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扶着自己的脑袋镇定的睁开眼睛时,几个女店员已经跑了过来,想趁机把她拖出去……
“你们干什么?!”
顾森夏大吼!
吓得店员一哆嗦往后退了几步。
“我自己走!”
顾森夏把身上的浴巾又往身上裹紧了一些,出门走进了雨中。
本来她想拿出肖鸣湛付他的首付故事费十万块钱,甩在她们脸上的,但她还是忍住了冲动。
她没有这种可以图一时之爽的资本!
就像此时她走在雨中,连能给她撑把伞的人都没有。
为什么走在雨中从来没有人出现来为她撑伞!她知道自己真是可怜透顶,可谁又能出来把她从泥潭中拯救出来呢?
顾森夏,别做梦了!
她浑身**地走进了一家破旧的小卖部,用肖鸣湛甩手扔的两千五百块钱的人民币中拿出了五十块钱,买了一身便宜到不能再便宜的衣服,在小卖部狭小肮脏的犄角旮旯里把衣服换上。
那个小犄角旮旯是用一个破帘布拉起来遮挡住的,连个门都没有,这就是“试衣间”了,她在换衣服的时候还要警惕着外面,害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在心惊胆战中,换好了衣服,从她不愿意再去第二次的“服装店”走了出来。
天还在下着雨,她上身穿着一个短袖t恤,下身穿一个有些破旧的牛仔裤,俨然还是一个异类。没有买到伞,所以还是只能淋雨,因为长袖比短袖贵了二十块钱所以她买了短袖。
茫茫雨中的异类,她突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无意中看见小卖部的墙壁上写着一家律师事务所的信息,于是她想到了骆干北!她现在的遭遇总归是与他脱不了关系的。
她要告他!马上!
于是顾森夏按照墙壁上小广告写的地址找了过去。
经过几个肮脏狭窄的楼道之后,她终于找到了那个小牛皮广告中的律师事务所。
连个门铃都没有,她用力拍了拍门,荡下一层灰来!咳咳!
楼道阴森的可怕,顾森夏突然有些后悔,她来这里纯属冲动,总感觉这件事不是很靠谱,于是准备转身走掉。
此时,灰暗的律师事务所的门却开了。
顾森夏以为会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甚至会有些脏兮兮,没想到打开看到的竟然是一个非常阳光帅气的少年,顾森夏瞬间放松了警惕,习惯性的对着有些陌生的少年笑了笑。
“你好!我是顾……我是来找何律师的,请问你是……”
“哦,你好,顾小姐,我就是何律师,请进!”小伙子何律师打开了门,要请顾森夏进去。
顾森夏听他叫自己顾小姐,凭空就觉得这个何律师应该会有两把刷子吧,自己刚刚只是不小心说漏了嘴,没想到他竟然就听清和记住自己姓顾了。
她对他的能力心生好感。
律师事务所外面脏的要命,顾森夏想当然的就以为里面肯定也脏的不行,谁知道里面竟然干净的一尘不染。
何律师请顾森夏坐在了她的办公桌前,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说他是刚从大学毕业的学法学的研究生,已经通过司法考试,现在自己租了房子在外面接私活。
然后顾森夏又觉得这个何律师不是那么靠谱了。但是谁让她没钱呢,告人总得要有个律师的吧?
顾森夏没插话就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听着。不过,这个何律师年龄不大,却像个话痨一样说来说去,一直不进入正题。
而顾森夏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对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孩,说自己要告骆干北强。奸,所以只好一直忍着等着。
头发的雨水还时不时地滴下来。
像犯职业病一样一直说个不停的何律师,终于发现顾森夏是淋过雨过来的,这才想起来去拿个毛巾递给她。
顾森夏礼貌性的接了过来,但没有去立刻抆头发或者身上。
跟着安娘娘时间长了,对人的警惕性不由的也跟着提高了上去!
因为她还是知道的,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谁能保证眼前的何律师就一定是个好人呢。万一毛巾里放了蒙汗药呢?
想到这里,顾森夏就为聪明的自己在心里默默点了个赞。
何律师又去倒了杯热水过来,顾森夏也是礼貌的接过来,放在了桌子上,没有喝。
“何律师,请问您接一个案子要多少钱啊,外面的小广告上关于费用这一点写的也不是很清楚……”
“额……这个呢,要看接的案子的难易程度,容易的就会便宜一些,难的就会相对贵一点……对了,你先来说说你是什么案子吧?”何律师喝着自己身边的普洱茶。
“我要告一个人,他……”终于进入正题了,顾森夏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慌忙间就去拿桌子上的水杯喝水,水刚到嘴边就想到了这个是陌生人给的水,于是就又放了下来。
加油!她在自己心里给自己鼓了一把劲儿,然后默默喊了一个口号,一二三四五六七……
“我要告一个人,他是骆家的大少爷,骆干北,我要告他强。奸,两次!这个案子您看是很难还是容易,大概要多少钱?”
听到这话,何律师腾一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顾森夏说:“顾小姐,这案子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顾森夏见何律师这反应,以为是案子很难他不愿意接,于是急忙说:“何律师,如果是案子很难的话,我愿意出高价钱的额,只要你能帮我打官司!其实我也不为什么,我就是想出一口气,想让老天还我一个公道!而且我不相信世间真的一点公道都没有了嘛……”
“真的不好意思,顾小姐,这个案子我接不了,不是难易程度的问题,也不是我想太价钱,而是这案子我真的接不了。骆家的势力在东帝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尤其是在我们司法界,那可是掌握着东帝国所有司法资源与政治资源的骆家啊!我是一个刚走出校园的研究生,才刚刚走上小律师的路,道行真的太浅,求您放过我吧!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