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好不容易从噩耗中走出来,苏宴羽却又一头扎了进去。
“我只是让你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注意健康,可没让你什么都不查。”苏宴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贺煊,说,“你是不是属金鱼的,脑子一次只能想一件事,多一件你都想不来?”
贺煊可疑地沉默了。
苏宴羽略有几分吃惊:“你不至于吧?”
贺煊没想到苏宴羽能信,诧异地看了看他,一脸纵容地说:“我还有你。”
苏宴羽哦了声,没再纠结这些破事,口风一转说起一件他俩之前就怀疑过的事情。
“当初帮忙传递假消息的人,确实是卡利沃。这两天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联系过我一次,听意思应该是想走你这条路子向陛下投诚。”
贺煊眼神有点微妙地看着苏宴羽,欲言又止片刻,最终到底只是说:“我知道了。”
其实最开始听到前半句的时候,他心里酸得不行,还十分懊恼自己呆在屋里没有好好关注苏宴羽的行为,但听到后来,他的心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不再发酸,还有点同情卡利沃。
出于一个男人的直觉,他本能地认为卡利沃是情敌,非常不乐意看到卡利沃对他的伴侣献殷勤,理所当然对卡利沃每一个举动充满警惕。但是他忘记了,他的伴侣是一个对感情多迟钝的人,当初他以为他的伴侣在撩他,后来事实证明,他的伴侣不但没有撩他,还觉得他有点智熄。
现在,卡利沃步上了他的后尘,他觉得,这滋味真是让他……
爽极了。
就是嘛,情敌什么的,扼杀在摇篮里就对了。
轻咳两声,贺煊一本正经地说:“看来拜伦家已经发现弗雷德父子有叛国倾向,不然不会这么果断地投诚,下一步要怎么做,我还得和父皇商量一下才知道。”
苏宴羽也是这么觉着的,没听出他话里有什么问题,只提议说:“弗雷德和苏雨泽有来往,现在不清楚他们和贺萧家里关系怎么样,但毕竟是条可能的线索,有机会你也查一查。”
贺煊听苏宴羽惦念着他的事情,心情十分美丽,一边答应着,一边带着苏宴羽往自己房间走。
“今晚你还睡过来吗?”他尽力保持声调平静。