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黄世界,讲究以南方为尊;而在北方,却讲究以北为尊;但此时在北方的土地上,那么规则自然是按照北方的规矩来评价。
也就是说,祖千岳的位置,是属于‘臣位’,而张浩的位置属于‘君位’。
这些礼仪的东西是不会宣之于口的,但当事人却心知肚明。所以祖千岳内心的纠结就别说了。
这种心知肚明却无法宣之于口的事情,闷在心里着实不好受。但不好受也要忍着,祖千岳今天来,可是有重要事情的。
那就是瘟疫的问题。
或者说不仅仅是瘟疫,还有处理手段、大洋集团是否有把握,尤其重要的是,这费用怎么计算。
费用,这才是最关键的。
祖千岳是坚决不肯自己这边出这个费用。道理很简单嘛,这瘟疫的直接原因,是你们大洋集团引起的。
而且祖千岳字里行间表露出这样的意思:我们弄出来的红色飞虫或许危险,但终究被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且已经扑灭,没有酿成大祸;相反,你们大洋集团却弄得病菌满世界都是。你说,大家是信你呢,还是信我呢?
张浩一听祖千岳这话,气得就像拍桌子——麻痹的我们还不是为你们抆屁股?合着这做好事还做出麻烦来了。
当然,两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虽然嘴上各种条件不断,但脸上笑容却基本上是固定的——都不带变化的。
第一天的接触,可想而知,结果自然是无疾而终;而张浩更表示,我今天就是想要和祖千岳宫主见个面、简单聊一下,具体的我们明天再谈。而且这样重要的事情,不能只是大洋集团和碧云天谈判,明天大洋集团会邀请战略联盟的代表们参与。
第一次见面聊到这里,基本上也结束了。双方算是做了一次初步的碰撞、了解——不是很愉快的那种。
等送走了祖千岳之后,张浩立即找到秘书,眼神中闪过精光,“你安排下去,悄悄放出流言,手段高明点。
就说玄黄集团见死不救,一毛不拔;大洋集团不忍民众受苦,将不计代价、垫资救援!”
是的,‘垫资’——这名义上的事情必须分清楚了,这一次解决瘟疫的代价,应该是玄黄集团出面,而不是大洋集团,不过大洋集团有责任心!
但是这样一来,因为资金啊、人员等匮乏,大洋集团的救援速度,或许会慢一些;那么,要是一不小心耽误了玄黄世界的救援,大家就海涵一下啦。
张浩说的当然不会这么多,毕竟是领导呢。但是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而作为张浩的秘书,自然不是笨蛋,眼睛一转就明白了。
等秘书离开了,白玉堂就有点不解了,“干嘛要垫资?要我说直接放手不就得了。”
白玉堂曾经可是九阳宗的宗主,做事……有点江湖义气。实际上这也是过去修行世界的特色:强者为尊的环境,必然导致大家不常用阴谋手段,大家更喜欢直接点。
张浩微微一笑:“这样做当然也没错;不过祖千岳说的,也不能不考虑。是的,我们是为玄黄世界抆屁股才引起了这次瘟疫。
但那些红色飞虫不管有多么危险,终究没有扩散、且已经被消灭了。
相比之下,这场瘟疫却在全世界扩散了;而瘟疫产生的直接原因,却与大洋集团有关。”
白玉堂微微皱眉,“我们内部知道,这件事情与大洋集团有关;但外界并不知道啊,我们依旧控制了话语权,完全可以控制这方面的言论等。”
张浩微微摇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一个完美的形象,不是一个污点都没有。白璧微瑕,才是真正的完美!这是符合人性的。
而这次事情,就很好。表面上看是大洋集团导致的,但根本原因确实因为我们做好事而引发的。那么,我们就可以先自污、然后辩解,并表示出一定的委屈、控诉玄黄集团的不仁不义。
这,才是真正的完美!”
白玉堂听了,张了张嘴巴,最终叹了一口气,“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我就是一个总经理,你是总裁!
不过,我们如果垫资的话,玄黄集团以后怕是会赖账。”
张浩嘴角露出一丝狰狞:“赖账?他们要是真敢赖账,对大洋集团还是一次机会呢。放心去做吧,账单一定要夸张。拯救全世界,不夸张别人也不信啊。
哼,既然他们不‘主动自愿’,那就‘请他们自愿’,让他们享受一下‘被’自愿的味道!
别忘了,不仅话语权在我们这里,这治疗的主动权也在我们这里!他们敢不付款,我们这边这产能……它就不够啊!”
白玉堂:……
(一直没有调整过状态来,又卡文。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