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她知晓老头儿的心思,说简单也简单,不过是觉着柳凡的事儿对不住她,倒不如借由温玥的事儿,给老头儿一个解脱的机会。

这会儿,李眉雪将小团子安顿好回来了,合上门,她走到燕淮安旁边儿,“淮安…”

不等她问,燕淮安感应了一下四周没有旁的人监听,小心俯到她耳边轻声道:“眉雪姐姐,温玥没事儿,淮安给他吃了假死药,借这个机会给你们送出去。”

李眉雪柳目微微瞪大,声音与燕淮安一样小“送出去?”

燕淮安点头,“你就听淮安的安排罢。”想了想,她又添了句“眉雪姐姐,出去了你便自由了,若是想与温玥在一起便在一起,若是不想也可以遵从自己的心意…只是你们大概是要待在一起的。淮安会派人保护你们。”

她不会强迫李眉雪与温玥在一起,为他们创造机会,让他们顺其自然地发展才是最好的做法。

李眉雪连连摇头,“不,淮安,我们不能走。走了你怎么办?还有祖父他们…”

燕淮安借着李眉雪不知道所有情况的有利条件哄骗道:“温玥此番死里逃生,其身体必如病去抽丝,再者他身边也没人,反抗不了。将他送出去,李太傅与其他人便没了头领,逆反之事也就不攻自破了,又何来怎么办之说?眉雪姐姐,你到了淮安那里帮淮安看着他,不要让他与他人联络就好。”

李眉雪还欲说什么,燕淮安便拿着一双波光粼粼的凤眼乞求地望向她,“眉雪姐姐。”

李眉雪哀叹一声,“好。”

燕淮安一笑,给了李眉雪一个拥抱,“那你便像淮安这样说的去做。……相信淮安,不会有事的。”

将一切安排好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子时了,放心不下燕淮黎,燕淮安留下西津与多半数人手在温府盯着,自己带着其他人飞回了客栈。

果然,客栈里她的屋子还亮着灯火,从外边儿看那火光一跳一跳,那个人在床头靠着读书的剪影落在门上隽秀非常。

第65章 流光容易把人抛

几乎是燕淮安望到的那剪影的同一刻, 那一团衬着昏黄光晕的浓墨也变了姿势望过来,透过这一扇薄薄的雕花木门,与燕淮安盈盈对视。

推开虚掩的门, 里边儿传出来几声轻笑。

“笑甚么?”

回身将门合上,燕淮安走到床前, 被一只净白的手拉住手腕,顺势坐下。

燕淮黎笑得合不拢嘴。

燕淮安很少见他笑得这样开心。

事有反常必有妖, 燕淮安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没什么异常, “到底怎么了?”

燕淮黎不语, 继续懒洋洋地靠在白色靠枕上不住地笑着,笑得一双桃花眼含了水光,在灯火下璀璨如黎明,燕淮安恨得狠狠掐了他的脸蛋儿一下, 白嫩的颜色瞬间染上绯红,他终于停下来,坐起来将燕淮安揽入怀中,“还以为淮安不会回来了, 没想到回来了。”

燕淮安一怔,又听他在头顶低沉道:“好孩子,该给一些奖励的。”

“什么奖励?”

燕淮黎捉着燕淮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又顺着胸膛往下探去,缓缓解开腰带,他在燕淮安的耳边吹着热气, 声音变得魅惑“淮安说呢?”

燕淮安想起来曾经望过的这具莹润白皙的身子喉咙发紧,默默吞了口口水。

燕淮黎看见了,调笑道:“淮安方才在做什么?可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

“没有。”

燕淮安为自己的好.色觉得十分窘迫,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偏燕淮黎还不依不饶地,转了身子将那双漂亮的眸子凑到了她跟前儿,追问道:“真的没有?”

那双眸子黢黑幽深,映着自己绯红的面容,脉脉情深,欲语还羞。

看了一会儿,在燕淮黎下一次追问之前,燕淮安主动堵上了那张令她恨得牙痒痒,又令她的心肠软成一汪水的薄唇。

良久,难舍难分的两人才不得已分开,燕淮黎气喘吁吁,燕淮安气定神闲。

重新占据了主动地位的燕淮安心情大好,又轻轻啄了下那张唇,惹得它又红了些,效着燕淮黎的模样在他的耳朵边吹气,用低低的轻声道:“在想你。”

无法形容那种感觉,骤然汗毛炸起,又像小兽被慢悠悠捋顺了全身皮毛的舒畅。从心底钻出来一股饥.渴,痒痒的,似有若无的,向往着燕淮安的饥.渴。燕淮黎笑着瞥眼过去,眼里眸色渐深。

深邃的眸子吸引了燕淮安全部心神,即兴的赞美脱口而出“可真漂亮啊。”

“怎么漂亮了?”

“就是漂亮,哪里都漂亮。”

“漂亮到什么地步?”

燕淮黎在心底默默又画重点。燕淮安好美人这毛病他一直知晓,从前一心扑在皇位上,没舍下那么多心思管,如今可是得好好扳一扳。

“欲.罢.不.能。”

“不够。”

“不够?”燕淮安痴迷的目光散了,重新凝集成清醒的温水,将燕淮黎整个人包裹在其中,她笑了笑,正声道:“漂亮到,天底下除了皇兄,淮安再不会多看他人一眼;漂亮到即使皇兄的脸已经老成了千年的树皮,淮安的眼里心里也再搁不下别的人。这样,够了么?”

那种轻轻漫漫的饥.渴突然变得浓烈而疯狂,令燕淮黎招架不住。他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恶狠狠地啃上燕淮安的唇,“不够!”

燕淮安笑吟吟地,轻轻地安抚着他的后背“怎么不够?”

“哼”他轻哼一声,呼吸中带着的热气滚烫,将燕淮安放倒在床上,燕淮安仰躺着,仍旧笑吟吟地望着她,听他别扭道:“等你真正做到了再说罢!”

燕淮安温柔而包容地承受着他的所有攻势,“好。”

就在这边红浪翻滚翻云覆雨的同时,一个密探带着右相府大夫悄然从温府离开,隐入夜色之中。

次日,温丞相因难受天药撒手人寰的消息流出。灵堂之上,温夫人白衣黑冠,一块黑布缠在右臂,对他情深义重哭得不能自已,竟至晕厥,晕厥再醒来竟要撞棺自尽,所幸命不该绝又给救回来了,众人劝了一天一夜,最后幼小的孩子含着哭音的一声“阿娘”让心灰意冷的她终于放弃寻死,可温大人的头七刚过,竟领着孩子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道观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