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说:“没……不是我扔的……”
又静了片刻,皇祈弯腰把药瓶捡起来,闻了一下,略带疑惑的看向我:“金疮药?以安,你受伤了?”
我这时才刚刚从方才的惊恐中缓过来,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榻旁的地毯上,摇了摇头:“你不是被我掐伤了?我给你上点药。”
皇祈手握着药瓶几乎是有些呆的看着我,倒弄得我很不自在,催了一句:“把药给我啊。”
又顿了片刻,皇祈沉默的将药瓶放在了我手里。我不大敢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认真的给他的伤口上药。
因都是些细碎的小伤口,我一点一点的把药弄上去,过程并不快。他却也不急,只是沉默的任我给他抆药。一点点弄完,时间已过去不知多久。我却仍旧不敢抬头,只是一味的盯着手里的瓶子,脸上渐渐发烫。
过了一阵,皇祈突然伸手勾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抬起来迎上他的眼神。
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眼里闪着我根本看不懂的光芒,一字一顿:“以安,我好开心。”
我说:“什么?”
皇祈几乎有些发怔的看着我,默了半晌,猛地吻下来。
自回宫以来,我们已很久不曾单独相处过。今日又累,如今被他这么一下,弄得完全懵了,怔怔的被他狠狠吻了许久,脑子已经完全变成了浆糊,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肩膀。
炽热的鼻息扑在我面上,带着他独有的香味,像是花香,却又辨不出是哪种花。我迷蒙的回应他,身子慢慢变得轻飘起来。
清凉的风自窗间吹进来,拂起我的衣袖,轻纱飘扬在空中,一下子蒙在了皇祈脑袋上。
我轻笑了一声,柔声道:“人家新娘子出嫁都是大红的盖头,如今你是白盖头,倒比寻常新娘子还美艳几分。”
皇祈恼怒的瞪我一眼,一把将我的外衫扯了下去,长臂一揽将我抱起来到软榻上,顺势摁在了身下,居高临下一言不发的盯着我。
我躺在榻上任他盯着看,慢慢伸手,将他的白玉冠取了下来。
黑色如绸的长发瞬间散落,洒在我□的皮肤上。几缕发丝垂在他额前,缭绕的几乎妖异的美。
发丝粘在我嘴唇上,我歪着嘴吹了一口气,却发现被唇脂粘着吹不开。正想伸手拨弄,皇祈已俯□来,舌尖舔过我的嘴唇,牙齿轻轻一咬。
我如被电流击过,瞬间酥麻了全身,下意识的就往后躲。却被他牢牢箍住,愈发炽热的深吻下来。
仿若过了许久,又仿若只是刹那。我软倒在他怀里,全身的皮肤都烫起来。他的手慢慢向下游走,那双手骨节分明,却皮肤细腻,并不像常年习武的肤质,但却像带着一把火,点燃我的每一寸皮肤,让我情不自禁。
我一下子偏过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清冷的空气,他却没有停下,沿着脖颈一路细吻下去,让我不觉浑身紧绷起来,发出了一声似是呜咽似是期艾的轻呼。
衣衫已不知在何时被除去,只余一件贴身小衣。他的手停在身下,轻轻抚弄撩拨,像是故意挑逗一般。
我被他反复的勾引弄得几乎不能自持,意乱情迷间,已完全忘记身处何地。□慢慢升起,终于猛地一下按住他的手,使劲隔开他的身子,喘息了两口,颤抖道:“你……你不要再……”
皇祈原本□正浓的眼中浮现了几分笑意,反捉住我的手将我两只胳膊扣在头顶,复又慢慢吻下,在我耳旁轻轻吐气道:“以安,我爱你。”
我本要骂人,却被他这一下弄得一阵战栗,话还未出口便转成了一声呻吟,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根。
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使劲一挣,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力气。我自嫁入皇宫已有三年,却从未经过男女之事。如此一来不由的心里有些怕,颤声道:“皇祈,你,你放开我……”
皇祈咬着我的耳朵说:“以安,不要怕。”
天气虽凉,我却出了一身的汗。他这一说别怕我却更怕起来,脑内浮现无数春宫图,一个激灵一翻身,皇祈避之不及,被我带的双双从榻上翻下来,“咕咚”一声摔在了地上。
☆、疾不可为,魂已离舍
皇祈被我压在身下,估计摔的不轻。我撑着他的胸膛坐起来,特别不好意思,红着脸说:“你你你你没事吧?”
他还没回答我,外间已响起脚步声。画未一边走来一边问:“小姐?你没事吧?”
我心跳都被吓得停了一拍,手忙脚乱的想从皇祈身上下来,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一边抚着我的手背一边撑着头侧卧着,眯着眼睛轻笑道:“怕什么?”
我冷汗都下来了,扬声急道:“没事没事!你去倒两杯凉茶来!”说罢低声骂皇祈,“你脑子被猪拱了吗?”
画未的脚步声一停,顿了顿,道了声“是”,终于走远。
皇祈见我愈发窘迫,反倒更开心,一把抱住我的腰,一个翻身把我压在长绒地毯上,额头贴额头的轻声问我:“你怕什么?”
我气的满脸涨红,憋了顷刻,右腿一屈,膝盖直接顶上去。
皇祈一惊之下往旁边一躲堪堪避过,看我是真的有些恼了,方才笑道:“罢了罢了,不过问你一句,生什么气?”
这话我也不知怎么答,干脆翻个白眼坐起来,皇祈正穿好了衣服,便拿来我的衣服亲手帮我一件件穿上,末了在我后脖颈上亲了一口,低声道:“真香。”
我坐回座上,没好气道:“这几天睡不安稳,让香房调了些安息香。你若喜欢便取一些带走,回去给你那些侍妾用。”
皇祈的眼神一下子冷了几分,恰好画未送了凉茶进来又退出去。
默了一阵,皇祈随手拿起方才那柄小匕收进了怀里,站起身道:“那些大臣如何处置,我便不跟你细说了。”
我“哦”了一声:“等下冼儿过来,免不了要与我说起。不过这事我倒是不便太多置喙。”
皇祈思量顷刻,又问:“舒十七还在你这里?”我点了点头,他续道:“毒早解了,他也该走了。成日耗在你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我一听就乐了:“十七是我的师兄。不跟我耗跟谁耗?”
皇祈显然被我气到,冷哼了一声:“师兄。”没好气的往前走了两步,又顿住,想了想,转回来斟酌了片刻,问我:“你父亲的身体近日好像不大好。你知道吗?”
我惊讶道:“不知道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