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家当了一辈子保姆,每天恨不得把饭喂到你嘴边,享受两天你就这么难受?”我妈瞥了他一眼道。
“行了,你们别吵了,这是在别人家不是自己家,还是要有点分寸。”我说道。
我妈怒了,“我不就是想喝碗粥吗?一个两个的都来针对我?你爸看不起我,你也看不起我!都是你奶奶肚子里生的,你四叔就能混成亿万富翁,你爸就是凑十万都困难,我说过什么了吗?”
“我要不娶你啊,亿万不一定,百万是有了!你这些年祸害家里多少钱?”我爸一拍桌子,两人又吵了起来……
“别吵了!这是别人家!你们不嫌丢人我不嫌呢!”我站起身……真后悔来客厅,沾上这两个人没好事。
我回到房间不到十分钟,我妈无比斯文非常轻的敲我的门,“郑多!郑多!”她叫我的声音里大约加了一百多斤糖,连我弟都没有这待遇。
我打开门——我妈面带微笑地地敲门,在她的身后,郑云松面色阴沉地靠在走廊上,“云松找你。”
“进来吧。”我向后退了一步,请郑云松进来。
郑云松进来之后,我推开向里面窥探的我妈,紧紧关上了门。
“你为什么要诅咒媚媚死了!”郑云松愤怒地吼道。
☆、第135章 症结
“对我家的事, 你应该多少知道点吧?”我轻轻一抬手, 本来扑过来想揪住我的郑云松, 直接被推到了墙边,他太轻了……我的力气有点用大了。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我以为……我以为……”
“你不太相信是吧?像你这种从小受西方教育笃信科学的, 很难相信巫和妖都是真实存在的……是吗?你知道你爸和家族里的人, 一直都在装神弄鬼骗钱, 因此就更不信这些……”
“我……你……你……为什么要诅咒媚媚!”
“胡丽媚已经死了,你应该知道直播中断是因为有人袭击了胡家,就在那场袭击中胡丽媚遇害了。”
“我不信!我不信!”他拼命晃头, “我不相信, 媚媚……媚媚那么年轻那么美那么单纯,怎么会……”
“你是姓郑的,在你身上也一定发生过你认为是巧合的怪事……”所有姓郑的人严格来说都是异能者,只不过除了传承人之外, 别人的能力都很低微,就算得到了开发也不过是三流神棍的水准,比如有预测能力的十测九错,但会在自身遇到危险的时候示警。要是没有得到开发……预测什么的就纯属撞大运了;比如眼睛好(阴阳眼),会在自身阳气低或不经意见见看鬼;再比如说言灵之力, 语言天赋会比别人略好, 容易说服别人取得他人信任。
“你在说什么啊!怪事?什么怪事?伦敦恐袭那天, 我本来约好跟同学搭地铁出去玩,上地铁之前我忽然觉得浑身不舒服,心里慌得很, 拉着朋友离开……躲过爆炸算吗?”
“算。”
“可我的心理医生说这是人体内残存的动物本能……”
“如果你相信医生的话,就不会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一直记在心里了。”
“这跟媚媚有什么关系……”
“媚媚是狐狸精。”黄书郎忽然开口,直截了当地告诉他答案。
他愣了一下,开始在房间里四处寻找,“谁?谁说媚媚是狐狸精?”
“我说的。”黄书郎跳到他的面前,轻蔑地看着他。
“啊!啊!啊!这只……这只……”郑云松指着黄书郎认不出他是什么……“这只狗会说话!”
“你特妈瞎啊!你那两只眼珠子是拿来喘气儿的啊!妈丽隔壁的老子是黄仙儿!再敢说我是狗,我把你剁把了喂狗!”黄书郎怒道,被当成是狗触到了他逆鳞,许久不见的东北脏话连续骂又出现了。
郑云松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是黄仙儿,胡丽媚是胡仙。”
“我……我……我……”
“知道了她的身份,还认为她是个好姑娘,你还在乎她的话你就留下来,如果你不能接受她的真实身份,可以离开了。”
郑云松看了看黄书郎,又看了看我,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我对媚媚的感情才没有那么浮浅。她……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一直拒绝我,难怪她的眼神总是那么幽怨,我早一点知道就好了,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为什么我们要爱得这么辛苦……”
不可思议吧,就算知道并且相信了胡丽媚是狐狸精,郑云松仍然认为自己爱着胡丽媚,胡丽媚也爱着他,而事实上他跟胡丽媚并不“熟”。
除了日常的打赏之外,胡丽媚仅仅跟他在一起半天,一起喝了咖啡吃了饭在去看车的时候掰了……
就这些,我向胡丽姬求证过。在胡丽媚眼里郑云松不过是她裙下之臣中的普通一员罢了——像他这种级别的,至少几百个。
郑云松却对胡丽媚情深至此,为了她的“失踪”酗酒不思饮食暴瘦,在得知她是狐狸精之后仍然痴心不改。
这种感情,郑云松称之为爱,我称之为迷恋,他算是症状较轻的,至少胡丽姬跟他一起出去过一次,症状重的人比如列农谋杀案的凶手,他因为“列农”背叛了音乐,成为了“商人”,枪,杀了列农。
在这些人的眼里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个微笑都可能被理解为“喜爱”,曾经美国有一个疯子绑架着名主播,理由是主播播放新闻的时候用眼神示意他——救她离开。
更不用说最近一两年时常有某某财务人员挪用公款打赏主播,某某打工族将家里所有存款打赏主播,某某小学生偷母亲的□□打赏主播。
总有些评论会说:那么多钱在洗浴城找女主播还漂亮的女人包夜能玩一百多夜……
在他们看来主播带给他们的满足感,远非那些“鸡”可比的,现代人的心灵远比**饥渴。
郑云松缺女人吗?不缺。美女对他而言唾手可得,而胡丽媚是那处“不得”的,是心中的白月光……
我看着坐在那里双手捂脸哭个不停的他,对自己影影绰绰的计划,有了底气。
“你不想知道是谁害死她的吗?”
“谁!谁害死了媚媚!”郑云松高声吼道。
“小声!小声!”四叔没跟我们一起回家,而是出去见朋友了,但并不代表他在家里没有留耳目……最有趣的是我不怕他知道我跟郑云松有某种默契在密谋些什么……可我总要做一些姿态。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