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声音似乎持续了一夜。

早上天还没亮，墨白在魏舒的怀抱里醒来，他觉得身上很清爽，除了酸痛倒没有别的不适。

这简直太奇怪了。

他微微抬眼，看着魏舒的睡颜。

现在他已经不会把魏舒和殷凌空联想到一起了，两人的性格实在是差太多，但是魏舒突然的变化真的让他很纠结。

他仔细回想，唯一能肯定的是前晚他打了魏舒跑掉之后发生了什么。

之前都很正常的。

魏舒忽然动了动，将他抱的更紧，他看着魏舒眼角的泪痣有些出神，闭着眼睛的魏舒显得温柔多了，没有冷漠的眼神，帅得让人想花痴。

墨白烦躁地问系统，“你真的没发现目标有问题？”

系统回答：“没有，不过他好像给你上了药。”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墨白激动了。

系统想了想，“也许是他爱上你了，以前的目标不都是这样吗，一开始对你很冷淡，一旦爱上你就变了个人似的。”

系统说的这个可能性的确很大，但是他就是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你想那么多干嘛，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很快就能拿到足够的虐恋值了。”

墨白觉得自己跟这个蠢系统说不清楚，但其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何况是不懂人类情感的系统呢。

忽然魏舒嘴角动了动，冷峻的面容变得柔和，他像是做梦了，若有若无地说了一句话，但声音太小了墨白没听清，只听见断断续续的两个词。

再也……你了

这是什么鬼？

墨白想要凑近去听，可他才稍微动了动，魏舒就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墨白无语了，但他脸上仍是一副羞恼惊慌的表情。

“我们昨晚？”

“你被下药了。”魏舒松开他，神色冷淡，语气也很平静。

墨白惊慌地说：“怎么会这样？”

“所以这次，是我救的你。”魏舒语不惊人死不休，继续说：“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墨白傻了眼，“什……什么补偿？”

“自己想。”魏舒下了床，从衣柜里翻出两套新衣服。

墨白又愣住，他环视了房间一圈，问：“这是哪？”

“我的休息室。”

“哦。”

魏舒突然冷笑了一下，“转移话题？”

墨白尴尬地低头。

“换衣服。”

墨白嗯了一声，那件毛茸茸的衣服已经一片狼借，扣子都被他自己扯坏了，他红着脸用被子遮挡着身体爬过去拿起衣服，慢慢吞吞地穿上。

虽然已经上了药，但是只要他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很疼，他眼眶湿湿的，带着闪烁的泪光。

他忍住没敢哭出声，只发出轻轻的鼻音，但还是被魏舒察觉了。

墨白慌张地低头，不想让他看见，谁知魏舒上前两步弯腰勾起他的下巴，冷漠地盯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白的下巴被他捏住，动弹不得，所以只能被迫地和他对视。

时间过得很慢，墨白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终于魏舒松开手，淡漠地说：“快点穿。”

墨白的下巴红了一块，但不是太疼。

魏舒的这种精分表现，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魏舒爱上了他但却不愿意直视自己的内心，所以一直在纠结挣扎。

墨白觉得这样的解释有点敷衍，毕竟魏舒对他的感情像是突然发生了质变，以他的经验来说这很奇怪，但感情本就是复杂难以捉摸的。

墨白看着魏舒的背影，叹了口气，但他心里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坐在床边表情痛苦地套上裤子，正要下床，门又开了。

魏舒走了进来，“怎么还没好？”

“啊？魏哥你刚一直在外面等我？”

魏舒脸色一沉，转身又走了。

墨白赶紧穿上鞋跟上去。

魏舒走得很快，墨白小跑才能跟上，但他一跑屁股就疼，所以跑一步停一下，还掉眼泪。

“魏哥，你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