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了眼慕容琴,说道,“慕容将军,马上就要出发了,麻烦你提醒一下欧阳公子,可别消耗过度,到时候延误行程,耽误了宁王殿下的病情可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欧阳菱歌便开门走了出来,眼中带着一分急切,偏又故作镇定,道,“慕容将军,闲王殿下,你们有事吗?抱歉,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刚刚小侍在帮我推拿,没发现你们来了。”
说着瞪了眼一直站在屋外的小侍,斥道,“慕容将军和闲王殿下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点规矩都不懂。”
房门被有意地完全打开,除了走出来的欧阳菱歌和一个小侍,里面空荡荡的,确实看不见其他人。
不过风凌兮和云思羽显然都不关心里面有些什么人,而小包子只关心风凌兮手中的糖葫芦,小包子看见娘亲那么高兴,全是因为她手里的糖葫芦。
风凌兮见小包子急得瞪眼,终于把糖葫芦递给他,看着他舔着上面的糖,眯着眼满足的模样,不由摸摸他的脑袋,说道,“少吃一点,小心牙疼。”
然后便搂着云思羽走人,完全不理会慕容琴和欧阳菱歌的想法和表情。
欧阳菱歌满脸恼怒地站在那里,慕容琴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远远听见云思羽的笑声,慕容琴脸色难看地甩袖离去。
想到慕容琴那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云思羽笑得差点缩到地上去了,好在风凌兮搂着他。
可怜了小包子,被他抖得,一不小心在糖葫芦上撞到了小门牙,不由眼泪汪汪地叫道,“爹爹坏……”
风凌兮连忙将他接手过来,看了看他的牙,只是磕了点糖渣黏在上面。
云思羽依旧笑个不停,捂着肚子,断断续续地说道,“对不起……爹爹……不是故意的……”
风凌兮摇了摇头,好笑地说道,“别笑岔了气。”
云思羽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抆了抆眼角的泪水,将小包子的英勇事迹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小包子吃得满嘴糖渍,听到云思羽的话,不由挺挺胸,昂着小下巴说道,“那个讨厌的姨姨好可怜,没有人喜欢她,没有人和她玩亲亲。”
风凌兮失笑,这点慕容琴肯定比不过小包子,小包子可以骄傲,谁让他这么小就开始和他家猩猩玩亲亲了呢?
出发之前,风凌兮先去看望了一下“重病”的宁王殿下。
凰宇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了慕容琴和欧阳菱歌的动作,连小包子的壮举都听说了,一心想着逗逗小包子,无奈她现在“病重”,看见风凌兮一个人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失望。
不过倒也没有忘记正事,“你就这样忍气吞声地任慕容琴欺负,不怕她怀疑?”
“怀疑才好,她会加快行动。”慕容琴本就对她有所忌惮,如果觉得她有什么阴谋,肯定会加快自己的行动。
凰宇墨犹豫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其实……你到底是不是凤菱夕?”
闲王殿下瞥了她一眼,高深莫测地说道,“是也不是。”
宁王殿下表示很难理解,于是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她伟大的皇姐,皇姐对风凌兮的态度没有改变,那么她就不用去想那么多。
因为病号不少,所以回去的时候,行程更慢,好在没有再起什么风波,顺利地在三日后到达了京城。
原本凰宇墨以为,风凌兮说让女皇陛下来接他们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女皇陛下真的亲自到城门口等着他们。
女皇陛下显然十分关心宁王殿下的病情,要不是凰宇墨知道自己是装病的,她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快死了,话说,皇姐,你是不是演得太过了啊?
女皇陛下抆了抆眼角,真心感谢闲王殿下对宁王殿下的照顾,真是姐妹情深,感人肺腑啊!
凰宇墨心里忍不住吐槽,照顾个鬼,风凌兮哪有照顾她?倒是把她吓了个半死,玉彦现在还战战兢兢的,要她说,皇姐就该把风凌兮扔天牢里去呆几天。
其实女皇陛下抆眼角的时候,借着衣袖的遮挡,用口型问道,“初雪呢?”
所以,不管到了哪里,小包子都是这么的受欢迎啊!
闲王殿下直接传音入密,“回王府了。”
女皇陛下微微点头,回去也好,她可舍不得小包子被吓到。
正文115 刺杀女皇陛下
这几天,凰玉彦的情绪稳定了很多,不过依旧不敢面对风凌兮,此时女皇陛下也没有去关心他,免得节外生枝。
然后又听说云逸身上的意外,女皇陛下也表示遗憾,安慰了苏文一番,居然还要去劝慰云逸几句,这实在让人受宠若惊。
不过也没有人多想,毕竟苏文一直就是女皇陛下身边的红人,本该是第一个嫡出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女皇陛下自然要劝慰一下,而云逸不仅是苏文的正君,还是云羽扬的嫡长子,如今遇到如此打击,女皇陛下安慰两句也说得过去。
不过男女有别,云逸现在又是一副病容,自然不适合面圣,女皇陛下只是站在他的马车外安慰了两句,赏赐了一点东西。
其实这已经够让人诚惶诚恐的了,可是女皇陛下似乎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样纡尊降贵有什么不妥。
赏完东西就该走了吧?偏偏女皇陛下还不愿意走,唉声叹气地开始感叹人生。
风凌兮站在她身边,忍住想要踹她的冲动,翻了个白眼,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过犹不及。
她真担心,就算有人心怀不轨,也会被她这么奇怪的举动给吓得不敢出手了。
女皇陛下亲自来迎接,身后自然跟了不少大臣,云羽扬也在其列,她的脸色一直不好看,云逸和云浅的事,早两日她便收到了消息,苏文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她。
她的两个儿子兄弟相残,如今云逸失去了孩子不说,还彻底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偏偏另一个也是她的儿子,她能怎么做?还能杀了云浅偿命吗?
云浅如今也已经半死不活的,而且还不知道苏文怎么想,出了这样的事,即便是苏文要休了云浅,她也无话可说。
柳棽知道这件事之后,直接就气晕了过去,醒来之后,想到这件事便掉眼泪,直说家门不幸。
两个儿子都是他生的,如今却弄得如此地步,若是当初云浅进了宫,或许也不会弄出如今这样的事。
他这样想也没错,但是云羽扬却不这样认为,云浅如果在宫里乱来,结果只会更糟糕。
这些糟心事,云羽扬是越想越恼火,偏偏还有更气人的事。
女皇陛下还在那里感叹人生,而云逸旁边的马车突然有人跳了下来。
云逸旁边的马车自然是云浅的,两人同是苏文的夫郎,又同样是病人,自然是走在一起,反正马车帘子一放下来,谁也看不见谁,也不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其实这样走也是方便苏文看着他们,免得再惹出什么事来。
此时云浅一点都不像是病弱的人,一阵风似的朝着女皇陛下冲过去,银光晃眼,定睛看去,才发现是他手中握着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