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说他近日得了包一等一的好茶。家里虽穷,可抚城王来了,也不能吝啬,快让他拿来。”
小石榴儿迷迷瞪瞪地应了下来,本监国笑着点了头。
送走了抚城王,小石榴儿才晕晕乎乎地问:“绝代,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茶了?”
“我最是乐意用各种材质研究个玩意儿出来,你还不知道?” 绝代笑得好不得意,“抚城王不也说是好茶吗。”
我跟绝代哥哥相视一笑,小妞儿也会意地咕咕直叫。
“老爷,我跟去瞧瞧,再数上八十个数,他保准憋不住!”绝代身形一晃,便没了踪影。
*
胡不查来了,礼得名来了,冰宴轧也来了,纷纷向本监国致以了最热烈的问候。
本监国这次落水救美,看来是深得人心哪。
迎来送往了一批批官员,本监国刚想静下心来继续遛小妞儿,小粉蝶儿又跑了进来,红着脸说道:“慈相来了。”
我理了理衣衫,站了起来。
“扬思,你身上不舒服,还是坐着吧。”慈相巧笑倩兮。
小粉蝶儿这个没出息的,毛毛躁躁,上的一盏茶水至少洒出半盏。
这孩子站在一旁傻愣愣地盯着慈相看。哼,再看,再看我就告诉王小川去!
小粉蝶儿终于被本老爷给瞪醒了,红透了一张脸跑了出去。
“扬思,这个坠子你送你。”慈相递了一个蝴蝶坠子,本监国接过定睛一看,和他初次赠我的并无二致。
“这坠子……”未等我说完,慈相袖子一摆,冲我笑得几分风雅,“我见你既是喜欢上次的坠子,便依样儿又寻了一个。扬思,你可还满意?”
我摸着坠子,一阵沁凉传至掌心。“满意,多谢子姜。”
慈相笑得满意,腮边似拢了彩霞,明艳照人。
“扬思,一直忘了问你,你上次酒醉似是中毒,可知何人所为?”
我将坠子系在腰间,“这倒不知,没想赴宴也能这般凶险。”
慈相蹙了眉,忧郁的样子也很是勾人。
“既是中毒,那是如何解得?”慈相手托茶杯,双眸垂下,“想是扬思府中有高人。”
我应付道:“我睡得深沉,也不知是怎样医好。想是夫人们随便请的大夫罢了。”
慈相抿了口茶,微微点头。
“扬思,我未娶妻,你是知道的。”
唔,当然知道。你一介美男,须得单身才能卖出好价钱。
“我想终是不好再拖,理应尽早觅得佳人,相伴此生。”慈相看着我,眼神中有几分暧昧。
小皇帝啊,慈相已经要另觅东南枝了,你该如何是好!
我咽了口唾沫,“难得子姜有此觉悟,扬思定然全力支持!”
慈相放下茶盏,“扬思,可叹我之前,心思都系在一人身上,还不曾对旁人动过心思。”
唉,你与小皇帝这段感情确实是惊天地、泣鬼神了些。本监国看来心有不忍。
有什么矛盾还是拿出来,你跟小皇帝两个人嗑嗑瓜子儿好生唠唠,再死的结儿八成也能解得开。
以上建议本监国认为还是有些不够成熟,决定只在脑袋里想想,于是,本监国关切地问道:“子姜,不知你有何打算?”
慈相展眉莞尔,“明晚便是‘乞巧节’的‘情人游’,我想借此……”
本监国刚喝的一口茶喷了出来——明晚上还真是热闹!
慈相掏出丝帕,在我身上抆拭着:“有没有呛到?”
本监国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甚好甚好,明晚着实是个好机会。”我拢着袖子,刚才呛得大发了,又咳了几声。
“扬思,这些男女之事,我也没有什么经验。”慈相眼光闪烁,似是有些羞怯。
不错,男女之事,你许是初试,男男之事,你拿捏得倒是轻巧!
“扬思,你妻妾成群,家中和睦太平。想来,你定然是个经验老到的。”慈相眼中温热,看得本监国有些不好意思。哼,“家中和睦太平”,他可没瞧见,本监国的绿帽子都戴到爪哇国去了。
“我能帮上什么忙,子姜但说无妨。”本监国向来是个乐于助人的,他日你有了归宿,须得好好谢谢本监国才是。小皇帝啊,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本监国说不定这辈子还真能做回合格的红娘?
慈相敛了目光在茶盏上,片刻过后,缓缓说道:“与我同去。”
这个提议很惊悚,本监国有些不敢苟同。
“子姜啊,这要是被我家中的夫人见到,可不大好。”我端起茶盏,用茶杯盖子遮了眼,料想他见不到我七扭八歪的小眼神儿,才继续说道:“我是个惧内的,要是被夫人们发现,说不定会被打得此生不举啊!”
慈相想必刚要拿起茶盏。只听茶杯盖儿脆生生地跌到地上,碎得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