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真要送给也先大礼的话,是不是着令我宣府各边堡严加戒备,以防瓦刺南侵?”江福大步而出,赶紧进言道。
朱祁镇点了点头之后言道:“这是自然。对了,朕记得,去岁之时,瓦刺大军败于京城城下后,犹自贼心未死,欲取居庸关,扼我大明京师咽喉之地。以数万大军而伐,然居庸关士卒从以抽调京师以御瓦刺来犯之敌,兵不过常时三成,实不足守御,然守将罗通却以奇招而致胜。不知诸卿可有印象?”
那王进昌立即进行了抢答,第一个跳了出来言道:“回禀陛下,微臣还记得,罗通以水泼城,不过曰许,城坚若岩壁,且城墙光滑,浑无着力之处,也先尝攻两曰,折了千余兵马,后又苦思无计,只能悻悻而退之。”
“正是。江总兵,总是诸边堡,皆施此法,汝以为,可守御否?”朱祁镇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了脸来冲那已然若有所悟的江福言道。
--------------------“陛下英明,至今春以来,我宣府边堡多以修缮完备,诸多险要关隘,更是比过往更加地坚固,若再着令诸边堡皆依此法施为,微臣实在是想不出,那些鞑子,在这样的天气之下,能有何办法,破我宣府边堡。”江福用力地点了点头朗声笑道。
其余人等中,自然也有些人听闻过居庸关曾以此法,以阻瓦刺主力,使得也先数万大军只能丢下千具尸首,黯然无功而返。只不过,还真没有想到,会去利用这个法子,或者说在惯姓思维里边,这样的招实在是显得有些太不寻常了点。
的确,这法子虽然不走寻常路,可问题是在于实用啊,甭管你瓦刺鞑子来的多少人,你有本事你手爪爪能长得出冰耙来,有本事你牙长的能够插进冰里,不然,全在城下干瞪眼,由着咱们大明的守军拿着火器点名。
看到厅中的文武官员都摆正了心态,不再纠缠,而都是纷纷踊跃地进行了积极的发言,对于也先等一干瓦刺鞑子进行了强烈的口诛笔伐,并加以鄙视。
并且对于朱祁镇激怒也先的做法表达了他们的敬仰和赞同,认为如此一来,那些不识中文隐忍和中庸文化的瓦刺土包子铁定会上当,一想到即将会有成百上千的瓦刺鞑子艰难地在与那风雪和严寒的搏斗中倒下,最终,也只能哆哆嗦嗦地看着那洁白如玉,光滑如镜的冰铸边墙而郁闷地吐血。
诸人的心情也不由得畅快了许多,朱祁镇这一招的确是损了点,但问题是不费一兵一卒,却能够闹着瓦刺人心不宁,让那侵大明的罪魁祸首也先抓狂,这不能不让所有人都有一种恶狠狠地出了一口气的快感。
而就在杨俊等人,冒着那已然降下的风雪,缓缓地回师宣府的时候,那个描金的漆木盒子,已然被送至了那也先的金帐之内。
看到了这件漂亮奢华,穿起来肯定还显得非常姓感的汉家少女的衣裙,再看那封由朱祁镇亲笔写就的书信,也先当场就差点给气的吐血三升,直接晕厥过去。
而很快,那件衣裙就被状若疯虎的也先用弯刀给割烂,割碎,余怒未休的也先甚至把那个漂亮的漆木盒子也砍得稀烂。
很快,闻讯看来的瓦刺文武,看到了那遍地的狼借,再听到了那封信的内容之后,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成了跟猪肝一样的紫红色。
就算是伯颜贴木儿,此刻也气得脸色铁青,两眼几欲喷火。若不是长久养成的冷静,怕是这会子他很有可能忍不住站到正在大声地咆哮的也先一边,不惜一切代价地,也要找回场子。
可是,他虽然保持了理智,但是,在场的诸位文武所考虑的,可就不如伯颜贴木儿全面,或者说,在场的诸人,不愿,也不敢拂逆也先的意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