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色中,风雪飘荡的天空上,天机阁的天空之城,正在疯狂的加速。战斗,并没有影响其‘战略转移’的决定。
只不过,战斗终究还是影响了天机阁的加速。
因为,导轨炮的蓄能,需要庞大的能量。
大洋集团在自家的空天航母上,利用的是灵石蓄能;但是在天机阁的建设上,却利用庞大的发动机来蓄能。但是发动机要提供电力,用于加速的功率就会降低。
这样的设计也是没办法。天机阁上使用的导轨炮数量不是小数字,如果全都用上品灵石驱动,耗费之大将超乎想象。
但如果用发动机带动发电机,只是烧点燃油,成本价就降低到了极限。
不过加速度也足够。如今不过三分钟时间,笨重的天机阁竟然已经加速到1200公里时速,而且速度还在继续增加中。按照设计,天机阁可以用10分钟左右,加速到两倍音速——大约3500公里时速!
在过去,一座庞大的天空之城最快速度也不过亚音速,大约1500公里左右,且需要几半个多小时加速。
不过,天机阁的天空之城,终究不是‘全战斗平台’,它是天机阁的门派基地,是一个生活基地。
相比之下,王瑞阳这边过来的‘猎鹰号’虽然比不上大洋集团的空天航母,但速度上却完虐天机阁。
猎鹰号再简陋,也是‘战斗平台’。
这一点上,天机阁先天不足。
看到猎鹰号出现,天机阁的阁主吕先锋第一次皱眉了。因为接触过大洋集团的各种机械技术,因此对于这忽然出现的猎鹰号本能的忌惮。
“防御结界加强到极限。尽快加速。
另外主动攻击对方!”
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吕先锋无愧于自己的名字。
几乎同时一些已经完成蓄能的导轨炮,甚至还有火炮、云爆弹,就向对方发射过去。
但王瑞阳这边却早有准备。
神通,出现了。
十几名法相高手出现在前方,大家就用一种神通——咫尺天涯!
一瞬间神通笼罩了前方千米范围,所有的攻击在进入神通范围后,瞬间减速——或者说被咫尺天涯的神通给困住了。
当初,大洋集团利用这样的神通强势登陆玄黄世界。如今,王瑞阳竟也学会了这些,利用这样的手段来抗衡大洋集团的技术。
导轨炮在咫尺天涯的神通范围内,也被影响。看着‘缓慢’前进的导轨炮炮弹,大家第一次看清了这种武器的真面貌。
很失望,竟然只是一个大约五厘米左右的、似乎钢铁打造的弹丸。不过因为与空气摩抆的原因,此时有些发红——当然也是滚烫无比。
法相级别的神通威力十分强大,短短千米左右,被神通拉伸到几十公里。
导轨炮的炮弹虽然厉害,但经过几十公里距离后,等终于突破神通范围后,速度已经降低到十倍音速左右。
看到导轨炮的炮弹竟然可以穿透神通范围,大家心中惊叹、警惕。
不过十倍音速,对于法相高手来说,也只是稍微快一些。
王瑞阳再次用了一个神通,一把抓过弹丸。五厘米左右的弹丸,比成人的拳头稍小一圈。王瑞阳掂量几下,发现这弹丸格外沉重,也格外坚硬。
元神扫描一下,就大概明白了这东西的成分:玄铁和太白精金的混合物,一种大洋集团命名为‘钨钢’的材料。不过这种弹丸的材料并不太好,感觉不太致密——就像是浇铸的,但后期抛光过。
不过王瑞阳对这个看上去普通的、甚至有些劣质的弹丸,却充满了惊奇——这东西为什么具有如此庞大的力量?是极限的速度吗?
前方神通范围内的炮弹、导弹、云爆弹等,纷纷被法相高手的神通、或者飞剑劈开,成了废铁。
面对有准备的法相高手,军火似乎失去了价值。
南宫智、祖千岳等人也纷纷从神通范围内,抓走几颗导轨炮的弹丸。
尤其是祖千岳看着这普通的弹丸,眉头深皱。就是这普通的弹丸,先前险些要了自己的命。而碧云天的镇派神兽苍龙,险些被打成两截!
抬头看着天机阁还在加速,速度已经开始向两千公里时速突进了,祖千岳眼神中闪过勃然杀机:
“很好,既然能克制对方的武器了,那就将天机阁拦下来!法相高手不需要战斗,你们只需要提供神通就好,提供防御、限制天机阁离开。
剩下的,交给我们!”
法相高手和王道高手,终于开始了亲密的配合。
王瑞阳深吸一口气,对自己手下的人喊道:“使用组合法相!”
组合法相,自从大洋集团在惩罚明王朝的时候意外使用了组合法相之后,世界各地的高手们,就开始纷纷研究组合法相。
虽然大家公认的,组合法相最好的是大洋集团,但别人也不是一无所知。
组合法相,说穿了就是一种更加高级的战阵;而战阵这东西,括地象世界几乎所有的军队、门派高手、家族高手都有,不是什么秘密。
随着老王一声令下,现场立即出现三个庞大的组合法相。相比于大洋集团的组合法相,暂时老王手下的组合法相有三百多米大小——大、是因为力量分散。
不过,够用了。
三个组合法相同时出手,竟然在天机阁前方直接布下一个庞大的‘咫尺天涯’的神通。瞬间,天机阁前进的速度,几乎成了原地踏步。
随后三个组合法相再准别用咫尺天涯的神通建立‘防御’,阻挡天机阁的导轨炮等攻击手段。
旁边,玄黄世界150多王道途径的高手,已经摩拳抆掌,大家准备将天机阁拦下,然后……霸占!
不少人看向现在的天机阁,已经两眼放光了。好东西啊!
不过老王的如意算盘打得太早了。
就在这时候,南宫智忽然喊道:“小心!”
声音竟然有些尖细,似乎恐惧、似乎焦急、又似乎太过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