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若樱生的美,对她心生爱慕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旁的他皆不放在眼里,便是慕容喾贵为太子,他一样不当成威胁,唯独纳兰明桑。说也奇怪,纳兰明桑外表一副风流多情,不缺女人的样子,对若樱也从未表现出半分男女之情,但萧冠泓不知打何时起就视他为劲敌,暗中一直防范着。
他会这样认为,也不是毫无由来的,以前纳兰明桑屡次利用若樱,他一度还以为若樱被纳兰明桑杀了。而纳兰明桑的这些行为,说穿了,左不过是为了若樱身上的秘密,由此可见纳兰明桑正是心怀叵测之流。
可萧冠泓却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为了若樱身上的地图,纳兰明桑大可以早早抓住若樱关起来,以后可以随心所欲的得到地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次若樱遇险时,他跑的比自己还快,甚至在落月山的怪人手中救下他们二人,一跃成为他和若樱的恩人。
上次在皇后洞,萧冠泓便发现纳兰明桑的衣衫脏乱破口,而若樱不但毫发无伤,衣衫更是整齐干净。再比如这次,若樱后腰的衣服萧冠泓不知是不是纳兰明桑撕的,但纳兰明桑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若樱,却偏生弄到自己受伤中毒,如此的大费周章,真是令人费解。
别人也许会胡乱臆测,萧冠泓可不,他虽没什么切实的证据,但他就是知道纳兰明桑对若樱一定不只是为地图那么简单。况且,只要一想到若樱的身子或许被人见到了,也许就是纳兰明桑看到了,他心里有杀人的冲动。
思及此,他越发的咬牙切齿,抬头却不期然地对上若樱调皮的眼睛,心里一动,猛然一个鹞子翻身,狠狠的把她压在床上。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醋意:“只许挑一个喜欢。”
“你,你个坏蛋,重死了,快起来啦!”若樱猝不及防被他压了个正着,立刻挣扎起来。
她娇滴滴的声音似怒似嗔,如玉般的面容渐开桃花,双眸更是如春水般动人,因为挣扎,宽大的袍子滑脱下去,露出嫩白如玉的双肩、纤细而又性感的锁骨、还有那若隐若现的沟壑,令他一股血直冲了脑门,呼吸渐渐急促,“别想转移话题,你还没说喜欢什么呢?”
若樱被他压着,当然不乐意回答,扭着身体不依:“你先放开我。”
温色生香的娇软在怀中扭个不停,那长发柔滑如丝般铺了整在枕上,便是圣人也要动情。萧冠泓的呼吸越来越响,额角的血管剧烈跳动,身体更是猛然怒涨。他忽然微扬了扬嘴角,音色低迷地道:“乖乖,你嘴里就没一句真话,不听也罢,我自己找答案,你最好一直这么嘴硬。”
话落,他就动手去扯若樱的白袍子。其实他今晚上来并不想做什么,就是心里不放心若樱,想守着她,再则若樱昏睡刚醒,他担心她的身体未完全恢复,怕激烈的男女交欢会让她吃不消,本只打算陪着她老老实实的睡觉,若不是若樱张口纳兰明桑,闭口纳兰明桑的惹恼他而不自知,他是绝对不会如此冲动的。
他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可心里却带着一股气,无论他怎么信心十足,不从若樱嘴里听到实话总觉得不踏实。这样的情况下他的手脚难免重了点。
“不要!”若樱也不是呆瓜,自是感觉他动作粗鲁,行事与往常大不同,但她又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心里觉得甚是委屈——她又没惹他,他干嘛要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故此,她挣扎的也特别厉害,嘴里道:“你又发什么疯,好好说话不成,三句话就露原形。”
“我什么原形?嗯?禽兽原形?”萧冠泓气息浊重,声音粗嘎沙哑,却带着一种令人怦然心动的男性魅力,性感的不可思议。他嘴里说着话,手下却不停,几下就将若樱脱光。尔后双手握着若樱的腰身就猛然强入。
若樱还未准备好,痛叫出声,忍不住又是推拒又是捶打他。自从两人心意相通后,他再也没有如此莽撞的对待过她了。
她越挣扎,萧冠泓心头的火气越升。他火热的唇烫在她额间,结实的身体磨抆着她嫩滑的身子,喘着不停,猛然全入,紧接着不管她的抵抗,大开大阖地开始冲峰陷阵。
若樱被他的大力弄的眼泪都出来了,但她也知不能吃眼前亏,如果一昧的抗拒到底,到头来还是自己不好过,最主是是身上这厮跟吃了火约似的,一点就爆。她放柔身体,左手揽着他的颈项,身体摇晃起来。
萧冠泓又不是第一次与她成事,自然感觉到她的迎合,血脉贲张的同时,心底也起了怜意。他放缓了速度慢慢疼爱她,同时也更加鲜明地感受到她身体的紧密滑腻。
这一次萧冠泓有心逼若樱说实话,放了手段慢慢折腾,时候就太长了。若樱皱着眉头哼哼唧唧,揽着埋头苦干的人却苦于不能让他停下来,实力不是一个段数,她只好哭丧着脸投降:“就喜欢你,就喜欢你,行了吧!”
她以为这样萧冠泓就会放过她,冷不防萧冠泓猛地将她翻过身去,让她跪趴在床上,冷哼道:“太迟了,你留到下次用吧。”
若樱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若樱睡得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觉一个冰凉的东西套到手臂上,她倏地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她立刻清醒过来,恼恨的哼了一声,翻身佯睡。
萧冠泓修长洁净的手指轻轻按压着她的肩头,唇际抆过她精致的耳垂,低笑道:“好了,别恼了,下次不这样了。”
若樱不理他,他每次完事后都会这样说,也特别好说话,可谓是有求必应,百依百顺。可这话也就是哄她的罢了,在原始的兽性面前,起作用的时候极少。
萧冠泓帮她按揉着身体,讨好地道:“你就不看看你手臂上多了什么?”
他不说若樱都忘了,忙转头去看自己的手臂,却发现左臂上方多了一个金光闪闪的臂钏,正好挡着那个朱雀图腾。这是一个做工繁复的金花钏,锤成弧形的金条上镂刻有精致和花纹,被盘绕成螺旋圈状,上面镶嵌着几颗价值不菲的珠宝,两端另用金丝编制成环套,以便调节松紧。
若樱数了数,臂钏正好有十六圈。她嘟着嘴就要取下来,萧冠泓忙按着她的手:“这是我画的图,专为你做的,就是想十六那天送你,庆你十六芳辰,谁知迟了……”
若樱本想忍着不说话,此时却忍不住了,生气地嘟嚷道:“谁知你在上面刻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这个可不比那些隐蔽。”萧冠泓送她东西,惯常喜欢在上面刻些艳词,以前都是簪子之类,戴在头上,加上字也小,不会引人注目。
臂钏则不同,夏季炎热,姑娘小姐们都喜欢着一条抹胸裙,披一条薄纱,臂钏在玉臂上若隐若现,惹人无限瑕思。若是他在这上面刻什么,被人发现了,丢脸岂不丢大发了,她先检查一下,也是个未雨绸缪的意思。
萧冠泓闻言微微一怔,继而坏笑道:“我怎么把这碴忘了?来,快取下来,我给你补上一阕,补哪一首呢?”说着做出一副凝眉思考的模样。
“没有正好,我才不稀罕咧!”他这样一说,若樱便不敢取了,反倒伸手将臂钏捂得紧紧的。
萧冠泓见她似乎很喜欢这礼物,心里愉悦极了,忍不住伸手戳了她嘟着的嘴巴一下,跟着吃吃的笑了起来。
若樱垂眸将金花钏左右打量了一遍,沉默良久,突然“噗哧”一声笑了:“送早了!”这一笑,便是雨过睛天,春暖花香了,什么气也没有了。
“什么?”萧冠泓抚着她的玉臂,只觉得这臂钏戴在她手臂太惹人喷鼻血了,衬着那玉臂跟嫩豆腐似的,让他喉头滚动,直咽口水,问的心不在焉。
若樱主动倚进他的怀里,娇声唤:“小泓泓,人家说你的生日礼物送早了,不过我很喜欢,早就早喽!”
萧冠泓面上的微笑终于挂不住了,唬着脸:“居然连我都瞒,想是屁股没打够。”说着大掌顺着腰身向她的臀部摸去。
若樱的脸立即红了,马上翻身仰躺着,让他的如意算盘落了个空,
萧冠泓望着她得意的笑了笑,每次让她跪趴着从后面欢爱时,看着那莹白嫩滑的娇臀在眼前晃动,他总喜欢轻拍两掌,或是轻咬上两口,虽惹得若樱尖叫着要逃跑,他自己却是更加兴奋莫名。
恋人之间就是这样,一会儿两人如斗鸡眼吵个天翻地覆,一会儿两人都赌气不说话,其实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总是用不了多久两人便合好如初,搂在一起甜甜密密的喁喁细语,耳鬓厮磨,腻得死个人。
……
歇息了两天,终于接到宇文腾近日就要抵达北玄的消息,众人皆吁了一口气。萧冠泓这两日紧锣密鼓的再查落月山的事,若樱被勒令在家中休养,便有些无所事事了起来。她练了一会儿功,正想去看看凤歌,雷卫却道纳兰世子大驾光临。
纳兰明桑银袍墨发,默立与樱院中一株梅花树下,抬眸见到一人粉衣逶迤及地,青丝垂至腰际,袅袅亭亭而来,他桃花眼一黯,缓缓上前几步:“若樱,听说你昏睡了几日,还好吗?”
若樱与他抆身而过,行至那株梅树前,随手折下一枝梅花,放在鼻端轻轻地嗅发嗅,漠然地道:“我听说你不但受伤了,还中毒了,本以为会有几个月看不到了,未料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纳兰明桑微眯着眼望着她半晌,突然微微一笑:“我也不知自己怎么受伤的,好在不是太严重,只需养养就好,至于中毒,不用说你也知道,那些来历不明的野果子吃多了,没毒死,算是我命大,幸好你没多吃。”
纳兰明桑的笑容比梅花还美,谓之倾城也不为过。若樱却垂眸不看他,只盯着自己手中的梅花瞧。片刻之后,她突然道:“听说你妹妹快到了?就这几日吗?”
纳兰明桑不意她竟然转换了话题,微愣了一愣,然后道:“是啊!你认识我妹妹?”
若樱意味不明的一笑:“怎么会?你妹妹可是位郡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威风得不得了,我可不敢高攀,不过你们王府蛮奇怪的啊,大麦没割就割小麦?”
纳兰明桑负手而立,偷偷打量了若樱许久,终于忍不住请教:“是不是因为我那个妹夫和高家大小姐的关系,所以你才对我妹妹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