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到这少年将军原来竟是个如此天赋异禀,天纵奇才之人,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慕流苏这个少年将军,竟然当真是是仅仅凭着三万镇北军,便是安然破了北燕边疆之地的十万军队,沪城的四万援军,还有蒲州城的五万大军,这总共的人数加起来,已经是接近整整二十万的人马了。
整整二十万的人马啊,居然悉数折损在了这三万镇北军当中,别说是北燕那边的人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他们大楚自己这边的人,也是觉得只是太过难以置信一些。
如今北燕蒲州城城池被破,大楚军队已经在蒲州城扎根,想来北燕那边的人也是完全不可能想到他们会面对如此一个局面,此时此刻,只怕是已经快要急得跳脚了。
当然,同样的消息传回北燕境内的时候,北燕又是如同先前边疆之地失守一般,整个朝廷氛围压抑至极,陷入了一阵前所未有的低风暴当中。
北燕皇帝原本还在好生与燕离歌商议着让他带着谢瑶花前往边疆之地的事情,谁曾想到忽然听到蒲州城不仅失守,而且蒲州的五万军队还全部投诚倒了镇北军手底之下的消息,一时之间也是气得差点晕厥过去。
本来北燕皇帝身体就不好,如今又是一气,好不容易调养好些水的身子,又是再度陷入了重病之中。
北燕皇帝病重之前,又是特意丢下了一道圣旨,圣旨上说的就是但凡是他身子不好,不能解决的朝中政事,就悉数送到扶苏宫当中,交由北燕摄政王殿下处理。
而原本想要信誓旦旦拒绝北燕皇帝提议带着谢瑶花出征的燕离歌,也是极有眼力见儿的知晓,北燕皇帝如今处于龙颜大怒到状态之中,若是他一再拒绝,只怕会惹得北燕皇帝心中不满,所以也是不得不听令北燕皇帝的命令,带着谢瑶花一起踏上了出征的路途。
北燕皇帝病重,自然是不能亲自相送也不必亲自相送,只能由北燕的文武群臣亲自替太子饯行。
燕离歌身穿着一身尊贵至极的金色战甲,在阳光映射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冷冽而又高贵的气质,衬得燕离歌那一双夺尽天地造化的面容,更是一刹那便俘虏了不少北燕京中闺阁女子的芳心。
燕离歌率领的五万大军紧随其后,步履整齐至极,而尤其是单身的那两千多的人马,更是不同于其后北燕军队的黑色战甲,而是与太子一般身上穿着一身金色战甲,显得整个人熠熠生辉分外精神。
而这些个在五万黑甲将士之前的,身穿着金色战甲的两千多人马,谁都知晓,这是北燕太子底下的亲兵燕卫军无疑了。
到底是太子底下的亲兵,这一个个的精气神,比起北燕边疆之地的那些个军队而言,的确是强了十倍八倍不止。
虽然只是区区两千多人马,但却是所有人都难以忽视的,这些人都是一群以一当十的人物,在北燕当中,也是极负盛名的存在,徐圣明程度,甚至是直逼南秦太子秦誉手底下的亲兵。
而这一支军队,其实并非只是由着太子燕离歌亲自训练出来的,只是当初真正训练出这支军队的人的名字,如今却是无人再敢提及了。
☆、第八十四章素白宣纸
五月底,傍晚的微风还算和煦透着几分凉意。北燕蒲州城处皓月高悬,而城内的万千灯火却是一直未曾熄灭。
慕流苏带着镇北军扎根在北燕蒲州城市队之后,本来最开始蒲州城的百姓们,都是极为惊慌的到处逃窜,生怕丢了性命来着。
当时人满为患的蒲州城中,到后面除了镇北军之,外人数却是少的可怜,不过短短几日便是将其差点成为了一座空城。
城中有些力气的人,早就已经逃窜干净,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不能离去的人还在这蒲州城中整日闭门躲藏,生怕顺路出来半点动机,就会被这些大楚的镇北军给抓了去。
然而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许久之后,他们却发现镇北军在城中并没有半分异举之动,直到后面镇北军的人敲响他们的房门,他们惊慌意乱的躲藏在其中,却是发现镇北军的人不仅是没有搜刮破坏他们的任何东西,反而还是送了不少粮水之类的东西,放到了他们屋内之中。
渐渐的蒲州城的这些百姓们也是慢慢开始知晓,镇北军原来只是会对军队出手,而对他们这些个城池之中的百姓并没有任何伤害。
不仅如此,这些个镇北军甚至还颇为懂得体恤民生之道,但凡是一些的确家中困难的老弱妇孺,他们都会送来或多或少的补贴之用,这可是连北燕自己的军队都未曾对他们从未做过的事情啊,一时之间,镇北军也是慢慢的得到了蒲州城百姓的夸赞和称颂。
蒲州城的百姓们也就慢慢的安定下来,前段日子里空荡无人的街道之上,也是逐渐有商贩来往,而先前逃窜出去的那些蒲州人口,也是抱着一个半信半疑的态度重新的回到了蒲州城中。
而这一回来之后,他们到这也是发现,镇北军其实真的待人极为和睦亲近,虽然是大楚的军人们,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北燕的百姓,也是尊敬有加,爱护有加,于是北燕蒲州的这些百姓们,也是逐渐的习惯了镇北军的存在。
而在这短暂的习惯之后,便是如同先前一般过起了平淡的生活。
在百姓眼中自然是并不喜欢战争的,这是因为战争会给他们带来极大的伤害,他们心中总是觉得大楚的那些敌军会将踏平他们的家园,会杀光和欺辱他们这些北燕的百姓。
但是如今燕楚一战朝廷更替,却是并不影响他们平日里的生活,如此一来,北燕的这个百姓自然也是不会再多说什么。
此时此刻,慕流苏和姬弦音二人领着青花和青鱼以及些许镇北军等人直直得太近了蒲州城的城主府邸,面容之上一片森寒之色。
北燕蒲州城被他们攻破一事儿,自然是慕流苏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她倒是没有想到,欧阳昊此人居然是并没有出现在这蒲州城当中。
荆枣门传来的消息必然是没有假的,当初欧阳昊从沪城之中逃窜出来之后,必然就是躲进了蒲州城当中,按理来说他应该是与蒲州城的这个城主有些交集才对。
然而蒲州城城主在同城之后,也是老实交代,他的确是在城主府见过了欧阳昊一面的,而且还特意将欧阳昊留在城主府邸之上休息,欧阳昊倒也的的确确在这城主府邸之上待了些时日。
只是后来蒲州城都的这一战事儿起来的时候,王光辉从睡梦之中惊醒,兵荒马乱的情况之下,他一心就想着城门这里的事情,倒是忘了去估计欧阳昊这个人了,如今这人到哪里去了,他也是的确半分不知情了。
慕流苏听着王光辉所言,也是明白了一件事情,也就是说当初欧阳昊进入蒲州城之后,应该是已经迅速的离开这里了,那他为什么要那么迅速的离开呢?
欧阳昊到底是得到了什么样的消息,竟然会让他舍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而不是在此处等着看他们镇北军被蒲州城的军队打败的笑话?
“将蒲州城的城主府邸全部搜上一遍,有任何蛛丝马迹,立马告知于我”。慕流苏负手而立,一声令下之后,青花和青鱼便是带着手底下的镇北军在这城主府邸之中进行大肆搜寻。
姬弦音眸光在慕流苏冷沉至极的眉眼之上,眼中也是闪过些许深意。
流苏对欧阳昊的事情果真是极为在意的,毕竟是背叛寂家满门之人,想来流苏心中的确是恨不得将欧阳昊此人扒皮抽筋来着。
流苏如今对欧阳昊虽然恨意浓烈,但是在姬弦音眼中看来,却是有些欣慰的,先前他之所以会封锁沪城的消息,便是害怕慕流苏知晓此事之后受到太过严重的打击而一蹶不振,如今看来,流苏心中倒是已经迈过去这个坎了。
当初欧阳昊在流苏心中,可是这天底之下唯一幸存的一个亲人,慕流苏当初也是费了大把心思,想要将人找着来着,然而一下子局面陡转,这唯一剩下的亲人,却是当初葬送了寂家满门性命的仇人,可想而知这心中落差是如何之大。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想让音杀阁的人去守住沪城这边的消息,也是想要等着流苏找到了明确的解决办法之后才会告知于她,否则她真是怕害怕流苏会受了莫大的打击啊。
看来流苏心中也是明确的知晓,即便是她分外在为在意欧阳昊这个亲人,但是无论如何,她也是不可能单单就依着一层极远血缘关系就轻易让这个寂家的叛徒给1轻易放过的。
镇北军的人在这城主府的府邸之上搜寻着欧阳昊都蛛丝马迹,其实说起来就无异于是在大海捞针,但是慕流苏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要轻易放过了这个人。
她的确是不可能一直藏在这城主府邸之中,所以说人必然是已经出去了,只是这其中应当也是会存在些许蛛丝马迹才对,她倒是想要看看,欧阳昊当初到底是与谁勾结,才会想要将寂家满门叛变至此的。
在城主府邸之中负手而立大半个时辰之后,素来面容之上带着嘻嘻笑意的青鱼,却是忽而面如严肃的从那欧阳昊先前住下的寝屋之中了出来。
青鱼虎着一张婴儿肥的小脸,手中拿着一张素白的宣纸,神色颇为严肃的将手中纸张交到了慕流苏的身上:“主子,你瞧瞧上面是什么东西”。
慕流苏转过眸子的探手便是将青鱼手中的那张宣纸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