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准备不理会顾森夏,自己直接上楼睡的,但最终还是恻隐之心泛滥,俯身要把她抱上楼去,毕竟昨晚她还给他盖了一个毯子。
骆干北刚碰到她的身上,顾森夏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用无比冷静吓人的声音对骆禽兽说:“放开!”
骆干北愣住,她又低沉地说了一声:“放开我!”
他没再碰她,既然她醒来,他就不管了,准备转身上楼。
顾森夏突然像诈尸一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还是用生硬与冷静的声音问他:“你干什么去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低沉冷静的声音,和她以往温柔的声音声线一点都不一样,他甚至一度以为她是被鬼附身了!
“我去哪里,不用跟你报备吧!”
骆干北的声音以更加凌厉的语气发出。
顾森夏根本没有被震慑住,反倒往他的身边走了走:“为什么我今天给你打了那么多的电话你都没有接?”
“当时有很重要的事。”
“你是又在私会你的以沫吧?骆干北,我在你的眼里就境是什么,误娶的人吗?还是只是一个你用来摆设的物件?”
一直冷静的吓人的顾森夏有了一些情绪的波动。
“你醉了,休息吧!”
骆干北明显不想和一个醉鬼有交流,转身就准备上楼。
顾森夏东倒西歪的就冲了过去,挡在了他的面前,他绕过她,她就在挡过去。
他又要绕,顾森夏一个巴掌就删了过去,火辣辣地正中他的脸颊,响亮的声音回响在客厅里。
骆干北当场就愣在了那里,从出神开始,还从来没有一个人不想活了敢打他!
他也没有可以因为一个巴掌爱上一个女人的恶取向。
他反手牵制住她的手,扭了过去。顾森夏疼的嗷嗷直叫,一只手趁他不注意逃脱了出来,然后就挠上了他另一个没被扇的脸颊。
刺啦一声,尖利的指甲滑过骆干北如雕刻一般俊美的脸庞。
骆干北扬起了巴掌,还没有落下去,顾森夏就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骆干北用脚踢了踢,这个像被鬼附身的女人已经彻底醉的不省人事了。
又踢了几下,终究还是把她从地上捡了起来,扛上了楼,扔在了客房的床上,把被子扔在了她的身上。
骆干北在洗手间,镜子前,观摩着自己鬼斧神工雕刻的脸,一边一个巴掌印,一边挠了一个很长的口子,还在往外渗着血。
用一个男人有的强大抑制力,强忍住没有冲过去掐死顾森夏的冲动!
真是该死!
骆干北找来药箱,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去休息了。
他今天也是太累了。
他终于放下了对韩以沫所有的自尊心,求她回来他的身边,过去发生了什么的,他都不会去问,不去计较,只要她能再回到他的身边,他什么都不介意。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的以沫竟然直接拒绝了他,没有任何的挣扎于思考。
他的以沫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变,但又像从头到尾彻底变了,变得没有以前那么爱他了。
临走还说什么,让他珍惜那个像她的女孩。
他第一次觉得,他的以沫也是如此的自私。
她明知他忘不了她,她还是那么的绝情。
好不容易与与她坐了下来,聊了天,没想到最终还是不欢而散。最主要的是他不能接受,他面前的韩以沫就算回来了,也不是属于他的了。
想想就心痛到绝望,从出生以来,他从未如此爱过一个人。
让他去珍惜去爱顾森夏,怎么可能?
骆干北看着镜中脸上被顾森夏挠出的那个血道子,气的脸都青了,对一个喝醉的女人发火又没有什么用。
只好作罢,洗漱,和她留给他的伤口一起睡觉。
第二天,顾森夏浑身酸疼的从沉重混乱的梦中醒了过来,喝醉的时候发生的事她再次断片不记得了。
但昨晚她做的一个梦,她竟然记得很清楚,就是她很痛快的扇了骆禽兽巴掌,还挠了一个血道子。
可见,她是有多痛恨骆禽兽啊,在梦里都不放过他!
巴掌扇的好,过瘾!
这样想着出门的时候,就见骆禽兽毁容的脸闪现在她的面前。
顾森夏一脸蒙圈,难道那些不是梦吗?
竟然是现实!
秒怂!
“骆禽兽,你受伤了?没事吧?我昨晚喝醉了,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啊!”
顾森夏知道这是终归是躲不过的,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还是尽早承认示软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