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一醉销魂窟 风雪千山 2561 字 1个月前

白吟惜慢慢回过头来,脸色竟是少女般的娇羞和绯红,“来了啊,你迟到了哦。”

李钰低头看着鞋尖,双手捧着账本说:“夫人,这个是您要的看的账。”

“哦。李钰啊,你过来点,我够不到。”白吟惜坐在亭柱边的长凳上,两只脚却搁在圆桌前的凳上,正对着他。她后背懒懒地靠在柱上,抬了下手,自然够不着离她的脚还有五尺远的李钰了。

李钰无奈,只好上前,在离她脚尖三尺处停下,微微抬了下眼,见还是够不到,于是只能再向前走了三步,停在她的脚边,双手捧上账本。

“夫人请过目。”他强忍着不去看白吟惜那一对粉雕玉琢的裸足。

白吟惜接过账本,动了动身子,脚尖似无意般轻点了下李钰的腿,这才收回。

她依然是斜躺着的姿势,脚收在身侧,却没放下,膝盖并拢弯曲放在长凳上,裙摆顺大腿着向下滑,从李钰的角度,几乎能看见整条大腿。

“太暗了,看不清楚,灯拿过来。”白吟惜指了指圆桌上放着的油灯。

李钰不好拒绝,小心翼翼地提了灯,再靠近了一步。

“走近些,照着。”白吟惜吩咐道。然后坐直了身子认真翻看账本。

李钰恰站在她身边,粉红的肚兜系得并不高,微微俯下身,便是满目春光。灯光下,她肤若凝脂,犹如二八少女的细腻娇嫩,而身姿却更加风韵成熟。

李钰不由得一阵面红耳热,移开了目光,在心里斥责自己的猥琐。

“这笔钱怎么欠着了?”白吟惜指着账本一处问李钰。

李钰低头看了一眼,回道:“因为他们后来又要了几批货,现已约定下个月结清。”

“好,那就交给你了。”白吟惜把账本还给李钰的时候,手触碰到了他的手,李钰一惊之下账本没拿稳,竟落到了地上。

“对不起。”李钰愣了下神,慌忙蹲下去捡。

他的鼻尖闻到了夹着桂花香的酒味。

李钰尚未站起来,白吟惜的手就搭到他的肩上,轻声说,“来陪我坐会。”

李钰见推脱不得,不敢坐在白吟惜的身边,只在她刚才搁脚的圆凳上坐来下来。

“夫人,夜深了,您多加件衣服吧,会着凉的。”李钰眼睛看着圆桌上玲珑的酒杯说。

“嗯?啊……你这一说,真的有点冷了……”白吟惜身子向前倾去,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

“夫、夫人……”李钰紧张地想抽身,但白吟惜哪里让他走,握着竟不放了。

“你的手真好看。”白吟惜轻笑着捧起他的手细细打量,那眉目间的笑意纯洁,丝毫没有淫靡之色。

“夫人喝多了。”李钰不敢逾越,恭敬地说。

“嗯?喝多了?噢,对了,我刚才喝了点酒。”白吟惜抬起一只手,轻轻揉了下脖子,“最近太累了,李钰,你也辛苦了。”

“哪里。”李钰赶紧说。他看见白吟惜披着的纱衣滑落下了肩头,粉红的肚兜上印了一朵海棠花,抬手的时候,整条手臂都露出来,细致白嫩,正常的男人都不能无动于衷。

李钰不是圣人,况且对白吟惜还是心存着爱慕,只是他告诫自己不能妄自轻薄唐突了佳人,否则他跟那些禽兽有何区别?

“真有点冷了呢。”白吟惜这次抬起玉足,直接搭在李钰的腿上,蹭了蹭,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胸膛,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都坐到了他的腿上,娇笑道,“嗯~走不动了,李钰,把我抱房里去吧。”

李钰吓得身子都僵住了,“夫人,您不要这样……”

白吟惜一下子冷下来,看着他,不说话。

果然还是被拒绝了,当真是何其难堪!

死心吧,白吟惜你死了这条心吧!

春宵一度极乐地3

李钰汗都出来了,抬起头,却见白吟惜的眼神里,竟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羞怒和决绝,还有一些道不明的寂寞萧索之味。

“夫人……”李钰心下不忍,想说点什么,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他是真心想对白吟惜好,可是如果是这样的方式,只会亵渎了她。

白吟惜离开他,低头穿好鞋子,整理了下衣服,走出亭子,只留了一句话给他:“李公子,走好,不送。”

“夫人!”李钰叫住她,心里忽然失落有种失落。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雇主雇员的关系,不会再有别的了。李公子不必再怕我了。”白吟惜说着,头都没回一下。

李钰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仿佛掉入了水里,全身一阵冰冷。

他忽然记起母亲生前曾经一直念叨的一句话: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自从她进了门,香惠便用美人扇遮了嘴吃吃地笑。直到看她真的要恼了,这才止住了笑,道:“妹妹,你可是无事不登门的主儿,来姐姐这有事?”

她脸上的红色更浓,只飞瞟了香惠一眼,便低了头用手指绕桌边上垂下的丝绦,也不答话。

香惠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轻轻偎依过来,醉人的暖香扑面而来,她凑近了她的耳边低声道:“妹妹你这副娇羞模样,莫说那些风流公子,就连姐姐我看了都酥了。”

白吟惜立刻面红耳赤起来,忙往后仰面避过香惠。她心里有些莫名惊慌,心道自己还是走到这一步了,眼前突然晃过了李钰清俊的面容,心里不由得一痛,反而让她更加坚定下来。不就是这几年么?及时行乐罢了。

香惠哪会不知道吟惜此时想些什么,于是只笑道:“妹妹不用急,过几天我约几个姐妹和公子们去郊游,就在城西的情人湖,到时候你也来罢了,我一定介绍个温柔体贴的给你。”

吟惜不语,只当是默认了。这些年她和香惠算得上是相交颇深,她既然这样说了自然不会亏待自己。只是到时会是个什么情形,她心中仍是没什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