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会不会死人太多了……呃……
我还是跪求留言啊噗……【喂你写成这样谁会给你留言啊喂】伦家剧情需要,木有办法啊嘤嘤嘤……
☆、长相思兮长相忆
我转头看向舒十七,却发现他一点都不意外,只是笑:“王爷耳目众多,想必天下的事只要是王爷想知道的,便没有什么能逃过去。”
皇祈负手而立,眼里透着寒意:“舒公子不也是耳目众多,世间的事能瞒过你的应也不多。”
好。合着只有我耳目不多,从头到尾都是个傻子。
舒十七说:“王爷今日来,应当不只是来谈这些微末小事罢。”
皇祈乜他一眼,甩开我的手走过去坐下,喝了口茶:“本王听闻慕容大人的身体无恙,投毒的人也已抓出来。却不知为何没有惩处?”
我说:“她已经服毒自尽了,近身服侍的丫头太监也都已经发落了。还要如何惩处?”
皇祈冷哼一声:“给太皇太后投毒,一句自尽就算完了?何况幕后一定还有黑手,必须抓出来一并惩处,以儆效尤。她的氏族也不能轻易放过。你身边负责膳食验毒的丫鬟也要发落。此事决不能如此轻松带过。”
我皱皱眉。平日里也不见他这么关心我,而且如果我死了,开心的不照样还是他么?生这么大气。
不由道:“此事与她家人毫无关系,更何况她是后宫的人,与外界朝堂原本就该泾渭分明。幕后如有黑手,我也不想放过,但现在已经查不下去,说这些也没用。”
皇祈眯了眯眼,话却不是对我说:“舒公子对以安劳心费力,现下恐怕连觉也睡不安稳了罢。只可惜无忧楼的势力,在江湖上虽是泰山北斗,但到底无法深入宫闱,有心无力。”
舒十七脸色变了变:“但王爷在宫里的势力可谓只手遮天,不如交给王爷来查,想必无人胆敢置喙。更不会再担心那边推出来一个傀儡犯人混淆视听。”
皇祈紧盯着舒十七片刻,突然一笑:“原来你已知道是谁。既然心知肚明,却把我推上去,是以为本王不敢?”
舒十七说:“岂敢质疑王爷。只是安子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想来为她提心吊胆的人必然不只我一个。朝堂动向皇位更迭,本不在我眼中。你我之间的……现下我也无暇理会。安子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只一心护她平安。还望王爷成全。”
我心想舒十七你疯了吧,皇祈不搞死我已经很仁慈了,你还让他成全?成全到阴曹地府去么?唉我都懒得说你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结果皇祈闻言,只是若有所思的垂了垂眼帘,然后偏着头看我。看了好半天,吐出来一个字:“好。”
……好?!我……!!!
舒十七笑了笑:“那我下去交代属下一些事。”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始知相忆深
李名玉冲进内殿跪倒在我身边时,我其实才刚刚睡醒,正准备用早膳。//
舒十七的表白事件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在此之前我跟他是无话不说,那天之后却觉得怪怪的。我用了整整半月的时间调整,但每次见他的时候仍然要深呼吸一口。
因此李名玉这么一冲进来,我先是吓了一跳,接着才看清楚是谁,没好气道:“什么事情这么急,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李名玉气都喘不匀,虽是大冷天,他却满头大汗,急道:“小姐!出大事了!”
我一愣,便听得他续道:“近日坊间多有传言,说陛下继位不是先帝安排,而是太皇太后一手操办。这事本闹的不大,因此也没有让小姐知道。今日却有多名大臣联名上书,请皇上取先帝遗诏,平息传闻。现在双方对峙在紫宸殿,大有逼宫之势!”
我一下就傻了。
这事来的太过突然,让我完全没有准备。我跌在椅子里脑子里乱哄哄的,半晌,问他:“皇祈什么态度?”
李名玉道:“摄政王并未表态。”顿了顿,道,“今日是大早朝,文武百官全部列席。今日这事若无法平息,只怕陛下皇位不稳。少爷冒死让属下觑空前来报信,求小姐快拿个主意!这诏书是否真的没有?”
我抚着胸口深吸了两口气,只是问:“皇上如何说?”
李名玉顿了一瞬,说:“陛下拒请遗诏,只说下令平息谣言,因此列官闹的愈发厉害,完全僵滞。”
我闭了闭眼,这几乎是我成为太皇太后以来,遇到的最枣手的事情了。
我在这里面如死灰的坐着,默了一会儿,李名玉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问我:“小姐……当日陛下登基时,遗诏是宣读过的。所以应该是……有的吧?”
有是有。可是……先帝临终时对我的嘱咐是“你看着哪个合适,就让哪个做皇帝”,因此遗诏自然是我自己写的,私自盖了玉玺而已。但现在的问题已不在此。
问题是这个遗诏,当时只是宣读,所以并没有问题。但今日若要经过这么多人的检验,恐怕会有破绽。
于是对李名玉道:“你先过去,我去取遗诏,随后就到。”
乘轿辇一路至御书房,入门便道:“所有人都下去,哀家有事。^/非常文学/^画未玄珠在门口守着,任何人不准进来。”
宫人惊讶之余,立刻鱼贯而出。房门在我身后轻轻掩上,我走到书桌前,亲手研好墨,取了一方诏书专用的丝绢,握住象牙毛笔,手不能抑制的抖了半晌,终于咬牙下笔。
紫宸殿气氛凝重,殿外几十大臣尽数伏首跪着,我拄着龙柺一路走过,衣襟迤逦在身后不知几许,精致的绣纹滑过冰凉的玉阶,一步一步走的极稳。
殿内的大臣们或跪或立,见我走进,人群中立时发出一阵议论。黑色的宫装拖在墨玉的地面上,繁复的头饰偶尔一声清脆的碰撞,眉心的金箔一阵阵的发凉,我拢在袖口里的手却已经泌出汗来。
大臣尽数跪拜在我身后,小猴子自座中站起迎向我,双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扶着,他的手凉的几乎彻骨。
我平缓的道了声“起”,待大臣悉数起身,我顿了顿,沉声道:“自先帝驾崩以来,哀家深居后宫,从不插手政事,却不想发生如此丑闻。今日哀家带了先帝遗诏前来,有哪个想质疑皇帝、质疑哀家的,现在便上前来。”
这两句“质疑”一出,殿内立即鸦雀无声,根本没人敢站出来。然而就在我心里长吁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人闪身出列,跪下道:“微臣王定保,请太皇太后请先帝遗诏,平息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