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韩以沫偷偷在一家小餐馆打工,不小心摔了个盘子。
那店里老板娘就好像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一直骂一直骂,把一天积攒的怨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韩以沫就昂着头站在角落,挨着店里老板娘的骂。
“你这是第几次把菜水滴到客人身上了?真是驴教不改!”店里老板娘正骂的起劲,当时她忍不住突然笑出声来,最终还是顶了句:“老板娘,是屡教不改……”
老板娘立即涨红了脸,一直回到脖子根:“韩以沫,你长能耐了啊,还想不想干了?!”
“不干了!”
一声冷冷的男音。
骆干北破门而入。
韩以沫看到后,一瞬间就低下了头,脚不自觉的便往后退去。
“干北!”
当时她弱弱地叫了句,有一种小偷被警察抓个现行的感觉。
“韩以沫你长能耐了呵,竟然敢背对着我悄悄出来兼职,不学习了是吧?!”
哦,对了,当时韩以沫还被骆干北送去学校读书了。
骆干北满脸温怒,比老板娘可怕一万倍。
他抬眼看了下老板娘,然后拉着她就走。
当时她趔趄着被拉着走了几步后,便使劲扯出了自己的手,又回到了老板娘的面前。
昂着头,用一副有点欠揍的表情看着老板娘,伸出手,说:“拿来!”
“什么?”
“我这两个星期的薪水!”
老板娘本来打算不给她的,但搭眼一看站在门口的骆干北,还是不情愿的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钱递给了韩以沫。
她笑着接过钱,跑向骆干北,得意忘形地把钱甩在骆干北的手里。
“不谢!不用表扬我!”
“你!”
骆干北还没有教训完她,她便一溜烟儿的跑回了学校。
骆干北回头看了看店的名字,这一看不打紧,第二天这家店就被查封了。
她记得在那学期她又兼了几次职,但每一次不到两天都会被骆干北逮到。她找的兼职的地方离学校越来越远,却还是逃脱不了他的魔爪。
而且在骆干北找到她的第二天,当时收她兼职的那些店,便都以雇用童工的原因被查封。
韩以沫吃着雪糕,和骆干北并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干北,你是警察啊?!每次都那么快逮到我,你要是去当警察估计社会上都没小偷了,还有第二天就把那些店都关了,搞得现在都没有店敢雇用我了!”
“正好!”
骆干北莞尔一笑,当时本来她以为骆干北是标准的帅气正太,没想到他那样一笑,竟然有种妖娆的美!
那样妖娆的微笑,她到现在都一直记得。
只是,现在在见他,他好像已经很少笑了。
“宁小姐,你怎么了?宁小姐……”
顾森夏叫了宁雪寻几声,才把她从回忆中叫醒了过来。
宁雪寻抱歉的对顾森夏笑了笑,伸手准备拿水杯喝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顾森夏发现宁雪寻伸出来的手腕上有一个很漂亮的刺青,是一个小小的雪花。她心里一愣神,骆禽兽的手腕上也有一个!
“宁小姐,你手腕上的刺青好漂亮啊!”
“嗯?哦,当时我这里恰好受伤了,然后不小心留疤了,心血来潮就去刺青了!”
宁雪寻这样回答着顾森夏,却知道当年的真相并没有这么简单。
——
“不要脸的狐狸精!”
“你再这样说一次,我绝不饶你!”
“没人养没人要的丑八怪!”“不要脸的狐狸精!”
韩以沫一个人脏兮兮的站在墙角,身上被洒满了土,头发也散乱着,脸上有一个小小的伤口正在流着血。
她的周围站着几个比她高了一两头的学生,正在趾高气昂地欺负着个头有些小的她。
势单力敌,韩以沫的头也没有垂下来,眼睛直瞪着欺负她的学生们。
“不要脸的狐狸精!”
一个个头和韩以沫差不多高的女孩,也和其他人一起用言语攻击韩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