。
一双深棕色的皮鞋在他眼前停住,陆景云没抬眼,也没什么反应。
苏楠温和又带点玩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能耐啊,二少。要不要给你拿一坨泥巴上来玩。”
陆景云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笑道:“行啊。我能捏出个变形金刚。”
苏楠想起小时候他们还真一起捏过变形金刚,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走进丁妙病房的时候,他的笑意还没消失,许是丁妙的阔绰打动了他,这会儿倒是比刚来的时候随意许多。
“还疼吗?”他柔声问。
陆景云站在门边,听见她的声音酥酥软软地传了过来,带点细糯的味道:“疼。”
他手里转动的烟顿了一下,松开的时候,上面一个明显的掐痕。
苏楠真没想到丁妙这么冤大头,竟然还想让他给按摩。
他生得高大俊朗,从做医生以来便有无数病人找各种借口亲近他。偏生他涵养极好,温和有礼,从不忍心拒绝别人。
终于,制定收费标准后,世界都清净了。
“可以吗?苏医生。”丁妙浅笑着问他,怕他不放心,还顺便补充道,“我会按时缴费的。”
“当然。”有钱可赚,还能为大美女服务,何乐而不为呢。苏楠缓步走到她床边,正弯下腰检查她的伤势,有人推门而入。
丁妙缓缓转头看去,门口立着的身影,有点熟悉。
陆景云懒洋洋地站在那儿,看着苏楠,眼皮撩了一下:“我那赛车手说脑袋疼。”
苏楠皱眉:“怎么个疼法?”
他挑了挑眉骨,“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问下他?”
苏楠直起身,朝丁妙歉意地一笑:“是个颈椎骨折的病人,脑袋疼是大事。抱歉,我先过去看一下。”
说完,他朝门口走去。
陆景云慢悠悠走过来的时候,苏楠已经出了门,并礼貌地将门轻掩上。
助理珠珠早已被她支走,偌大的套房内就剩她和他两个人。
他靠近一点,站在她的床边,垂着眼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丁妙的呼吸轻柔,仰着小脸看他,眼神浅浅淡淡:“有事?”
她顿了几秒,加了个称呼:“二少。”
陆景云盯着她没出声,过了会儿,直接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转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只手肘支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去抓她的脚。
丁妙一惊,想要躲开,却疼得“嘶”地一声。
陆景云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左脚,轻柔地将她柔嫩的脚心捏在手里,抬起眼皮,语气意外地严肃:“别动。”
他仔细看着那一大块淤青,支膝盖上那只手往丁妙面前摊开。
“什么?”丁妙不明所以。
陆景云顿了一下,才说:“药给我啊。”
“不用了,我自己来。”丁妙垂下眼眸,轻声说道。
陆景云没松手,只挑起黑眸定定看着她,丁妙怕牵扯着痛,也不敢动。
他忽地站起身,去拿放在她身侧的药膏。俯身的时候,他胸膛不经意地贴向她的小腹,隔着薄薄的衣料,带着微热的气息。
他拿药膏的手指一顿,贴着她的那处皮肤,烧灼的感觉更加明显。
仿若无事地回身落座,将药膏抹在手心,一边搓着,一边看她,忽而扬起薄唇,“放心,我比苏楠便宜。”
话音刚落,被搓的微烫的手心缓缓地贴在她的淤青处,有点熨帖、有点轻柔。
揉了一会儿,床头传来丁妙的轻浅的声音:“喂。”
“嗯?”陆景云没看她,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尾音上翘的音节,懒洋洋的。
她似乎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近,“你手心怎么这么多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