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西武早有准备,皖南一带和祁东城的兵力,早就赶赴而至,兵虽不如漠北的兵马骁勇,但却占了数量和地利的优势。所以这场战争,虽然打得很激烈,西武却是胜券在握。也就是因为西武的胜券在握,东陵也顾虑南岳,所以没有横插一脚前来捣乱。
至于那个被南宫锦送去找死的钱冲,尽管在阵前大呼“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还是被暴怒的平原侯砍掉了脑袋,燕惊鸿还十分伪善的对着慕容千秋谏言,说要追封钱冲为烈士,直直的让慕容千秋哭笑不得!
占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像燕惊鸿这样卑鄙的人!
下了朝之后,慕容千秋开口吩咐:“燕卿,过几日朕要去玉门关看看战况,你陪朕一起去!”
众大臣们一听,大惊失色,纷纷谏言:“皇上,不可啊!玉门关真是兵荒马乱,您乃是万金之躯,若是出了个意外,西武当如何自处啊!”
慕容千秋不甚在意的开口:“若是出了个意外,西武就交给烈吧!”
每天一大早就跑到朝堂上来装死人的冷子寒,忽然被点了名,愣了一下,而后不屑的看了慕容千秋一眼:“臣弟对皇位没兴趣,还请皇兄另选贤明!”
他的不领情,也在慕容千秋的意料之中,斜睨了他一眼,没有再开口。只是看着南宫锦:“燕卿?”
南宫锦也只得点头:“臣遵旨!只是臣要带着一个人!”
这下慕容千秋的脸色就变了,用脚趾头想他都知道这小子要带的人是谁,不就是那个暮谨宸吗?“燕卿,暮谨宸不是我朝堂中人,带着他恐怕不妥!”
不带他更不妥,因为老娘回来之后一定被他怨念死!那货昨天和今天那傲娇的状态,她发誓,她这辈子绝逼不想看见第二次,那比杀了她都难受,于是抬起头,讲了一个很无敌,又很熟悉的理由:“皇上,没有他臣睡不着!”
“……”
……
南宫锦坐在马车上,回相府,回忆着慕容千秋铁青着脸,又无可奈何的答应自己的场景,还有冷子寒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也要跟着一起去凑热闹。往车壁上靠了靠,直觉告诉她,这次出行不简单哪!
正在沉吟间,忽的感觉到马车底部一阵极为轻微的呼吸声,待她要仔细探寻,这呼吸声又没了。眼神一凝,拔出腰间的鱼肠,狠狠的对着底板一扎!
顷刻见,就是刺鼻的血腥味扑来!
而后,大街上响起一阵百姓们的尖叫!一个黑衣人,被利刃插入了胸口,此刻已经死了。瞪大双眼,乃是不敢置信的模样,他到死都不明白,燕惊鸿到底是怎么发现他的!他的隐匿手法,就是皇上有时候都察觉不到!
而南宫锦,作为杀手之王,自然奚知所有的隐匿手法!这黑衣人在这个时代其他人的面前,或还算是高手,但是在自己的面前,这点手法就不够用了。
拿起马车上的一块布料,抆拭着鱼肠上的鲜血。风扬起,马车的车帘也被掀了起来,正好对着正东方。手型飞快的一转,将利刃插入腰间鞘中,凤眸眯起,寒光闪烁,唇边泛起一抹冷笑,叫人胆寒!
皇甫怀寒,你真的激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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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又不给人家投票了!坏人,哼╭(╯^╰)╮!我要去死,都别拉着我……~(>_
第三卷◆镇朝堂【020】丞相没鸟?!
南宫锦满腹怨念的回了丞相府,一进屋便准备出动影楼的人去回刺那个狗皇帝,以消自己心头之恨!虽然她知道以皇甫怀寒的身手,自己派再多的人去也不可能刺杀成功,但是若是不刺杀刺杀,让那狗日的知道知道自己的脾气,他绝逼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但,她的命令还没来得及下达,就听说百里惊鸿已经派人去刺杀整个东陵皇室了。
听灭一说哇,她的嘴角就狠狠的抽搐了几下,他们家小鸿鸿出手比自己狠多了,一杀就是一群,有魄力!
徒步往后院走,便听下人们在聊天,说墨画公主如何的识大体,贵为公主之尊,却还去向身为正妻的慕千千敬了茶,此刻还在慕千千那边逗弄小公子。又说相爷有福,后院安宁。
南宫锦一边听一边觉得好笑,后院安宁?安宁他妈个屁!安宁她的宅子怎么就被烧成这样了?
正走着,却有一个小丫头急急忙忙的过来了:“相爷,不好了,公主和夫人吵起来了!”
这下南宫锦的脸就绿了,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刚刚在说他们相府后院安宁的那两个丫头,心下一阵恼怒,男人不安分就算了,女人也不安分,这几个人还在说什么后院安宁!她们吵架,自己到底去不去呢,经验告诉我们有女人吵架的地方,乱凑热闹极有可能会成为被殃及的池鱼,还是别去了!
想着扭头就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假装没有听到这话,但是没走几步之后,忽然想起一事,上官渃汐没事和墨画吵什么?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还能为了自己争风吃醋不成?那还能有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惊澜?想了半天,似乎值得上官渃汐吵一吵的,就只有小惊澜了。这下南宫锦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几个大步往慕千千的宅院去了。
果然不出南宫锦所料,这两人确实是因为小惊澜的原因才吵起来的。原本墨画抱着孩子还好好的,却看见孩子的小脸蛋可爱,忍不住轻轻的捏了一下,没想到慕千千就来了火气,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抢过来了。然后两人就开始吵了!
“本公主不过是捏了一下,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墨画发火。
上官渃汐的脸色也难看:“不过是捏了一下?小孩子的脸蛋是能随便捏的吗?”
“慕千千,你不要不识好歹!本公主抱你的儿子,那是瞧得起你!”墨画身为公主的傲气展现了出来。
“那我还真是高攀了公主了,你最好别忘记了你现在嫁进了丞相府,按规矩要叫我一声姐姐!”上官渃汐在皇宫待了多年,论起身份来还是很在行的。
“你……”
“够了!”南宫锦一声冷喝,那吵得半分形象都没有的两人这才闭上了嘴。
其实以墨画的脾气,都恨不得冲上去和上官渃汐打一架,方能消火,但是上官渃汐说的没错,自己的平妻,她才是正妻,要是真的打了,马上被休了都是有可能的,嫁到夫家第二天就被休了,那她和整个墨家,就会沦为全天下的笑柄了!
而作为起因的小惊澜,还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张着小嘴哇哇的叫,看见南宫锦之后,禁不住睁大了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眉心的朱砂痣也是粉嫩粉嫩的,对着南宫锦挥手,表示要她抱,这小模样好不可爱。
上官渃汐正要对南宫锦开口,倒是墨画先开口了,几个大步到了南宫锦的跟前:“相爷,我不过是见惊澜可爱,就忍不住捏了捏孩子的脸蛋,但是姐姐就忽然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这是不是太过分……”
“啪!”的一声响起,话音未落,南宫锦的一巴掌就挥到了她的脸上,直直的将墨画的身子打得摔倒在地!
而此刻,南宫锦的神色也很冷,冷的叫人心惊。“你是真的不知道婴儿的脸蛋捏不得,还是假不知道?”婴儿的腮腺发育还未健全,若是捏了,以后就会经常留口水,若是捏的重了,不仅小时候会流,长大了也会流!她的儿子,君临渊的儿子,怎么能是个口水都关不住的孩子?
墨画的脸被她这一巴掌打得肿了起来,嘴唇也破了,有血迹涌出,捂着自己的脸正要发火,但在听见南宫锦的话之后,面色从愤怒委屈变成了疑惑:“相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婴儿的脸蛋不能捏,后背也不能拍,除此之外还有诸多禁忌,你是当真不知?”南宫锦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怒,上官渃汐跟了她一年了,也没有在她的脸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
墨画这才明白了过来,她又没有养过孩子,怎么知道?这确实是她的错,但自己一个公主、墨家的矩子,嫁过来第二天就被扇了一巴掌,这么大的打击她如何承受的住?站起身,含怨的眼神看着南宫锦,咬着牙开口:“相爷,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只是……”但是她只是捏了一下,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出,就这么打她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你该庆幸你是真的不知道,你也该庆幸我儿子没哭,你更该庆幸还什么事情都没出,不然我刚刚给你的,就不是一巴掌,而是一刀子!”墨家,再厉害又如何,敢动自己的宝贝儿子,她南宫锦绝对不会手软!
墨画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着她,但是在她的脸上只看到了认真,没有半天开玩笑或是吓唬她的架势,似在告诉她,要是自己方才捏孩子脸蛋的力道稍微大了一点,或是在说不知道的时候,表情让对方怀疑,那她现在,可能真的死在这个男人的手上了!
终于,沉默了半天之后,墨画选择了低头:“相爷,我明白了!”且不说自己嫁进了相府,就该听这个男人的。就是这件事情,原本也就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