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水【补作话】(1 / 2)

连续几天, 游仙蓁看见白夜喵,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后还是没问出来。

孟夫人是谁

谁是孟

谁是夫人

白夜喵此人苍白瘦弱, 神态间有种活在天外的感觉,与他谈话,说着说着, 就走神了。

算了。

游仙蓁最后放弃了, 好奇心杀死猫, 如果真是既定未来,该知道时,自然就知道了。

她这边确定了, 黑牡丹却不淡定了。

刚来第一天, 酆都悍匪给了一波下马威, 她记恨到现在,幸好白夜喵拉回了场子,她等着吊人胃口,看游仙蓁笑话呢,结果,这厮自我情绪管理异常到位,竟然不好奇了。

黑牡丹好气哦。

她锤一把旁边走神的白夜喵,没好气地问“你之前说的孟夫人, 到底什么意思”

“那女的是游仙子他妹,什么孟啊。”瞎扯。

白夜喵将手掌从树叶上划过,沾上了的雨水, 他语气飘忽,说话总是没有习惯直视他人的眼睛

“没什么意思。”他轻声说。

“我只是看到了她成为孟秦先市长伴侣的未来。”

黑牡丹惊疑不定。

“真的假的”

“靠,孟大佬会和这个土匪结婚”

白夜喵摇头“我看不见具体的情形,什么婚姻什么过程,我只看到了结果。”

黑牡丹瞬间收了想暴捶游仙蓁的心思,蹙眉思考“那,咱们新帝都要准备贺礼吗”

白夜喵还是摇头“还早。”

“游仙蓁的生命线打结很多,我看到了结果,但没看到缘分。”

“什么叫生命线打结”

“我也不知道。”

“那你说屁哦。”

“牡丹,预言并不是一种好相与的天赋,白泽能偶尔窥见天机已经很不容易,要不是为了取信酆都人,我甚至连孟夫人都不会讲。”

“你这是什么狗屁取信哦。”

“你知道,我为什么申请跟你一起来热那亚吗”白夜喵弹了弹花叶上的水滴,神情沉静,像个莲花童子。

黑牡丹“”

“喂,你脸上冒圣光了。”

白夜喵笑起来,目光还是有些躲闪,社恐不是病,治起来真要命

“我家家主预见了这次宇宙海打新期,会有属性罕见的新城出现。”

“酆都可能会有大机缘,福祸难料。”

“所以,才会建言,让市长调一个白泽家族的人同行。”

“我很憧憬酆都,于是,我就毛遂自荐了。”

黑牡丹“”

黑牡丹偏头看看那边,巨浪队全员都在咬着尺子画图,灰头土脸,还带在土墙上比比划划微缩战壕,她皱眉“这些人,有什么可憧憬的”

和富强的新帝都相比,酆都就像个急赤白脸的穷小子。

白夜喵没说话。

凡人不懂。

预言天赋就像个全知上帝视角,需要承载天赋的人见识万言万物,世间百态,才能配得上这绝顶的天赋。

死亡是宇宙海永恒的课题,也是人生万物中,殊途同归的宿命。

白夜喵想知道,酆都,这座最靠近死亡的城市,它的真相是什么

它美吗丑陋吗

它是如何保持冥府和宇宙海间诡异的平衡呢

能补全他对世界的认知吗

这些东西,在家宅里闭门造车,永远也不会知道。

“牡丹,你着相了。”

“复制天赋让你过于物质,而弱于精神,精神系是超人系永远的克星。”

“你不明白吗”

“新帝都之心昆仑是阳间最大的福源,而酆都的地府执掌冥府。”

“两个城拼在一起,就是阴阳两极啊。”白夜喵说话一针见血。

黑牡丹盯着他“”

白夜喵“酆都必须也注定崛起。”

“而新帝都永远不会与酆都为敌,你明白吗”

“我们的城市属性,是互补共生的。”

片刻安静。

黑牡丹深深望着他,似乎重新认识了这个青梅竹马,不待她多说什么,那边游仙蓁一脸土地喊他们

“友军快来”

“我们要准备定计了”

走过来一看,土墙上被挖出了几条微缩战壕,毛毛虫似的,圈圈绕圈圈,正中央被围住的,正是该隐大营。

游仙蓁用木棍戳戳脑壳,顶着黑眼圈,很亲切的拉住黑牡丹的手。

“我们计划的功臣来了。”

黑牡丹神情复杂,很想甩开,但一想到白夜喵刚说的孟夫人,她又很不是滋味,得罪一个未来的大人物,很不该,虽然不爽,但她最终没有甩开。

“什么计划”白夜喵轻声问,好奇地望着几个酆都人。

游仙蓁喝口水,“首先,你俩也知道,围歼该隐大蝙蝠的计划,核心是,复制足够数量的血液,混杂在雨水中,利用水元素天赋者集体降雨,从而达到批量杀灭洗脑蝙蝠的目的。”

“执行起来应该也不难,该隐人对待唯物主义血液有一定敏感性,但他们不是狗鼻子,浓度控制在一个能诛灭蝙蝠又不会激发该隐人警觉的程度就好。”

“但有一个很可怕问题,蝙蝠的外逃。”

“降雨必然会选在夜晚,该隐人睡觉时蝙蝠受到迫害,肯定会惊慌四散地飞走,对不对”

游仙蓁指着第一条战壕,“我们要做的前期工作,就是建立隔离墙,防止蝙蝠飞出鲜血雨的范围。”

白夜喵不言不语,预言能看到未来,但这个未来不包括眼下计划的献计献策。

预言家族的人,从来都不是实干家,他们只能养在庐里,好生供着,当招财猫。

黑牡丹皱眉头,她性格骄傲又聪明,游仙蓁的话赢得了她的尊重“你说得对,打算建什么隔离墙”

游仙蓁指着三条土坑,“两道水墙,一道火墙。”

“火墙夹在水墙中间,防止烟雾弥散,惊醒该隐人。”

黑牡丹说不清自己听到这些话是什么感觉。

首先,策略课上,没教过这些。

鬼知道这女人怎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