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邪色 安厝燕子 2253 字 1个月前

她离去,背影飘零,那因风而乱的长发随风飞舞,整个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老长,玲珑的身段有些纤瘦,白衣在夕阳下成了墨色的暗影。

楚清朗站在原地,摩挲着自己的掌心,这只手刚才贴过她心口的地方,温存依旧,但是他却发现她没有心。

没有心的人,将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够因为他说:“喊相公。”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喊他相公。

能够因为被自己的姐姐下毒,直截了当地说出酒中有毒,她不会饮!

能够因为银票被人抢走,而认为对方是不得已而为之……

她遇事时竟是如此这般淡然,爽朗而又善良。

可是,她没有心。

然而,她现在正走在落日余晖中,怀中抱着那只受伤的小动物,而且还因为这只小动物紧追自己不放。

但是,她没有心啊,怎么会善良呢?

这一番思虑中,楚清朗决定将她否决。

毕竟,他们非亲非故……

第010章 遇劫

方寸山,飘渺峰,在什么地方?

上路之后,南宫上邪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打探好路线,更不知道方寸山飘渺峰在哪个方向。

所以,她只能先回城中找一处客栈,明日再行研究路线。

那如兔子一般大的小动物的伤口,在经过楚清朗包扎之后,血已经止住了,在上邪前往客栈的途中,也曾醒来过那么一两次,但是每一次都是睁开眼睛之后,又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了。

也许是因为看见无害的南宫上邪,所以,它才安心地昏睡过去。

上邪不喜欢小动物,之所以将这小动物带上,完全是因为它长了一身白得毫无杂质的毛,而且质地很好,也就是说很好摸,所以南宫上邪便将它带在身边了,美其名曰,报答它的救命之恩。

找客栈时,她并没有选择城中的客栈,只因白天那几个侍卫兴许会回到南宫府告知父亲此事,到时候,父亲定然会派一大堆人马前来寻她,所以,她选了家比较偏僻的客栈。

来源客栈,老板很热情,亲自将她带到房间里,还端来了洗脚的热水。不过,房间的确很寒碜,一张原木桌子,几根凳子,然后一张床,然后,什么也没有了。而且看样子,那被料也不是很好。

但是上邪却没有嫌弃那么多,只是道了谢,便将老板送出房了。

老板之后,南宫上邪才将怀中的小动物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温柔地抚摸着它的茸毛。

恰好此时,那小动物也醒了,身子不住地乱拱,南宫上邪不明所意,便又将那小东西抱在怀里了。

小东西这才得以安生。

上邪看了一眼窗外,时间有些晚了,于是她抱着小东西躺在床上,拉过被子,和衣而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上邪睡意正浓,便感觉怀中的小东西又不安生了。

她不得已睁开眼睛来,却瞧见了室内那闪烁的光芒。

南宫上邪懒懒地坐起身子,然后淡然地看着出现在房间里的一伙人,那架势,像是要吃人一样,而且里三层外三层、里里外外又三层地围在上邪的床前,可是,上邪只是优哉游哉地问:“这么晚了,你们想干吗?”

众人看着她,那副悠然的模样,似乎是有防备。

是以,为首的一名骠悍男子道:“劫财、劫色!你有同伙的话,赶紧喊他出来,否则我们就要动手了!”看着眼前女子的穿着,定然非富即贵,而且她还生了这么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劫财之余不劫色,实在是对不住自己!

“哦。”上邪淡定地回答,伸手去抠自己的钱袋。

众人都以为她会乖乖地将银票银子全拿出来,没想到等了许久,她竟只拿出一把杏子核,递到他们面前晃了一遍,然后依旧淡定地道:“我只有这个,你们要么?”

语毕,手中杏子核纷纷向眼前众人甩出去,杏子核敲击在人身上,随后荡出白色粉末,被击中的人纷纷倒地,上邪跳下床拨开那些没倒下但是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群,抱着小东西欲从窗外逃走。

那杏子核是血婆婆在生之时,交与她的,每个月都会给那么几颗,说是给她防身用的,现在血婆婆去世,她身上所剩的杏子核便不多了。

之前之所以没有用上,乃是因为她以为楚清朗武功不弱,至少能够保护她不受伤害,没有想到最后救了自己的竟是怀中这么个毛茸茸的小东西!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南宫上邪前脚才爬上窗户,后脚就被人抓住了。

本来屋内的人就不少,而她的杏子核也不能所有人都击中,所以倒下去一批人,还剩下一批人来抓她啊。

而且,她都从床上跑到窗上去了,那些还好好地站着的人没有反应过来的话,那他们就是白目了。

于是为首的人用力一扯她的后脚跟,她整个人便朝后仰去,摔得很不雅观。

随后,两柄钢刀驾到了她的脖子上,烛光下,刀刃散发出幽寒的光。

南宫上邪呜呼一声,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想要给银票让对方放人吧,她的银票都在那条河里全部被浸湿了,然后现在都不知所踪了,剩下不多的碎银,她也用来住房了……之后,还得走很长时间的路去方寸山呢。

“放了她!”

南宫上邪脑袋里正在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时,蓦地听见这么一声熟悉的男音。声音有些低沉,却富有磁性,很好听。

她闻声不禁抬头,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身白衣的少年,眼神依旧如天上的繁星,闪耀却安静,给人一种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感觉。

楚清朗手握沧尘剑,撞门而入,如救星一般出现在上邪的面前,一身正义凛然之气不容亵渎。

“我再说一遍,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