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六旬老人为了找到自己丢失的女儿,走街串巷修沙发,皇天不负有心人,上个月一尝所愿。”
谢音嗯了声,“人贩子原地爆炸。”
“有没有觉得很感人。”
谢音点头。
宛皊和谢音去车库,“我现在的想法是我们节目也这样搞啊,和谐友爱嘛,其实我们也可以找一找啊。”
“怎么找?”谢音不是很懂。
“我找社会频道的同事打听了,在顾家巷有一个因为『奸』杀女同学被判刑三十年的人?”
谢音愣了一瞬,没反应过来,“这个消息有什么用。”
宛皊唉了下,“但是他妈妈不相信她的儿子是这样的人,从九八年判刑的那一天,就不断地找证据,去申诉,”说道这儿,宛皊又想了报纸上这几句描述,她心里的斗志又有了,“结果在上前个月,九八年被判刑的那个男孩被无罪释放了,二十年的查证才弄清楚事实,是那个女孩因为表白被拒,故意陷害他。”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宛皊想要撬开他的脑袋,“你想一下,含冤入狱二十后年,沉冤得雪的儿子回来的第一天,就给奔波劳累的母亲做上一大桌子菜,感谢他这么年的信任,这样,我们的家常不就有了吗,除此之外,你看看这个故事,够不够那啥?”
谢音没有吱声,他深深的看了这姑娘一眼,想『摸』『摸』她是不是发烧了。
第22章
谢音思索后,决定不打击她,也就不多纠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宛皊低头看了眼导航,握了握拳头,“去顾家巷,我打听过了,他们住在那儿。”
六月天气已经很热,宛皊穿着浅『色』短袖和牛仔裤,走了一会儿,身上起了一阵细密的汗。
谢音提着摄像机,抆了抆额头,“那儿有很多人。”他指了下对面围在一起的老太太。
宛皊抿了抿唇,心里有点虚,“我就这样去了?”
谢音看她一眼,似乎在说,不然呢。
好吧~_~
宛皊给自己鼓了鼓气,又看向谢音,谢音鼓励的朝她挥手。
“那我去了。”宛皊咬咬牙,虽说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一个主持人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在的。
闷热绵长的的巷子里,碎金的光线从树荫间隙撒出斑驳,脱了漆的长凳前,几个阿公阿婆的年龄人闲闲的聚坐在一起,懒洋洋的摇着蒲扇。
宛皊慢慢的靠近他们,揣着一脸笑,弯着腰向她们打招呼,“阿婆阿公,下午好。”
“什么事啊,小姑娘。”其中一位穿蓝底黑花棉布衫的老人抬起头,问到。
“我想向你们打听一个人,刘玉美住在这儿吗。”刘玉美就是刚刚和谢音提到的女人了。宛皊朝着周围扫了一下,又收回目光。
几个阿公阿婆都上了年纪,有些没听清楚,手搭在耳朵上,又问她,“你说谁?”
“刘玉美。”宛皊又强调了一遍。
“小姑娘,你找他干什么啊。”几个老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位戴着眼镜,头发灰白的老『奶』『奶』笑咪咪的问她。
宛皊心里一喜,详细的说明了来意。
陈『奶』『奶』和姐妹几个交换脸『色』后,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他就住在我楼上,走吧,我带你过去。”
“淑芬,你还过来不。”一个老太太问。
“不了,我就回家煮饭啦。”
“回见。”
陈『奶』『奶』和其他老太太告别,慢慢的朝前走,宛皊没有想到这么顺利,她难以置信的楞在原地。
“唉,丫头你来不来。”走了几步的陈『奶』『奶』回头疑闷到。
“来了,来了。”宛皊转过身,忙更上去。
陈『奶』『奶』微微弯着腰,她个头不高,人也很瘦,慢慢的带着宛皊向前走,“小姑娘,不过那个老婆子不是好相处的,脾气又差,可能不会接受你的采访。”
宛皊有这个准备,她微微颌首, 扶住阿婆,“最起码,我要试一试。”
陈『奶』『奶』拍了拍她的手,“年轻就是好啊,有朝气啊。”
被人鼓舞,宛皊心里的心虚稍减,她坚定的点了点头,冲着旁边的谢音示意他快点跟上。
不过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像两个人想象的那么顺利,刘玉美开了门。
宛皊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说清楚来意,她眉眼向后一望,看见拿着摄影机的小谢,眉耷拉下来,“你们走吧走吧,我家不想接受什么采访,我也不想去做什么哗众取宠的事情,你们也就别拿我们的伤疤当乐子了,好了,慢走不送。”
宛皊一个字都还没有说,就得到这样一串回答,她张了张嘴,啪嗒一声,大门已经毫不留情的合上。
谢音看着宛皊晴天霹雳的表情,在边上提醒她,“要不,我们再试一试。”
宛皊要敲门的手怔在原地,很想再试一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的手搁起来,正要接着敲门,可刚刚女人的那个眼神又在她面前闪现,中年女人肤『色』黝黑,皮肤粗糙,看着她的眼神却是沧桑又疲倦,是大风大浪后面的劳累,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生。
不想横生波折,更不想被众人所知。
宛皊的手又放下去,她看着涂了绿漆的大门,对谢音摇了摇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